和姚柚洁分开之后,祁诚顺着小路前往艺术社团。
还是和之前的环境氛围别无二致。
狭长的走廊,昏暗的灯光……
和那个清冷窈窕的身影,
曲诗怡她也还是像上次一样,倚在门口等着祁诚,
看见自己等待的人到来,她原本清冷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神色,她又是快步的走过来,声音似雪山上融化的水。
“你来了。”
这个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只让祁诚觉得头疼,他慢慢走过去说:
“学姐,你其实不用在门口等我,我自己会去找你的。”
“我喜欢等你。”
曲诗怡轻轻摇头,面色依然冷冰冰的,说着最直白的话,或者说……
她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真是一句不得了的话……”
祁诚对面前这个毫不避讳,视线完全放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已经习惯了。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对祁诚这样说,这已经算是一种隐藏的告白了,但是这是曲诗怡……
哪怕曲诗怡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但是祁诚是个有正常思维的人……
“算了,学姐我们先进社团再谈吧……”
“好。”
说完他的手感受到了凉丝丝的触感,
而后,他就被曲诗怡拽着衣袖领进了社团里面,
社团里面还是有人的,被曲诗怡拉着的祁诚,就是其他社员视线的终点,
拉着自己衣袖的女孩没有在社团里过多的停留,直奔她自己的隔间。
门关上,同时也隔断了那些视线。
……
这是祁诚第二次进入曲诗怡的隔间,和上次的布局差不多,依然是围着钢琴做着对称的布局。
只是这次的钢琴……
比起上次的“落魄”模样,这次再见钢琴却是换了一副模样,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
犹如崭新出厂一般,和周围尘尘的环境简直是不在一个图层。
祁诚转头和曲诗怡好看的眼眸对视,他问道:
“你擦的?”
少女的眼底闪烁一丝自豪的情绪,她点了下头。
“嗯。”
“你终于觉得让一个钢琴摆在房间中间吃灰很不好……”
“教我弹钢琴。”
曲诗怡指着那个钢琴,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急不可耐的扯着祁诚的衣袖。
“……”
很多时候……
祁诚对于这个学姐都是无语居多,她总是用着最冷淡的语气,做着最撒娇的行为。
真的像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一样。
祁诚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毕竟自己教她弹琴也是和她的【约定】……
曲诗怡先坐在位置上,祁诚等她选好左右才坐下,
随后也就是自己刚刚坐下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身旁娇躯轻微的贴近的惯性力度,
和上次一样,
曲诗怡还是直接贴在自己的身侧……
祁诚可以闻到那种书墨的清香气息,他眼皮一抽,说道:
“学姐,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有点太近了。”
“……”
身边贴着自己的女孩只是单纯的看着自己,
然后十分不情愿的往反方向挪动了莫约……
半厘米?
然后眨眨眼,朝着祁诚轻声说:
“我不挤你。”
“这不是挤不挤的问题……”
感受到身旁这苗条温热的身体,这种情况下,他严重怀疑曲诗怡是在装傻,就是单纯的想贴着自己,
虽然上次也是这样贴了自己一个上午,但是这次他多少还是,想要让曲诗怡离自己稍微再远点,
至少要有一个正常的距离……
因为下午的时候樱栀柠会来找自己,如果看见自己和别的女生贴的这么近,而且还在一起弹钢琴,姿势还很暧昧,
那只“猫”八成得“炸毛”。
祁诚又开口说道:
“学姐,我们现在的距离很不好,真的……”
“我不叫学姐,我叫曲诗怡。”
“学姐是一个敬称……”
“我叫曲诗怡。”
“我知道你叫曲诗怡,但是……”
“叫我曲诗怡。”
“……”
无论祁诚怎么说,曲诗怡始终重复的叫着她自己的名字……
大意了,自己不该觉得她是黑天鹅的,她应该叫做倔驴。
不过……
称呼不是我一开始要说的重点吧?!
靠!
被曲诗怡给带偏了……
“学……曲诗怡,我刚刚一开始的意思,不是和你讨论我对你的称呼,而是现在我们贴的太近了。”
“不行吗?”
曲诗怡的语气里面有点委屈和不满。
但是祁诚没有因此而产生“哄着她”的想法,
他只是向着身边的少女再次用“谎言”强调道:
“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处于一个男朋友的义务,我应该和你保持距离。”
听到祁诚的话,曲诗怡那种莫名的心悸感又出现了,
不过还是把祁诚的话在心里默默的记下来……
【如果她是女朋友,那么作为男朋友的男方,有义务为了自己,而和其她女生保持距离。】
在心里记好这个规则之后,
她想了想之前祁诚教自己弹钢琴的时候,和自己的距离也是很近,
但是没有刻意和自己说过,这么说……他违反了一次和他女朋友之间的规则。
曲诗怡又说:
“可是……你上次没有。”
“……”
自己居然被这个单细胞大脑给反杀了。
不过曲诗怡的回答,确实是抓住了祁诚忘了考虑的漏洞,这下祁诚的话有些逻辑不通
身边的曲诗怡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在心里叹气。
算了,就一错到底吧……
“因为这次她要过来,容易被误会。”
“是吗?”
【如果女朋友不知道的情况下,男方可以不履行义务】
曲诗怡想到这里,她柳眉微蹙,颇有几分不满,
她代入了一下祁诚女朋友的身份,觉得很难受和生气……
如果是祁诚瞒着自己和其她女孩子这样肩贴肩的话,她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
让祁诚永远也瞒不了自己。
不过……
自己还不是……
但是如果自己是的话,祁诚瞒着自己绝对不行,
曲诗怡在脑海中把这一点划掉,这不是合理的规则,没有记录的意义。
然后她的说法和也自己代入时的想法不一样……
“我可以给她解释,而且她也有错在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