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只好跟过去。
墓园里,四周苍松翠柏环绕,林木葱茏,可能是冬天的缘故,这些入眼的绿色一点没让人感觉到心情能好受一点,反而多了些肃穆和凛冽。
寒冷的风里夹杂着雨丝,空气里满是悲伤。
这段时间,章雅琴瘦得不成样子,谁能想到她之前膀大腰圆,雍容华贵的富态样呢!
温景鸿死了,对她来说就像失去了人生支柱,连带着她的魂一起没了。
雨越下越大,在墓园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章雅琴抱着温景鸿的骨灰盒,含泪贴在脸颊边,她说什么都舍不得把他放进黑漆漆的地下。
“温夫人,时辰到了,让温先生入土为安吧。”
工作人员小声提醒。
章雅琴就在那一瞬间,嚎啕大哭。
“景鸿,为什么要丢下我?”
“不是说好再陪我一段时间的吗?”
“你又骗我!”
她的双手紧紧抱着骨灰盒,哭得死去活来。
温语荞哀叹了一声:“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困住自己一生,值得吗?”
萧胤承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们都不是她,没法感知她的感受。”
“或许这辈子她觉得在他身边,能看到他,就是幸福呢!”
温语荞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再说话。
章雅琴依旧在哭。
工作人员把骨灰盒放进墓里然后填土。
她仍趴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别人怎么拉都拉不住。
终于,一切弄好后。
温语荞和萧胤承祭拜完后。
一回头去找温雨姗,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会儿一点人影看不见。
临走时,章雅琴说什么都不肯走,靠在温景鸿的墓碑前,哭到最后连眼泪都哭干了似的。
工作人员怎么劝说,她都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萧胤承说,会安排两个人看着她,让工作人员去忙事情。
温语荞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想到温景鸿去福利院接她的场景,他笑容亲切:“荞荞,我是舅舅,舅舅带你回家好不好?”
又想到她被别的小朋友大骂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时,温景鸿牵着她的小手,给她买了最心爱的芭比娃娃,告诉她说:“我们荞荞和姗姗一样都是温家的小公主,舅舅会保护荞荞的。”
温景鸿对她的好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那些他给予她的温情,的确在她彷徨无助害怕的时侯,像一束温暖的阳光。
就算一切变得面目全非,他都已经死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和温滢相遇,温滢又会不会原谅他。
从墓园回到家里。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让紧绷着的温语荞身心俱疲。
她泡好热水澡后,换了身柔软舒适的睡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
萧胤承也洗了澡换了衣服,他从身后抱住她:“不去睡一会儿?”
“好像很困,但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好多人,好多事。”
温语荞靠在他身上,似乎在他怀里,她才能彻底放下所有沉重的枷锁。
萧胤承知道她心里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
于是问出口:“不打算找你的亲生父母?”
温语荞低着眼眸,嗓音很轻:“找他们做什么?他们都遗弃我了。”
“萧胤承,在我心里,温滢就是我的妈妈。”
“更何况,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家,对我来说,有你在的地方也是家。”
听到她这么说,萧胤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说这话,我真的好开心。”
温语荞笑了,她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萧胤承,你是不是很爱我?”
“爱!很爱!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她的话。
温语荞的眼眶红了,她咧开嘴角笑:“我也是,萧胤承,我也爱你。”
萧胤承却吻上了她的唇,细细碾磨她的唇珠,却没看见温语荞眼角掉下的那滴泪。
温语荞真是受够了他的温柔,直接将他扑倒,泛着爱意的眼眸死死地看着身下的他。
萧胤承在她眼里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情愫。
他微抬起头,散漫轻笑:“ 萧太太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
温语荞现在一点害羞都没有,在他每次的精心调教下,她全面开荤。
萧胤承那被她扯开衣服的胸前,紧实坚硬的胸肌简直在挑战她的神经,全身意料之中的燥热起来。
低头进行前,她的嘴角边漾出极坏的弧度:“勾人的小白脸。”
夜半时分。
温语荞眼泛泪花,被抵在落地窗前,呼吸紊乱。
她咬牙切齿道:“你大爷的!还要来几遍?”
她终究是道行太浅了,跟萧胤承这种等级比的话,还是不够格。
她以为差不多了,谁知道这狗男人根本不满足。
可怜的她又成了刀俎鱼肉。
萧胤承喉结滚动,莹白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腰,一个转身,温语荞又被压在了大床上。
她刚喘口气,狗男人又上来了,眼睁睁看着他眸中,暗色翻涌,湿润的唇在她的脖颈间来回吮吸。
温语荞觉得真要疯了!
她虽然累,但是被他一挑逗,她又不争气地去迎合。
“萧胤承,不来了,不来了。”
她哭着祈求,再这么下去,她估计睡不了觉了,骨头也得散架。
萧胤承扣住她的十指,唇瓣转移到了她的耳边:“温语荞。”
“干嘛啦?”
温语荞发出低吟,娇软酥骨。
“再说一遍你爱我。”
“不要!”
“你先放过我!”
温语荞趁着机会跟他谈条件。
但萧胤承岂会放弃,边刺激她,边不要脸地要她说。
温语荞欲哭无泪,哽咽着声音说道:“呜呜呜......萧胤承.......我.......爱......你!”
“再说一遍!”
萧胤承吻上她的耳垂。
“我爱你,萧胤承,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嘛?”
温语荞气得半死,一边怂一边去打他。
软若无骨的小手拍在他的胸肌上,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力。
到最后,明明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汗珠,看上去更显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