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柱，你看这次你准备了这么多冬储菜。
要不要考虑捐出一些？
这也是为了院子的集体做出一些贡献，将来你若遇到了难题，相信院子的人也会伸出手来帮你。
毕竟我们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相互扶持才能让生活更为顺遂。
当然，我绝没有强迫的意思，这些冬储菜归你所有，捐不捐完全凭你自己意愿决定。”
易中海此次表现得更加机智了。
不会直接强迫你何雨柱捐蔬菜。
难道你能说我霸道或者是在搞封建那一套？或说我有地主作风吗？
而使用这样的道德引导方式，倘若你选择不去捐赠的话，院子的人恐怕会在背后对你议论纷纷，你的声誉也许会受到影响。
这无疑是一招既巧妙又不让你有何抓住的退让战术。
全体院落居民的眼光此刻都集中到了何雨柱身上，等候着他的回复。
大家对这件事情同样十分上心，毕竟这是院子成立以来第一次进行全院性的帮助行动。
如果这一次能顺利进行，未来的自己也能受益。
何雨柱迅速看穿了易中海的心思：“捐出冬储菜我没问题，毕竟是同住一个大院的人，互帮互助是我们应有的责任。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够知道这些捐助会帮助哪些人？”
既然捐赠物资，总得知道接收方是谁，对吧？”易中海带着微笑说，显然这一次他打算让何雨柱进入他的计划中：“前院的王老太太，中院的贾家，还有后院的李瘸子与张瞎子，这四家生活都很拮据，是我平时关注的对象。”
何雨柱回应道：“嗯，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专门帮帮王老太太，这个冬天的蔬菜我全部负责了。
至于其他人，你可以根据情况分配剩余的物资，我相信也应该足够了。”
他才不愿意落入圈套。
王老太太的孙女甜甜，总是找何雨柱的儿子何水玩耍，两人关系非常亲密。
早就有帮王老太太度过寒冬的念头，借此机会说出来正是合适。
若事情真如易中海所想，那肯定是会优先贾家得到好处的。
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家存粮白白给了贾家这种不孝子孙食用。
然而，易中海却反驳道：“柱子，这样不合适啊。
你有的冬储菜多，就应该更多地做出贡献，由我来进行公正分配。
如果你单独给王老太太送去了，就不公正了，其他住户会有想法的。”
何雨柱反驳说：“壹大爷，咱们先说清楚这次全院会议的目的：就是帮助那些难以过冬的家庭，并倡导大院居民互相援助。
王老太太缺冬储菜，我去帮助她，不正达到了会议的目的吗？而且你之前说过这活动性质自愿，我有选择去帮助谁的权利。
再说所谓的公正，真的是您来界定的吗？有的家庭确实需要帮助，可以捐助些蔬菜以解燃眉之急；但有的家庭，明摆着生活状况不错，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受益呢？比如贾家人是否真的需要捐助？
我倒是想问问，谁确切知道贾家到底储备了多少菜？”
闫解成立即接口说道：“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大概是三百来斤吧。”
何雨柱接着说：“各位听到了吗，按正常成年人一个月消耗大约三十斤蔬菜算，贾家四口人（其中包括一个孩子）每月顶多消耗不过一百二十斤左右的蔬菜。
冬天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省着点吃完全充足无缺。
再加上他们和壹大爷的关系，私下里的帮忙自不必说。
这么一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冬天如何度过。
像他们这样经济条件尚可的家庭，也算是在困境之中吗？大院内的居民们，谁家储备的蔬菜连三百斤都不到？请大家举手！”顿时，好几个居民纷纷举起自己的手。
“我们全家五口人，总共也只有二百来斤菜。”
“我们也是一样，只要这个冬天能够撑过去，哪怕生活苦一点也无所谓。”
“只要能不挨饿，每天有点吃的就行了，不可能顿顿都吃饱喝足。”
何雨柱说：“看看，比贾家人境况艰难的那么多户人家，他们还能活下来，凭什么贾家过不下去？这样公道吗？”
院子里的人都觉得何雨柱说得很对。
“说得对，贾家人条件这么优越，根本用不上院子里的人捐给他们青菜。”
“柱子讲得有理，条件还不如他们的人多得是，贾家根本不该受到特殊对待。”
“真是太不公平了，仅仅因为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关系，就得让贾家额外分菜吗？”
易中海面色骤变，心想何雨柱年纪虽轻，怎如此机敏？若不能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他将威信扫地。
他急忙辩解道：“何雨柱，你误解了我。
我没说必须给贾家分菜，我只是在考虑是否需要。
我们的原则始终是优先照顾院子里条件更差的家庭。
若某户条件较好，生活不成问题，就不会特别分配给他们资源。
正如你所说，如果贾家的生活水平尚可，完全不必优先给予。
作为这个院子的老大哥，我会全面考虑，尽量做到公平。”
刘海中附和道：“没错，到时我会监督这一切。
请大伙放心，绝不会有偏颇之举。”
听到这些话，大家的怒气渐渐平息，易中海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贾家的人却并不满意。
贾张氏猛地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大喊：“你们欺负我们贾家十九口人啊！为何不给我们家分一点青菜呢？
我家东旭也不易，养活一家人多艰难啊。
而且贾老汉去世得早，我们孤儿寡母度日不易啊！”
秦淮茹满脸愁容，许多单身汉平时对她青睐有加，看到此刻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心。
贾张氏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买了那么一堆蔬菜，这个冬天肯定是无忧无虑。
自己填饱肚子就好，不顾别人生死！你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其实何雨柱清楚，真正算计自己的是贾家人与易中海，而现在却在这大放厥词。
何雨柱冷漠回应：“我的蔬菜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用钱买来的。
你们家也并不少青菜，不至于到饿死的地步。
你看看你这一身肥肉，怎么像是长期受饥挨饿的模样？看看院里的其他人，有几个有你这般体态？”
大家这才注意到贾张氏那圆润的身体。
“确实，贾张氏要是真的条件差，怎么可能养出这般的体魄？”
“贾张氏就爱哭穷 ** ，刚才我还对她有些同情，现在看看，我自己瘦成了皮包骨的，却要去怜悯她家！”
“那些存下的冬菜足够熬过寒冬了。”
“到时候老大哥也会关照她家，不会让他们过得太差的。”
贾张氏见大家都站在何雨柱这边为自己说话，顿时气得直哆嗦，大骂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没心肝啊！”
这是要看着我家都饿肚子吗？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院子里的众人对着贾张氏投以愤怒的目光，“怎能让出这般言辞？”
“就是，贾家嫂子，你怎么越来越没谱。”“怎么可能会让你家挨饿呢？”
“如果按照你们冬天存菜来看，我们岂不是没法生存？”“简直不可理解！”
见状不妙，易中海连忙劝解：“东旭，还不快来扶你母亲起来？这闹成什么样子了？”
贾东旭也意识到母亲此举有些过分。
他迅速搀起贾张氏的胳膊帮她站起身。
贾张氏明了众怒难犯，虽心里不甘，却也只能随势平息争端。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深知若事态扩大对贾家并无好处：“柱子，既然你乐意单独帮助王老太，
那便依你之愿行事。
此前是我考虑欠妥，
只是挂念群体的利益，疏忽了个人的需求。”
这话显然有挑拨之意，意在指责何雨柱自私不顾大局。
何雨柱回应：“壹爷，您的指责有误。
我不单为了自己的私利行动，不然也不会将食物分享给王老太，而是独享自用。
您要知道，父亲何大清明了以后，我一直与雨水相依度日。
虽日子艰辛，
但从未向院子中的邻里抱怨，也不曾给人带来麻烦。
因为我深知大家都不容易。
如今能获取过冬的食物实非易事。
在此般艰难的情况下，我依旧援助王老太，怎能说我自私自利？我也在为他人着想。”
众人纷纷赞同点头。
“真是何大清不负责的行为，丢下何雨柱与何雨水不管不问，两个年幼的孩子如何是好？”
“确实如此，何雨柱能够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而且在这么艰苦的情形下依然能助人一臂之力，实在难得。”
“何雨柱心地善良，能够为他人考虑。”
“在这种贫困的生活中还愿意帮助王老太，我对此感到非常敬佩。”
易中海对何雨柱竟能洞悉这点细微之事表示惊讶，他有些勉强地说：“柱子，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是说你忽视大家，正如大家所说的，你在此困境中还帮助他人，做得非常出色。”
易中海的话虽是勉强为之，但若不解释清楚，则会招致别人误解认为他在欺负孩童，私下里他不知会受多少议论。
今日试图在这院内聚会上掌控何雨柱的计划显然已告吹。
不过，还有机会暗中给贾东旭一些菜以博取他的好感。
易中海道：“既然事态已经解决，
此次院内的聚谈就到此为止，各位请解散吧。”
他对何雨柱的反感至极，本来好好一次院子的聚会，全因何雨柱的缘故变得一团糟。
“等一下！”
当大家都在准备离开时，何雨柱拦了下来。
易中海眉头一皱，问道：“何雨柱，还有什么事儿？”何雨柱冷冷一笑，心想：恶心了我，想这样就跑？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也要恶心恶心易中海，难道他认为自己还是那个前世的何雨柱吗？随你怎么摆布？
“既然要公平公正，就应该当着所有人的面分配这些冬储菜。
否则，壹大爷做了好事，却被一些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诬赖他不公平。
这样一来，好事也变成了一件劳而无功的事。
壹大爷认为这个提议怎么样？”院子里的人纷纷表示赞成。
“柱子说得对，为了公平起见，应该当众分菜。”
“没错，既然捐了菜，就应该让我们看看菜都分给了谁，看看是否真的公平。”
“我觉得柱子的建议非常好，我支持。”
“还是柱子头脑灵光，就应该这么做！”
这关系到许多人的切身利益，所以大家都希望参与监督。
易中海愤怒不已，这个何雨柱真是善于拆台。
但看着大家的态度，他也知道今天不得不当众分菜了。
如果不这样做，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说自己不公正，就算他再公平也没用。
他勉强笑了笑：“其实根本不需要柱子提醒，我原本就是这个想法。
只有当众分配这些菜，才能真正实现公平公正。”
院子里的人欢呼起来，但贾家却脸色铁青，因为这样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不久后，300斤的菜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分完了，贾家一无所获，气愤地离开了。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柱子，现在你满意了吧。”何雨柱回答：“不是我满意，而是院子里的这些人满意。”分到菜的人们向何雨柱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们都明白，如果让易中海私下分菜，肯定不会这么公平。
毕竟是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他在私下里偏向贾家，谁又能说什么呢？那些分到菜的人首先感谢了三位大爷，然后都围到了何雨柱身边。
“柱子，谢谢你，这次我们终于能熬过冬天了。”
“柱子，谢谢你，是你为我们争取到了一个公平的机会。”
“柱子，谢谢你，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别的没有，力气还有。”
易中海听着这些感激的话语，心里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原本是他组织的院子大会，还捐赠了100斤菜。
结果这些人却跑去感谢何雨柱，他给过你们好处了吗？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易中海真想把他们都骂一顿，难道他们的脑袋有病不成？
人们陆续离开。
易中海回到家中，猛地一摔门，“啪”的一声。
他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说：“真是活见鬼，何雨柱这 ** 。
这活动明明是我发起的，他凭什么独占功劳？
他给这些人施了什么魔法吗？人人都谢他！实在无法理解！” 贾家。
贾张氏怒骂道：“可恶的何雨柱，没有半点良心！真是个**！小心遭报应！”
贾东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原本他们可以通过这次活动多分到一些过冬的蔬菜，生活质量也会提升不少，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现在因为何雨柱的一番捣乱，他们连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他气呼呼地说道：“何雨柱你给我记着，别有求于我时再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要让你好看！”
贾张氏更是火冒三丈：“不行，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是想要我们饿肚子，何雨柱也不会舒服。
东旭，你晚上悄悄去他家的地窖，往那些菜上浇点水。
这样菜就会烂掉不少，他会和我们一样忍饥挨饿。
让他尝尝这滋味，省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贾东旭眼前一亮：“妈妈，这主意真好。
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自己倒霉。”
何雨柱回到家后，拿了部分过冬的菜送到王老太家里。
“王奶奶，这些菜您先拿着，不够的话再说。”
王老太感动得热泪盈眶：“柱子，真是谢谢您了。
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住。
等甜甜长大了，我一定会让她报答您的。”
何雨柱摇摇头：“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我准备的过冬菜也多，我和雨水两个人也吃不完。
再说，甜甜经常和雨水一起玩，两人是好朋友。
如果甜甜吃不饱，怎能和雨水好好玩？
这样雨水也会少了伙伴，在家里该多寂寞。”
何雨柱正准备离开，王老太却叫住了他，然后进屋拿了一个黄铜色的烟杆给他：“我家也没什么东西值钱，只有这个烟杆还算能用，我和甜甜也不吸烟，您就收下吧。”
何雨柱虽不懂古董，但也看出这是一件老物件。
虽然现在可能不值钱，但以后或许能值点钱。
他推辞道：“不用了，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王老太硬塞进何雨柱手里：“孩子，你就收下吧，这么好的人。
你拿这么多菜走，我真过意不去。
跟命比起来，这点小东西算什么呢？又顶不了吃又顶不了用。”
何雨柱只好接过，王老太这才满意，感到踏实了许多。
这个大院子里，还是有善良的人，不像那些畜生般无情无义。
转眼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寒风刺骨。
贾家的房门悄然开启。
贾东旭提着一桶水从屋里出来，贾张氏紧随其后。
“天太黑，你小心点，别摔了。”贾东旭叮嘱道。
何雨柱躺在床上，虽然是丹劲高手，快要迈入罡劲，但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两人的对话如同在他耳畔。
“妈，待会儿你在上面守着，我下去往地上撒些水，把他的菜都弄湿。
这样前面的菜都会烂掉，只剩后面的那些。
那时他也得和我们一样时饥时饱，看他还怎么振振有词。”
“嗯，就这么办，绝对不能让他过得舒服。
我们受了不少委屈，不整治他，我心里不安。”
听到这话，何雨柱冷笑，果然不愧是贾家人，一点亏都不愿吃，刚天黑就想到报复。
想了想，他顿时有了一个妙计：你要跟我玩水？那我就陪陪你。
地窖口。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打开地窖门：“妈，我先下去。
你在外面放风，如果有情况，敲敲这个盖子，我会听到的。
千万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万一被院子里的人发现，我们就麻烦了。”贾张氏点头：“好，你放心去吧，我在外面看着。”
当晚乌云密布，连月亮和星星也看不到。
贾张氏和贾东旭不敢点灯，生怕被人发现。
贾东旭只能摸黑往下爬。
黑夜中，何雨柱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屋顶，悄然靠近两人。
利用夜色的掩护，何雨柱仿佛与黑暗合为一体，二人完全没有察觉。
“嗖！”
一块石头飞出，精准地打在贾东旭手中的水桶上。
“砰！”
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把贾东旭淋了个透湿。
“东旭，你怎么了？”贾张氏听到声响，惊慌地问。
贾东旭暗叹倒楣……
“妈，没事，手没拿稳，水泼了。
你再去打一桶水来，我在这儿等你。”
贾张氏迅速将水桶接上来，去取水。
何雨柱无声无息地来到地窖口，手掌按在铁盖上，内劲一涌，撒在上面的水瞬间结成一层冰霜。
“地窖里怎么这么冷。”贾东旭本能地抱紧了衣服。
此时，何雨柱已经悄悄离开了。
没过多久，
贾张氏提着水桶回来，交给贾东旭。
“行了，妈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话未说完，贾东旭在下楼梯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栽了下去。
一桶水全泼在了他的头上。
然后他的腿也撞到了**，剧痛让他失声叫了出来，尤其在寒冬，这样的碰撞痛感比平时更强烈。
紧接着，他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惊醒了周围的人，连忙捂住了嘴，尽量抑制住痛苦不发出声音。
他的双眼猛地张大，额头上冒出冷汗，表情极为痛苦，许久才渐渐恢复。
此时，他也感受到了桶里的冷水所带来的冰冷 ** ，冷得直打寒颤。
“东旭，你怎么了？”贾张氏吓坏了，在外面小声叫唤。
因为天黑，她只听到贾东旭的叫声和某物掉落的声音，心里有各种猜测，却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
贾东旭颤抖着回应说：“我只是不小心滑倒了。”他努力站起来，打算把手上的桶递给贾张氏，接着继续他的工作。
想到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如果现在放弃，真是不值当的损失。
“哎哟！”一动，腿就传来一阵刺痛。
虽然没有严重的骨折，但也确实受了伤，走路变得有些瘸了。
“东旭，你没受伤吧？别动了，让我下来帮你！”贾张氏十分担心她的儿子，一边扶着儿子下楼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