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治好我家公子的腿,需要些什么药,你列个药方出来。我差人把药材都找着了,再来找你,让你制药。当然,会给你重酬的,十万金制药费总够了吧?”
姜老头,“那些药,非常罕见,常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只有各国的黑市才有卖的,东曜国都没有。
“你们要去别国的黑市买吗,随便你们。
“不过,如果你们要买我姜老头治腿的药方呢,我收你们五百万金就行了……毕竟是祖传配方,我不能白给你们。”
楚渊,“你说什么?”
元歌,“楚公子,你要药方,这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人家是祖先传下来的秘方,凭什么不收钱就白白给你?
“如果你有什么赚钱的秘方你会给别人吗,别为难这位老先生了。”
姜老头,“这姑娘说的话,我爱听。”
皇甫黎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老先生,这是订金!药,你只管制作,如果你能让我的腿重新站起来,一百万金,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姜老头笑眯眯的收下了钱,一张张数,“呵呵,那就多谢公子光顾我的生意了。
“我这里还有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酒,每天擦一下也是能缓解腿部的不适的,不知道公子可需要?”
元歌,“要!你还有什么好药,都拿来,我家公子不差钱……”
于是姜老头又推销了一堆药,皇甫黎把带的所有钱都花光了,还欠了姜老头几万两,写了一个欠条。
楚渊……
他觉得皇甫黎简直是疯了。
没看出来姜老头根本是故意诓人的吗?
但他选择不哼声,因为他知道现在皇甫黎是听不进去他的话的。
送走了客人,姜老头美滋滋地数着银票,他都高兴疯了。
他姜老头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简直是财神送上门。
这次真是赚了赚了,发了发了……
……
皇甫麟把姜老头诓到的所有钱都交给元歌。
元歌从中拿出一叠,给皇甫麟。
“你的辛苦费。”
皇甫麟,“先放你这,反正我现在也没有用处。”
元歌,“你北关那边不缺银子吗?”
皇甫麟,“缺,但我若突然有了许多银子,别人会怀疑。而且现在并没到吃不上饭的程度,所以钱先放在你这。”
元歌,“你不怕我以后不给你?”
皇甫麟,“你人都在这,我还怕你跑了?”
元歌,“也是……”
原来打这主意呢!
盯着她人呢!
这男人倒是不算傻!
“元儿……”
元歌突然听到了元佑在外面喊她。
她有些慌……
因为她的房间藏了一个男人……
“你先走?”
她对皇甫麟说。
皇甫麟点头。
他站起来,想离开,突然脑袋一阵晕眩……
元歌关键时刻扶着他。
见他面色有异,赶紧把他的脉。
“不好,你的气血在逆流,不要乱动……”
元歌顾不及元佑了,她赶紧拿出针扎在他的相关穴位上!
外面。
紫焉一直守着院子,她看到元佑来了,有些惊慌。
“三……三公子,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我找元儿有点事。母亲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可她还住在七王府,这成什么样子?母亲会气死的……
“紫焉,你让开啊,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还不能见我自己妹妹了?”
紫焉情急之下说,“小姐……小姐在沐浴,对,小姐在沐浴,三公子你不能进去!”
“沐浴?”
元佑往元歌的房间内看了一下……
咦,他怎么看到房间内有两个人?
“她房间里有人!”
而且看身影还是男人!
元佑顾不得许多,一掌拍开紫焉,就冲了进去……
推开门,他看到……
元歌……
“三哥站住,不要过来!”
“你们在干嘛呢?”
元佑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元歌房间内的人……
皇甫麟。
而皇甫麟的上衣褪下……
元歌正往他身上扎针。
元歌,“三哥,你不要过来!殿下身体有恙,我正对他施针呢,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好吧……你,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大殿下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
而且大晚上的……
于礼不合。
就算大殿下身体有恙,他不应该去找御医吗,怎么找到元府来了?而且还是元歌的房间!
元歌终于给皇甫麟施完针,稳住了他的气息……
皇甫麟,“我的身体为什么忽然这样?这是第一次。”
他刚才站起来便有一种想晕眩的感觉。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个男人会喜欢自己动不动就晕?
元歌,“应该是幻影之毒深入你的肺腑了……”
她花了这么多的精力还是不能阻止幻影之毒侵入肺,有些失败!
“以后,需要每天施针,进行排毒……”
“太好了……”
皇甫麟居然有些高兴,因为……可以每天见到她。
元歌,“什么太好了?毒加深了你还高兴?”
皇甫麟,“我是说,可以每天见到你,这是一桩好事……”
元歌……
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皇甫麟,“你能救我吧?”
反正他相信她。
元歌脸色沉重,“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你……”
毕竟上辈子她就救不了他!
这辈子虽然抢得了一些先机,但这个毒诡异得很,她花了这么多功夫还是阻止不了它深入肺腑,有些没信心了。
看来,必须得找到隐家家主才能彻底解他的毒,否则……
皇甫麟听她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如果你不能救我,那我大概还有多少日子?”
他想知道。
不希望自己活得糊里糊涂的。
元歌盘算了一下上辈子他的时日……
这辈子她又替他抢得了一些生机。
加起来,怎么着也能有个十年吧?
“十年以上吧,我怎么也能保你十年无恙……再多的日子,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她不想撒谎骗他。
皇甫麟又是一阵沉默……
而后,他一笑,“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想要做一些事情也够了。只是,不够与你相守一生。”
所以他终是与她有缘无份吗?
有些不甘心!
如果不能与她相伴一生,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要绑定比较好?
他居然生起了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