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眼,直勾勾盯着她绽放在唇角的笑意,忽然感觉有些口渴。
那滚烫目光里透出隐隐的危险信号,当沈即安想要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拉起女孩,猛地将她抵在几米外一棵偏僻的椰子树后。紧接着,男人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下一秒,他覆上女孩的唇。
饥渴的汲取着女孩唇间的香甜,他的动作由粗鲁变得轻缓,一点点描摹她唇部的轮廓。
水果因两人的动作落在地上,袋子飘忽着散开,金黄的果子顺着坡度往下滚去。
他口渴,她惹的。
所以她来解。
公平公正公道,陆致南认为这个道理单单放在两人身上,完全合乎常理。
“唔……”
唇部猝不及防被男人侵占,沈即安眼睛猛的瞪大,趁她愣神之际男人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一路深入。
大庭广众之下,她以为他怎么样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颜面,所以才敢放肆的挑衅他,如今看来,这个男人的脸皮已经到了比城墙拐弯还厚的程度。
沈即安不停挥舞着手臂,拳头如雨点般砸在陆致南背上。但她的力道似乎正合了男人的意,男人似乎更加动情的抚上她的腰肢。
对于男人来说她这样不像是反抗,更像是……
撒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变稀薄的原因,女孩原本挣扎的双手不再挥舞,而是软软搭在男人的肩头。
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确实有些深陷其中,竟然下意识回应着男人。
不多时,男人放开了她。
沈即安没有抬头,反而死死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胸膛处。
她现在脸色绯红,眼里还残留着朦胧的意乱,这副模样根本见不了人。
“还想来?”
男人轻笑一声,作势又要低头。
纤细白皙的手猛的伸出,紧紧捂上男人的嘴,沉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
“无耻!”
她义愤填膺的控诉他的恶行,一只手狠狠的蹂躏自己的唇瓣。
眼尾有些湿润沾染着些许红意,她难堪的咬着唇,她抬起头,看向陆致南的眼睛迸发出浓烈的怒气。
“嗯,我无耻,我下流。”
男人承认的痛快。
沈即安本来还在想一些更恶毒的词,听见男人承认的如此爽快,她竟一时语塞。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即安今天才彻底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
回到酒店,已是下午四点钟。
彼时她正沉溺在美梦中,一阵敲门声却把沈即安吵醒,穿着睡衣走到门口开门,看到服务生捧着盒子站在门口。
“这是……”
沈即安睡得有点懵。
“这是礼服,指定送到您房间的。”
服务生礼貌的笑着,露出整齐的八颗牙。
礼服?
沈即安揉着脑袋思索着她什么时候订过礼服。
哦……想起来了。
来南洲前,陆致南同她说商业晚宴需要穿的礼服来这里解决,应该……就是盒子里的这一件。
“谢谢。”
沈即安接过盒子,拜托服务生带好门后,在桌边拆着礼盒上的丝绸蝴蝶结。
蝴蝶结一根一根散落在地上,沈即安看到盒子里的衣服时,眼前不禁一亮。
那是一条大红色的丝绸质地礼服,一字肩的设计,从肩头到腰身延伸出一条藤蔓,藤蔓两侧是用白纱堆成的白玫瑰。
她提起礼服去到镜子前,比量在身前。
长到脚踝的设计,正红裙摆在光线下散发着柔雾般的光泽,礼服背面几条珠链串成的流苏垂下,随着走动来回摇晃。
好美。
她的眼睛一时挪不开。
将礼服小心翼翼撑起来挂好,她继续查看盒子里的其他东西。
礼盒里的套盒里装的是一双银色的高跟鞋,两三厘米的跟,是她可以驾驭的高度。
除了鞋盒以外,礼盒角落还有个蓝色丝绒的盒子,想来是礼服配套的珠宝。
伸手打开后,一朵镶满红宝石的白金玫瑰出现在她眼前。
她呼吸一滞。
这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链条能做的如此之细,匠人的工艺不得了。
这她要是弄丢了,怕是要在铂爵打一辈子工。
丢了可赔不起啊,这些东西里她唯一勉强能赔的起的也就是那双高跟鞋了。
沈即安讪讪缩回手,没敢戴上试试。
晚上七点,陆致南准时敲响了她的房门。
沈即安拎着裙摆走出来。
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流转着柔和的光,她的头发高高挽起,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着,没了头发的遮挡,她细长的脖颈完全显现。
妖冶的的红玫瑰绽放在她的锁骨前,衬的她皮肤光洁如雪,唇上一抹樱桃般的嫩红泛着晶莹的光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即安,一时间只感觉口干舌燥,他忽然不想让这样的沈即安出暴露在其他人眼前,只想把她藏起来。
见男人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身上,沈即安脸上现出一抹绯红,继而开口催促着。
“走吧。”
“嗯。”
陆致南默默收回视线,看着走在身前的那抹倩影,他心下有些不爽。
一路上,陆致南都阴沉着脸。
他只是想让她漂漂亮亮的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全然忘记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也会虎视眈眈。
下车前,陆致南忽然伸出手,一把拦住沈即安要拉开车门的手,看着她的脸语重心长的说,
“这个会场人员很复杂,要是有人加你联系方式,不必理会,你只需要全程跟在我身后即可。”
他满脸严肃,沈即安一时有些懵。
这不就是个商业性质的晚宴吗?怎么让陆致南说的,里面像是有偷小孩。
“哦哦。”
她胡乱的点头应下,才跟着陆致南的脚步下了车。
陆致南架起胳膊,
“挽上。”
他今晚一定要看好她,不能给其他人可乘之机。
“啊?”
沈即安微微皱眉。
没说还有这一步啊?
“啊什么?你今晚是我的女伴。”
陆致南晃了晃手臂,示意沈即安挽住。
门口的人有些多,沈即安扫了一眼四周,眼见不便争论,她咬咬牙,挽住陆致南的手臂。
一边走她一边低声问道,
“我不是助理吗?怎么成女伴了?”
陆致南用同样的音量低声回道,
“意思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明明差很多!
天杀的!
沈即安挽在男人手臂上的手暗暗用力,透过男人的西服,状若无意的拧着男人的肉。
看着陆致南强颜欢笑同其他人打招呼的样子,沈即安心中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