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多想,江清月连忙摇摇头把那些混乱的思绪甩走。
“怎么?头不舒服?”
“没......好像是因为,昨晚贪酒了。”
江清月悄悄瞅了他一眼,实则心眼里又起坏水了。
慕容怀自然当真了,但转念一想按她那勺一般浅的酒量,昨夜之事居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晰,那她说因酒头晕的话多半是诓他的。
两个人眸光一对,八百个心眼子来回转。
慕容怀倒是也好奇她想干什么了。
“贪酒头痛......那让云苓熬碗醒酒汤来。”
一听要喝那味道古怪的东西,江清月身板瞬间挺直。
“不用不用,我就是头稍微有点晕......嘶,好晕,还有点痛,快给我揉揉!”
江清月一边拧眉佯装头痛,一边往慕容怀怀里一趴,不管不顾地抓起他的手往自己头上按。
今日无事所以她也只是了了一根素簪绾发,此时稍微挣动那柄素簪便顺着发丝滑落塌下。
好在是柄毫无装饰的木簪,摔不坏。
慕容怀抬手按在她头上,力道轻柔地揉捏着。
她古灵精怪的模样着实让慕容怀心中一软,哪怕知道她只是找了个借口,慕容怀手上的动作也十分用心。
江清月趴在慕容怀肩头,下巴戳在略微凹陷的颈窝中,鼻尖的雪松香更显浓郁。
许是头上按揉得实在舒适,渐渐地,江清月眯起双眼,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十分慵懒惬意。
“还是困?”
“唔......”
“那便睡吧。”
江清月黏糊的哼唧一声,意识沉入安心的混沌中。
门外院中,云苓云心鬼鬼祟祟地缩在游廊下,相互推搡着小声嘀咕。
“诶呀,你去你去。”
“凭啥?我不去!”
“你是不是不敢?”
“切,说得好像你敢一样!”
嘴上说着似乎是主屋的事,可两个丫头越推搡反倒越往置暖房去。
“你俩干什么呢?怎么都在外面?屋里不用伺候?”云宁和云生从外面结伴进来,见两人小打小闹莫名地问了一句。
“屋里?”
云苓云心回头往主屋看了一眼,随后相视一怪笑,一人一个拽着云宁和云生往置暖房走。
中途还顺便叫上了在院门口发呆当门神的雨久。
“屋里哪还用得着咱伺候呀。”
“就是就是,我俩要是进去了还碍眼呢。”
“过来过来!都小点声。”
一行人乌泱泱进屋,云心把门关上,隔绝了刺骨寒意。
置暖房里放着许多半熄半燃的炉子,几人往屋里一钻,暖和得不自觉跺跺脚。
“咳咳,我感觉,殿下和小姐应该是成了。”
“啊!?”
云心此言一出,另外三个顿时大惊失色。
昨天还聊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什么时候捅破呢。
今天就直接,成了?
“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云生都面带了恼色,雨久更是眉头紧皱,手里的烤玉米都不吃了。
“如果是真的,这自然是好事,但怕就怕全都是咱几个臆想的幻象。咱要是把幻象当真了,哪日被两位主子发现了......”
云宁未尽之言也不必多说,几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