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
“痒……”
女人温软的音调像是一记猛烈的春药,刺激得男人愈发冲动。
他大掌沿着她上衣下摆钻入。
秦意猛地睁开了眼。
她思想保守,从很早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婚前绝不逾矩。
然而此刻,强烈的不适感袭来,渴求与满足相互拉扯,是一种难熬的折磨。
思绪混乱到了极点。
幸运的是,意志力还在。
她嗓音说不出地媚:“司然,说好婚后同房的,你别再继续了好不好?”
落在锁骨上的吻,有片刻停顿。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看不清男友的脸,但知道他还在自己身上压着,伸手推他:“我们说好的,你快下去!”
这一推,她发现不对!
陈司然的肩膀没有这么宽!
“你是谁?”
女人惶恐发问,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身下一阵阵反常的热浪涌来。
她努力回想刚才的状况——
今天是男友生日。
她喝了点酒不太舒服,男友扶她上楼来房间休息,她才刚睡着,就被……
现在压着她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别害怕。”低沉悦耳的嗓音温柔至极,却并未打散她心中的惧意。
秦意翻过身想从床上起来。
可那人把她按了回去:“你现在不能走。”
秦意慌了。
她开始胡乱地朝他的踢,满脑子都只有“跑出去”这一个念头。
对方膝盖压住她的腿,她一个劲儿地挣扎扑腾,脑子也愈发清晰——
她在被侵犯!
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反抗愈发激烈。
男人一边压制她,一边循循善诱地引导:“你现在出去也会出事,你不知道是谁把你送来的吗?!”
她男朋友送她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
秦意大脑混乱,不想听他颠倒黑白,只顾着推搡,奋力想要逃开。
男人不哄了,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强势吻下来。
秦意又哭又闹。
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理上想反抗,生理上却渴望。
她喝的酒不对?
腿上的皮肤被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
秦意瞬间头皮发麻:“不……不要!”
“我在帮你。”
“我有男朋友,他会帮我的——”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分开她的手掌,跟她握成十指紧扣模样:“他不配!”
话音一落,便继续进犯的动作。
身体被挑起一阵又一阵的空洞需求。
羞耻感弥漫。
女人无助又柔弱地求饶起来:“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似乎并未心软,相反,看着她又哭又闹的样子,心中的征服感愈发浓烈。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精瘦的腰身上:“乖,我是来救你的。”
秦意感觉到一阵忽然靠近。
精壮有力的腹肌贴在她身上。
若即,若离。
一切平息后,女人晕了过去。
床尾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盛经纶长指拿起手机,扫了眼备注后,滑动接听。
对方的声音率先传来:“她的药解了吗?”
“嗯。”
“有人举报1906房间正在进行不正当交易,他恐怕要以嫖娼罪定牢你,你得赶紧出来。”
他一张俊脸晦暗又阴沉。
挂了电话,男人借着昏暗光线望向床上的女人,耳边似乎还有她的轻吟。
……
秦意醒来后房间内空无一人。
她是哭着回家的。
看到客厅的父母,委屈蜂拥而至。
她红着眼走了过去,原本流干的眼泪再次决堤:“我被性侵了。”
“什么?”
秦朝阳和江澜异口同声。
前者眼底的怒火立刻喷了出来。
后者眸底的不可置信翻滚而出。
秦意鼻尖酸涩,语调却是坚定的:“爸,妈,我想报警。”
啪——
秦朝阳一个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报什么警,还嫌不够丢人吗?家里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够让我费心了,现在又出了一个不检点的女儿,你们姐弟是不是想逼死我?!”
秦意有一个整日不务正业的弟弟。
可那不是她的错。
此刻被打,她不可置信极了,眼泪“啪嗒”掉下。
江澜的声音传入耳中:“老秦,你怎么能动手打女儿呢?她被欺负已经够难受的了!”
“小意,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的确不适合报警把事情闹大,否则以后你爸的合作伙伴见了他都要指指点点的,生意还怎么做?”
“你不是申请了英国的学校吗?先出国念书吧。”
“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的名节也能保住,不影响往后谈婚论嫁。”
秦意脑袋嗡嗡嗡地,一句句话传入耳中,她的委屈转化为无力。
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被陌生男人压在床上的感觉,惊恐又羞耻!
秦意静了两秒,眼神倔强地对上母亲的视线:“我有男朋友,他不会在意,就算在意我也无所谓,你们说的什么名节我更不在乎,我就要报警,我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秦朝阳大怒:“谁准你谈男朋友了?在学校为什么不好好念书?!”
“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权利决定。”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秦朝阳冲她吼完,找来佣人将她关到了房间。
还没收了她的手机。
她不停地拍门:“放我出去,我要报警,我要一个公道!”
“我会安排送你出国念书,老实待着!”
“爸,是我被欺负了,错的是强奸犯不是我,你放我出去!”
外面,父亲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让她闭嘴!”
母亲的声音很快响起:“小意,你爸也是为你好,忍了这一次,至少以后你谈婚论嫁不受影响,否则别人都知道你失了清白,谁还敢娶你啊?”
“我说了我有男朋友,而且我也不在乎!”
“那你也要替你爸考虑考虑,替你弟弟考虑考虑,回头别人指指点点说你爸妈有个被侵犯的女儿,说你弟弟有个被侵犯的姐姐,我们一家人还怎么在江城立足?”
秦意声嘶力竭地喊:“那我的感受呢?谁在乎我的感受?”
“你等着出国吧。”
丢下这句话,江澜也走了。
秦意绝望地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报警!”
二十三年父宠母爱。
她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至今日,方觉大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