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从寿康宫出来的时候,外头下起了绵绵秋雨。
雨丝是凉的,苏培盛从寿康宫拿的伞给四爷撑着。
被四爷一把打开,他心里有冰冷的怒火。这样的雨浇在身上,或许能减轻一点吧。
四爷走过毓秀宫外头的时候脚步并没有停下。可走过了十几步之后,忽然就转头回来。
在苏培盛惊讶的眼神中进了毓秀宫。
毓秀宫里,叶枣早就睡着了,她早上起得早,这会子困的厉害呢。
四爷进来的时候见院子里的回廊下五阿哥和花生玩儿的很高兴。
五阿哥拿着球球,和花生玩儿接球。
按说,花生也算是一条年纪不小的狗狗了,早就该腻了这个游戏。可它还是乐此不疲。
五阿哥见皇阿玛来了,忙请安。
然后就问:“皇阿玛,下雨了,为什么没有伞?”
四爷心里有事只是笑着道:“阿玛忘记带了,你继续玩儿。”
五阿哥疑惑的哦了一声,就继续和狗狗玩耍了。
皇阿玛肯定是找额娘来了。
虽然五阿哥没有严格遵守宫里的规矩,可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皇阿玛要找额娘的时候,他一般不会打搅。
叶枣睡得沉,奴才们的请安声并没有叫醒她。
四爷进了内室,挥手叫琥珀出去之后,就坐在塌边。
他低头看她,睡梦中的枣枣越发美丽了。
年岁大了一些之后,她身上那股子魅惑的劲头更足了。
四爷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她抱住。
叶枣挣扎了一下,四爷就亲上去。
四爷从外头回来,好歹也是淋雨了的,身上有点凉。
虽然不过是刚过了中秋而已,不过,睡梦中的叶枣可是热乎乎的,这一碰总是不舒服的。
四爷却不许她挣扎,伸手进了被子里,将她里衣的带子扯开,就四处揉捏了起来。
“唔……你干嘛啊……”叶枣带着被吵醒的不快和火气道。
“乖。”四爷只说了一个字,就又亲下去。
他心里那一团火,烧的他理智全无。似乎这天下都在他手里也不成。
那是他的生母,生了他!他不能叫她怎么样,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不疼爱他。
她不在乎他。
他又想起六弟过世之后,额娘对他的种种怨恨……
叶枣清醒之后,已经被四爷顶进去了。
她皱眉想,这是又怎么了?太后又做了什么?
四爷也真是可怜,打小没叫这个额娘亲过……
起先四爷真是想发泄发泄,后来就成了索取。
他紧紧的箍住叶枣的腰,声音低低的:“乖乖,朕疼你,一辈子都疼你,好不好?”
纵然被他撞的魂儿都要飞了,叶枣还是知道他的意思。
他其实哪里是说我疼你,他是想要她疼他吧?
这男人……哎……
“我也疼爷。”叶枣轻声道。
四爷果然更激动了,疯了一般折腾起来。
早在这边动静不太对的时候,廊下的五阿哥就被阿圆哄着去了别处。
不多时就有人撑着伞送他去找六阿哥了。
这般羞人的事,哪里能叫他听见?
很久之后,天都要黑了,四爷才停下来。
叶枣喘息的太厉害,趴在四爷怀里压住他:“你别动……”
四爷就笑起来,从胸口透出的轻松:“好不好?”
“不是很好……”叶枣咬唇,瞪四爷。
“胡说。枣枣怎么学的这么不诚实?”明明她很喜欢。
“大白天的!”叶枣恨恨的。
四爷还是笑:“好好好,朕错了,给你赔不是。”
也确实是白天,不太好。
“起来洗洗该用膳了,朕抱你?”四爷笑着拉她的手。
叶枣叹气,不起来也不像话,只好起来了。
很是不好意思的叫奴才们给她洗漱了,两条腿软的面条似得。
四爷怎么忽然就这么生猛了,要命啊,到底哪里刺激到他了?以后绝对注意!
晚膳时候,叶枣身子不适,就没叫五阿哥来。
五阿哥就自己用了。
四爷一边吃,一边看叶枣,见她看过来就笑一笑。
叶枣就白四爷一眼。你是高兴了,我的腰和腿断了好么!
吃完晚膳,四爷自然也不走了。
扶着叶枣坐在外间榻上,给她揉腰。
“别生气,朕的错。”四爷心情极好的道。
叶枣只是哼了一声,就毫无负担的靠在他怀里,由着他揉。
四爷揉着揉着,叶枣舒服了,就昏昏欲睡。中午午觉被他搅合的好惨啊。
等她睡沉了,四爷手才停住。抱着她放在榻上解了外衣。
好在她起来就没梳妆,不需要解开头发这一道工序了。
四爷这会子没睡意,就去西侧间写字,写了好几篇子,过去了一个时辰,这才又回来睡觉。
这一觉,就到了上朝的时候了。
叶枣这一觉睡到了半上午,终于是睡饱了。
起来也不用膳,直接带人先去看皇后。
见了皇后,请安之后直截了当的说了要交还宫权的话。
“臣妾实在不是这块料,如今娘娘好了,不如就接回去。这宫里的事都是要紧事,一件不好,影响就极差。东六宫里的太妃们是一丝一毫也耽误不得的。”
皇后自然要推辞几下的,可推辞也不管用,叶枣打定主意不要管事了。
就算是皇后推辞也不能叫一个‘无能’的妃子管事吧?
出事了算谁的?
何况,皇后也就是做戏,哪里真的就不想接回来了?
所以,推辞了几下之后,便叫杨嬷嬷交接了。
禧贵嫔更是来得早,她手里也有些事呢,这会子一并交接了。
叶枣又说了四爷要她伺候出宫几日的话:“说是十八。”
“哦,皇上忙的很,出去走走也好。你伺候的素来最是合皇上心意的。就跟着去吧。”皇后笑道。
她想,皇上还没正式提出来呢,要是知道去哪,也好推荐几个新人过去。
今年的新人进宫,都没见过圣驾。
禧贵嫔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羡慕:“咱们进了宫,就不知道外头还有天了。”
这倒是实话,后宫啊……真是个鸟笼子呢。
从坤宁宫出来,禧贵嫔就退后一步,走在叶枣的左边:“也不知皇上要去哪。”
“皇上没说呢,想来也就是景山吧,走不远。”叶枣笑道。去哪,当然不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