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些……方程把自己之前看到的可能与法术有关的东西都想了一遍。
在想到红绳铃铛和符咒的时候,那几张纸又能翻了。
方程刚想接着看,就听见钟声响了。
还在传递着看日记的几人立刻把日记按照顺序整理好。
白行衣把排好的日记重新放到方程的手上,说:“你先保管着,等我们晚饭的时候再来商讨。”说完,便和其他人一起匆匆忙忙出去了。
方程拿着手中的那一沓纸,先回自己的住房将刚解锁的那几张纸看一遍。
接下来新解锁那几篇日记和之前的明显都不一样了。前两篇日记看起来像是用木炭在草纸上画出来的,而这几篇则更是像有了一只正经的笔之后在白纸上写出来的。
纸上面写:
那个教书先生来了,我发现是我爹。
那么大一个红痣在眼角,除了我爹,我就没有见过别的人有那么大一颗红痣。
小木棍知道之后看起来很惊讶,同时又跟我说没必要在意我爹被当成祭品这件事情,但凡我爹有点良心,他都不会丢下我和我娘跟一个男人跑了,害得我跑到这里来做下人。
我也没同情他,说句实话,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会选择跟一个男人跑了,还跟是个那么丑的男人?
男生的审美都奇奇怪怪的。
就像小木棍,小木棍说管事没他帅,我说管事比你帅,小木棍说他不听。他说管事就是没他帅,我说可是你还没有管事长得高。
小木棍生气了,并且吓唬我他要在张骗子面前说我的生日年纪很适合去当祭品。
我知道小木棍这是在逗我,所以我让他尽管说去,这样我出生有娘陪着,死了有爹陪着,还是很好的。
小木棍闭嘴了,他好像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这会又说不出话来了,嘿嘿。
今天是第3篇日记。哇,我一周居然只写了三篇日记,不过也对,天天写那么长。也就第1天有兴头在写。
庄里原来的那个教书先生看见我写字了,他很惊讶并夸我字写得好,不应该拿个木炭在这么个草纸上写,于是他送了我一些纸笔,希望我能保持这个态度。
我很高兴,小木棍看起来有些不屑。他说像我们这种下九流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命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他说那个老教书先生是个坏老头,说老教书先生想害我,结果被那个老教书先生听见了,老教书先生对着他的屁股踢了好几下。
小木棍捂着屁股看起来非常不高兴,他可能觉得丢脸了吧。
睡在我旁边的两个人被老爷身边那个最喜欢的仆人给叫走了,应该是被当成祭品带走了。
庄子里少了很多眼熟的人,也多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
原来的管事的不在了,他原来也被当成了祭品了。
新来的那个管事的胆子很小,畏畏缩缩的。
还有厨房里那个会多给我一点吃的的姐姐也不在了,换了另外一个男生。
有别的人也消失了,这是我听其他的采茶女讲的。她们说挑东西的,洗衣服的,挑水的都换了一个主力骨。
好多人都不见了。
而且有人说那个老的教书先生也不见了,换成了那个新来的教书先生,也就是我爹。
我一开始还以为我听错了,但是又问了她们一遍之后。
是的,是那个老教书先生。
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才给了我纸笔,让我有机会去找他和他学认字的吗?
采完茶之后小木棍又来找我,跟我说不管张骗子跟我说什么我都要坚持自己看到的是一张纸,而不是什么红线。
说到红线我就想起来了张骗子之前跟老爷说的那些话,难道这祭祀要轮到我了吗?
我问小木棍,小木棍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着屋外跑过去,不过没一会儿他又跑回来让我把纸笔什么的都藏好。
方程皱着眉头看完了那几张纸,感觉似乎脑子里的一团毛线有了个可以扯的线头,但是她现在还不确定这个线头扯出来到底是会使那一团毛线顺利地理成一根根线还是会让那个毛线团更加杂乱。
在看到解锁的那几张纸的最后一张时,方程眉头更加紧皱,最后一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我看到的是禁止上楼的纸张。
能看的只到这里就结束了,方程有些疑惑——这次所解锁的结尾和之前那几个需要填空的不一样。
之前那几个填空很明显,就是话都没有说完就填,但是这次给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不过这个句子……有点奇怪。方程盯着最后那一句话看了又看,感觉像是专门写给谁看的一样
而且字体同之前那几张比起来也更加的端正了很明显写字的人是下功夫练过的,而且应该是长大了手也更有力气了,写字的时候也握得住笔了。
新解锁的最后这一张应该和之前那几张时间相差很大,而且像是刻意写出来给人看的看起来。
日记原来的主人被人发现她认字了符合成为祭品的标准,所以日记原来的主人希望能够通过让人家知道她看见的不是红线而是纸张来逃过被祭祀的命运。
是谁发现了这个认字的采茶女在写日记呢?其他的采茶女?还是突然搜查这个认字采茶女房间的人?
方程感觉自己好像有思路了,抬头看一眼窗外,现在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
方程决定自己一个人先捋一捋。
“首先就是成为惯例的祭祀到,了需要挑选祭品。”方程拿起那块自己在住房内最先找到的小木炭,开始在地板上画过程图。
路仁葵和系统wqbYRZm也跳出方程的口袋,帮着方程一起分析。
“除了和之前一样让茶庄兴隆之外,这回加上了那位黎老爷——也就是东家——想要成仙的想法。”
“所以祭品比以往的都要大,而所举行的仪式都比以往的都要大。”
“然后就出岔子了……”
“呃,因为什么出岔子的呢?是因为那个道士的能力不足,把仪式搞砸的吗?”方程下意识的想要去咬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这是她思考时候的习惯反应。
当咬到嘴里感觉不对的时候,方程赶紧呸了两声。
“这应该是一部分原因,但应该不止只是这些原因,”路仁葵说着,低头沉思,“我想我们可能漏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