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京九垂眸低笑,按下电子手刹,长臂一伸手掌捏上了福满满脖颈,用力扥过来。
福满满愕然盯着江京九陡然放大的俊脸,抿唇猛地吞咽口水,便听他道:“等会为你卖力,先奖励给我一个吻不过分吧。”
是否过分的字眼不等福满满说出,江京九捏着她脖颈急促的吻落了下来。
安全带勒着胸脯,福满满感觉保持这个姿势有点呼吸不畅,口腔里的氧气全被江京九掠夺一空。
她难受得呜咽哼唧了几声,小狼崽子受了委屈一般,一只手掌按在江京九胸膛推拒。
抗拒了十几秒后,挣扎无济于事,嘴唇上没有特别难受的麻意,反而有点沉醉其中……
福满满觉得很奇妙,瞪大了眼睛看近在咫尺同样在观察她表情的男人。
那对儿蓝宝石般的眸子漾起一层朦胧的水雾,江京九松开她,气息微喘抵着她额头,“亲一亲就不行了。”
福满满不想否认,刚才她对这张脸有感觉。
所以她敛眸保持沉默,把情绪压在心底。
见她不吭声,江京九松开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根别在耳后,一弯腰从座椅下摸出一截不长的黑色小棍子。
那东西她认识,她看了眼窗外,围堵他们的人下车了,下面有好多人高马大的男人。
“你要去干嘛?”福满满忧心蹙眉。
“为我老婆卖力啊。”江京九一脸不正经,“总不能白捡个老婆,不是么。”
说完他抬手勾开车门,速度之快,福满满想拉他衣袖让他别下车都晚了一步。
“报警不行么?”福满满天真地问。
江京九没理她,回应她的只有闷闷一声车门关闭的声音。
她看见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车外,手里的小棍子轻轻一甩变长,后车的商占把四条罗威纳犬也放了下来。
上学的时候也看过学校周边的小混混打架,但带大狗的是头一次见。
那几只罗威纳犬的战斗力可非同一般,能把人撕碎。
二十多人对战两人四狗,场面血腥的程度,福满满咬着牙看的,江京九的黑手干脆利落,棍棍不浪费,扎眼、打太阳穴、关节麻筋以及攻下盘最脆弱的部位,不致死,但致残。
梅赛德斯amggt车灯大亮,照的四只罗威纳犬毛发越发黑亮,把人追得跑上引擎盖,满脸血污惊惶扭曲的脸趴在挡风玻璃上,明明碰不到车内的人,福满满却本能反应身体较劲往后用力。
结局也在福满满意料之外,二十多个人屁滚尿流地上车跑了。
周边马路上有过路车驻足,拿手机拍摄的。
商占吹了个口哨,四只罗威纳犬整齐归队。
“哎呀。”商占喘着粗气,嘴角冒白烟,看到江京九嘴角挂彩,一拧眉,“我的个祖宗,这不是毁容了吗。还有伤到其他地方吗?”
江京九抬手抹了抹受伤的嘴角,肾上腺素带来嗜血的冲动还没消退,在眼底蠢蠢欲动翻腾,“又死不了,你矫情个鸡毛。”
福满满下车听到的便是这句话,那些车和人都跑了,她才敢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几只罗威纳犬,毕竟狗有时候听不懂人话,万一失误把她脖子咬了,那就没救了。
看到江京九和商占脸上都挂了彩,她有些不知所措。
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因为她感觉从小到大,她都像个麻烦累赘,给所有人带去困扰。
“对不起,谢谢。”除了这两个词,福满满不知道自己还能拿什么感谢他们了。
商占很有眼力见带着狗子们上了后面的车,他只是跟着主子办事的,没资格接受她的道谢。
江京九好笑地望着半米之外的福满满,挂了彩的脸更加野性难驯,张扬轻佻的语调漫不经心道:“感谢就要拿出实际行动,说声对不起和谢谢多简单,你想听的话,我能复读一万次。”
福满满睁大眼睛看他,他什么意思,她不傻,几乎秒懂。
车大灯照着他长腿,江京九提步过来到福满满身前,收起甩棍,插到裤子后面口袋。
他双手叉腰低头,“现在要怎么做,需要我教你么。”
虽然首京要开春了,但后半夜温度还是很冷的,且这个地方温度低时常会有雾霾。
福箐箐抱着福宝宝隔着前挡风玻璃盯着外面的两个人,见姐姐踮脚亲上那个大哥哥,福箐箐一愣紧急闭眼。
福宝宝高兴地拍手手:“亲亲,美姑姑亲亲哥哥。”
不等小宝再说,福箐箐的手直接捂住她眼睛,“少儿不宜,不许看。”
她今天第一次坐飞机,看到自己身处万米高空不知是何等心情,福箐箐很感恩这个陌生的哥哥,能带着她和小侄女一起离开那个穷山沟,如果他喜欢姐姐的话,她倒觉得有几分可信度,比那个荀川好太多了。
她做饭去院子外取柴的时候,是主驾上这个大哥给了她药,所以他们才能轻松跑出来。
商占眼睛一眨不眨看直播,两人亲的热火朝天,但外面能见度越来越低,下起了雾霾,除了车灯照到的下半身,上半身几乎快隐匿。
他遗憾的只好躺平,看来他家祖宗是栽了。
那个吻直到福满满腿快站不稳,摇摇欲坠才被叫停。
她的手紧紧拽着江京九身侧衣服维持身形,小声哀求:“回家吧。”
江京九表情明显意犹未尽,眸底翻滚着欲涩,“回家我还要。”
“……”福满满闹了个大红脸,鸵鸟似的缩起脖子脱离他怀中,上了车。
刚才那个吻,再次印证了,她没有嘴麻的难受。
江京九上车前朝着不远处闪动快门的车上望了一眼,给了他们一个俏皮的wink。
上车时,某人正在抹嘴唇……
她一脸懊悔,好像和他接吻,吃亏了似的?
“怎么我有口臭?用得着一直擦。”江京九沉着脸问。
福满满还在擦,有些不开心,“好苦啊,怎么每次都是苦苦的,我不喜欢苦味。”
前几次她忍了,今天晚上亲的时间太久,她嘴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散不去。
闻言,江京九轻笑:“没关系啊,次数多了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