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VIp病房。
记娴靠坐在床铺上,眼带歉意看着关门的福满满。
“对不起,还让你无缘无故挨骂了。”
“没关系的,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说的那些。”福满满坐到她身旁,朝脸色潮红趴在记娴肩头的宝宝勾手指逗弄,“有人拉我出火坑,我现在自由了,有能力拉你一把,我自己乐意的。”
小宝宝看到漂亮阿姨,即便难受着也咯咯笑出声。
小馒头似的小手抓住福满满一根手指不放。
福满满也好久没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了,心中有点喜欢。
“小宝贝,你可要多笑笑,你妈妈听到你的笑声,心里的苦闷难过都会消散的。”
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一个母亲有力量的,莫过于孩子的音容笑貌。
拼死拼活,身材走样,遭了那么多罪生下来的宝贝,为的不就是让孩子快乐无忧、无病无灾地活着。
记娴嗓子哽地说不出话,只低着脑袋。
福满满的手机忽然响铃,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虞子衿的电话。
接通之后,虞子衿十分愉快的音调流出,“我有喜报,想分享给你。”
福满满走到病房角落,离床远了点才问道:“什么喜报啊?这么兴奋。”
“你老公,啊呸……”虞子衿口误,改口道,“你男人,带着警察把尤锦娜她弟给抓了,还有尤锦文的女朋友,也一起逮进去了。”
“尤锦文女朋友是谁啊?”福满满没见过尤锦文,好奇地问。
“尤锦文女朋友啊,我也说不清楚是商家哪个旁系的,就知道她在商仁勋手下当助理。”虞子衿解释,“向税务部门举报的,也是尤锦文的女朋友,被人给收买了,你男人把证据调查的一清二楚。”
“嗐,咱文明点儿可以吗?男朋友,什么男人男人的。”福满满有些不习惯这么粗糙的称呼。
“啧……”虞子衿心情好到爆炸,“你在哪?我想中午请你吃饭。”
“侠之大者,吾在医院陪朋友,做好人好事呢。”福满满开了个小玩笑,转念一想提醒,“你中午要请我吃饭的话,最好先去请我家小醋包,如果他知道我和你吃饭不带他,到时候不止要闹我,没准还找你麻烦呢。”
江京九的尿性,她摸得清清楚楚。
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实际上是一个真正的粘人精,不顺心就要撒娇磨人的。
“行叭。他还在会议室没出来,等他出来,我们一起去医院接你们,叫上你的朋友一起。”
约好了,两人又絮叨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等到虞子衿一行人到医院接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
福满满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叫个不停,一听见开门声两只宝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
被西装裤包裹得细长笔直的腿映入眼帘,福满满视线不断上移,江京九那张令人心神荡漾伟大的俊脸在看到她第一眼,逐渐软化染上笑意。
“宝宝,饿不饿。”人还没到身边,骚话率先出击。
她的确是很饿,可是……
“这里的宝宝,是床上躺着的小朋友才能被称为宝宝。”嘴上嫌弃,福满满身体却很诚实地朝他扑过去,“现在去吃自助餐最合适,我保证能吃回本,没准都能把店家吃到倒闭。”
鲁祁思早上说的话对她有影响,但不大。
她不能怕他们以后不得善终,现在就缩起脑袋当乌龟。
江京九别过视线,去看床上酣睡的小人儿,掌心揉着福满满的秀发道:“我管他呢,你就是我宝宝。”
虞子衿一行人站在一旁饱受暴击。
一整个上午在会议室叱咤风云,和冷面阎王似的男人。
现在这会儿温柔的像水一样,这种反差谁受得了。
虞子衿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羡慕死了,“我说,你们能不能考虑考虑,我这个即将准离婚女人的感受啊?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巴了好吗?”
江京九闻声回头,一张嘴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你的痛苦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总不能因为你要离婚,就不允许我和我女朋友恩爱了吧。”
虞子衿:“好的嘞,您强的没边儿。”
记娴没有心思陪他们开玩笑,“你们去吃饭吧,我就不去了,孩子离不开人。”
“商占留下看孩子,我在会议室的时候,他在外面偷吃过了。”江京九忽然把矛头指向商占,“你也一起去吧,他最会看娃儿了。孩子生病了,你不吃好一点,过两天也倒下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我女朋友又要操心了。”
商占做贼心虚抹了抹嘴巴子,“你怎么知道我吃过饭了?”
“一身辣白菜味儿,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呢?”他牵上福满满的手,就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泡菜欧巴呢!”
记娴加了商占微信,方便沟通。
恋恋不舍地跟她们一起去吃饭。
到医院停车场的时候上了徐菲特的车,刚好徐菲特绅士风犯了,替她开了车门。
这一幕恰巧被在停车场蹲点的杜楠抓拍下来了。
福满满实在是太饿了,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个餐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虞子衿特意选了挨着福满满的座位。
“你知道吗?今天上午尤锦文被帽子叔叔逮走后,没一个小时尤锦娜就杀来集团大楼来找商仁勋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福满满很是诧异虞子衿的反应,“不是,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当然是因为商仁勋和尤锦娜翻脸了啊。”虞子衿八卦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昨天在莲池已经初露端倪了,商仁勋那个二货,钱花着,还挨着骗,被尤锦文拖了后腿,触及到他的利益了,能开心吗?”
福满满正夹了一块冒着热气的糖醋里脊往嘴里送。
听到这个消息,她立刻放下筷子,“哇哦,那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是的。”虞子衿点头,“昨晚我回家已经和我家人商量过了,他们同意了。”
话落,餐厅外的街道上,响起一阵阵狂热的跑车音浪。
紫色的保时捷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几米后停在餐厅外。
福满满转头看过去,车上下来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商仁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