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我上次流过产以后就不准,有时候几个月不来一次。”
哦,医生又重新摸了摸说:“你这是怀孕了。”
“怀孕了?”付英不敢相信!
\"不可能,你咋能怀孕呢?几个月了?”三嫂子一听竟然急了,脱口而出!
医生回答“三个月左右。”
“不是王彬的,王彬一直不在家!”三嫂子笃定的回答,高兴的像是抓到付英出轨的把柄。
“咋就不在家,三个月前不是回来过吗?你别一天胡咧咧!”三哥急忙解释说。
付英扭过头看着三嫂子说:“你都怀了孩子了,要嘴上积德。小心……那啥!”
三嫂子一听又气了,三哥拉着她出去。
医生对付英说:“你这心脉不稳啊,气血淤积,我给你开点顺气的药,你可不能再动气了,有了孩子气大容易滑胎,注意饮食营养跟上!”
付英就这么愣愣都听着,好像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也不知道是昨天伤心过度,还是熬夜没睡好,还是大悲之后大喜让她麻木不然。
付英拿着药往家走,谁知道四婶婶已经等着了,她怀里抱着大饼送过来:“我就知道你会直接回家,所以给你送点大饼,你今天突然回来家里啥也没有,先吃点饼缓和缓和,医生说咋样啊?看你这一脸不高兴是没有啊?都怪我多嘴了!”
付英开锁进了屋慢悠悠的说:“有了,你说对了! 我主要是昨天没休息好心情不好。”
四婶婶放下饼:“怀了孩子的女人都是大喜大悲,情绪不稳定的,不是你一个人这样,得有个人说说话,都怪王彬不在家,你自己闷的!以后去找我,我陪你聊天。不过今天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给那二位祖宗做饭呢,不能怠慢了人家姑娘!”
说完,四婶婶拿着盖布就走了!付英过来拿起饼还是热乎的,她咬了一口嘴巴干涩难以下咽,暖瓶空空如也,算了,付英扔了饼上炕蒙头大睡起来。
这么冷飕飕的睡了一夜,所有的悲伤和凄冷都围绕着付英,噩梦连连,付英坠入极大的深渊,荒无人烟,到处是追着她的饿狼,毒蛇,就连门口的牛也开口骂她。
付英哭呀哭,哭了好久才从梦中醒来,泪水已经湿了大半个枕头,付英梦魇了。
付英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大亮了,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起身摸摸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怀孕了。
她后知后觉的叠好被子,到外面的柴火堆抱了一些过来,上次爹拿的太多了,她提前回来,剩的已经不够过冬了。
付英打算吃过饭以后到山上去捡点干树枝子用来烧火。
付英坐在灶坑里,她给自己屁股下面垫上了垫子,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可要宝贵着,想想那天去赌场都后怕。
回这趟娘家就像褪了一层皮,脱了 一层骨。如果当时对方打了她,这个孩子要是再没有了的话,自己也就别活了。
付英不禁后背发凉。太危险了,她摸摸肚子说:“儿子,你是真结实,经历那么多你要好好的。”
这时外面有女人爽朗的笑声,付英抬头一看,心里暗骂:“麻了比,又来了,这两个活妖精,天天没脸没皮的要干啥。”
三嫂子和王红嬉笑怒骂着撩起门帘进来。付英眼皮都没抬 一下语气不友善:“王红,你又回来干啥?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待着!”
王红手里抓着大豆嘎嘣嘎嘣的边吃边说;‘我回来住娘家呀,过年来大吃大喝,听说你也去住了,咋样?住的不好吗?我咋看你掉膘了呢?’
付英抬头怒目:“姑娘老回哥哥家,都把晦气带回来了,所以嫂子就吃不好喝不好,日子也过不好!因为都怪你晦气!”
三嫂接话:“王红人家有身孕了回来养胎的,你有话好好说,别给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付英笑着说:“我可没那本事,你倒是有可能,你怀着孕还去大哥那,你看大哥让人把工作都撸了,你这是煞星附体,谁碰谁倒霉。王红也要离你远点,万一有个啥的说不清楚。”
三嫂子一听没挑拨成功,被反杀,话梗在喉咙里活生生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