劬攸九做梦也没想到,他以为自己这一生的宦海已成一滩死水,再也泛不起波澜。
什么壮志凌云,不过是屡屡遭遇仕途坎坷,宛如折翅的鹰再难飞翔。
他曾对着月下的影子不止一次的长吁短叹,以为自己注定要在落魄中终老。
他时常怀抱一壶浊酒,提剑游山川,吟诗送落日,被迫远离那纷扰的朝堂权斗的核心。
然而,命运有时喜欢开玩笑,他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这里朝代似唐非唐,制度似熟非熟。
他的满腹才华和经略天下的抱负,竟被这个世界所接受和倚重。
谁能想到,当年的落魄书生,如今居然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宰相,一朝决策影响万民,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曾经他漂泊一生,只能与诗酒剑歌为伴,如今却站在金銮殿上,听百官恭敬称呼“救世之相”。
回望历史岁月中的影子,那份落魄和失意,才换得这个时空登顶的深厚基石。
他摇摇头,自嘲道:“劬攸九啊劬攸九,你竟也摧眉折腰事权贵了,但好像还算计得挺开心??”
与众臣在朝堂上讨论政事,劬攸九的精力似乎永远充沛,而他同事怀慎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劬攸九:“怀慎,这些奏章你都审阅过了吗?”
怀慎:“攸九兄,我尽力了,但这些事务繁多,我实在有些应接不暇。”
劬攸九:“你我同为宰相,你却总是显得如此谨慎。记住,到什么时候,都得共同维护朝廷的稳定。”
卢怀慎:“我明白,只是我能力有限,恐怕难以与您相比。”
劬攸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虽不善决断,但你的稳重内敛也是朝廷所需要的。”
劬攸九经常加班,所以总是独自在公共书房里,望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嘴角抽了抽:
“这些奏章比长安饭馆的酒菜单还多,但都得处理完,毕竟宰相不是白给的。”
说罢,他拿起毛笔,迅速而准确地批阅起来,翻得比厨房的小二上菜还快。
不多时,桌上的奏章已然清空,他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效率,要不是干宰相,放到街头当账房先生,也得年终拿个大红花。”
劬攸九:“齐浣,你来一下。”
齐浣走进书房,看到劬攸九轻松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
齐浣:“悠久”兄,您可真神速。”
劬攸九:“你觉得我的才能,与管仲、晏婴相比如何?”
齐浣:“管仲、晏婴的法度虽好,但您的法令更适应时变,虽需不断调整,但您确实是‘救时之能相’。”
劬攸九:“哈哈,‘救时之能相’,这称呼我喜欢!”
齐浣:“您为皇帝制定的治国大纲,的确好用,奠定了盛世的基础。您的使命,总是完成得非常出色。”
劬攸九:“哈哈,但是皇帝再雄才大略,也绝不会让相权超越皇权。我们君臣之间,还需谨慎相处。”
劬攸九并不是光忙自己的事,他还写了不少“人生锦囊”般的表奏文章。
比如,隔三差五提醒同僚们:
“管好嘴!少说话!多干活!
朝堂这地儿,祸从口出不是开玩笑,今天夸错皇帝,明天就得改户口簿了。”
他的文章字字珠玑,总让满朝文武读得冷汗直流。
谁都知道,这话里透着武周回到李唐那种“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家”的肃杀气息。
劬攸九不仅会劝人活得长久,还为后代操碎了心。
他在《遗令戒子孙文》中一边吐槽前朝名臣,一边提点后代孩子:
“看看房玄龄、杜如晦,这俩老哥拼了一辈子,后代却败家到能拿第一的程度,惨不惨
所以,你们几个啊,别整那些厚葬攀比的事,等我撒手归天了,棺材板能盖住就行,别给活着的家族找麻烦,记住了没有?”
劬攸九特别爱用通俗的道理吓唬后代:
“要是因为分家产这种丢人的事儿吵起来,我绝对会托梦回来收拾你们!”
这话倒让劬攸九的子孙们心里直嘀咕:
“咱爹真是的,走了也不让人消停。总是控制我们。”
不过,这诫言倒是救了他们一命,不仅家族没垮,连后院的那点鸡毛蒜皮都少了很多。
劬攸九自己总结得妙:
“活着做事讲效率,死了吓唬不败家,这才是劬氏祖训的精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