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打断的康斯顿深吸一口气,刚要释放精神力阻隔住门外的声音,却感受到安黛尔反抗似的动了动。
“安安……等下再去好不好……”
康斯顿亲吻着安黛尔光洁的腰线低声说着,松开手腕死死圈着她的身体。
“可是……”安黛尔喘了一口气,“你先退出去。”
“安安……”康斯顿不依不饶地亲吻着她的身体。
“康斯顿,他是我弟弟,我有……”
不等安黛尔把话说完,康斯顿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身体分离开的瞬间,安黛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他胃疼,我是医生,我去看看。”
总之不能让小狼崽子看到安安这副样子。
“也好。”安黛尔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喘着气。
康斯顿起身套上睡袍,为她盖好被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去开门。
“姐姐,我……”
门被打开——里昂的话戛然而止。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噼里啪啦迸出火星。
里昂死死盯着康斯顿,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康斯顿却倚在门槛上,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里昂全然不似病了的脸色,语气生硬地问:“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
“我不要,我要我姐姐给我看。”
康斯顿盯着里昂,微微眯起眼睛,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狼崽子,你别得寸进尺。”
里昂瞪着他,压低声音,“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狐狸精。”
“要是没有不舒服就滚回去睡觉。”康斯顿不想和这条狼崽子纠缠下去。
里昂眸色一沉,敛回了刚刚的气焰,沉下去,“……我胃疼。”
康斯顿并不相信里昂真的会胃疼。
但看着他唇色苍白,还是关上了门叫他去客厅。
“你最好真胃疼。”
来到客厅,康斯顿去拿简易检测仪。
只是刚转过身,就见小狼崽子站在他身后,猛地退后两步。
里昂踉跄着撞到茶几,水晶花瓶应声而碎。
他跪坐在满地狼藉中仰头看她,水光在漆黑的眸子里打转。
骤然响起的动静惊扰楼上的安黛尔。
待她穿着睡袍下来时,就见到康斯顿站在里昂身前。
手里拿着检测仪,而里昂跌坐在地上,双腿被花瓶碎片划伤好几道伤口。
“姐姐……”
里昂见到安黛尔出现,连忙起身跑去她身边。
里昂几乎是栽进她怀里,滚烫的额头贴着颈侧,呼吸间带着清洌的茶香徐徐传来。
“他推我。”
里昂声声带着委屈,加上刚刚的画面一切不言而喻。
——康斯顿推了他。
安黛尔望着康斯顿逐渐转过来的身影,眉头渐渐蹙起。
“康斯顿,把他腿上的伤口转移掉吧。”
安黛尔没有问康斯顿为什么要推里昂。
也没有问里昂疼不疼。
只是一句轻描淡写地让康斯顿转移伤口。
里昂不知道安黛尔信没信他的话。
康斯顿阴沉着脸放下检测仪。
狼崽子也有刷心机的时候……
他还是小看了里昂。
“好。”康斯顿没做任何辩解。
安黛尔扶着里昂坐到沙发上,蹲下身用双手将他的伤口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几乎一瞬,伤口愈合。
里昂余光瞥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康斯顿。
他能愈合伤口他倒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痛觉也能转移。
只不过这些都还不够。
里昂依靠在安黛尔身边,圈着她的腰轻声说道,“我的胃也疼……”
康斯顿几乎是下一瞬开口,“已经转移了。”
至于是真痛假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姐姐身上好凉……”里昂突然收紧手臂,鼻尖轻轻顶着安黛尔的耳垂,“让我抱一会……”
安黛尔浑身僵住。
少年温热的掌心顺着脊椎滑落,在即将触碰到后腰时,她猛地推开里昂:“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姐姐……我……”里昂意识到刚刚的动作有些太逾矩了,刚要道歉。
就见康斯顿俯身捡起一片碎玻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
“没事吧?”
安黛尔关切地看向康斯顿。
康斯顿笑着抬起头,“安安忘记我的觉醒能力了。”
他说完,一块一块将碎玻璃拾起。
里昂心底一沉。
看来他没骗过姐姐。
她知道他在陷害康斯顿。
“姐姐,我去睡觉了。”里昂深深看了一眼安黛尔,起身离开客厅。
安黛尔精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安安?”康斯顿见里昂走了,打开智脑按了指令叫清洁机器人来清扫。
“我感觉里昂对我的感情有一些不对劲……”
他的动作,他的语气,他的眼神。
从上一次见面时她应该早有察觉的。
可当时她只以为是弟弟几年见不到姐姐太想念了……
“可能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太突然被刺激到了吧。”
康斯顿并不想揭穿里昂对安黛尔这份异样的感情。
他要让安安自己发现,让里昂这份感情不断发酵、**、酸涩腐败。
最终达到难以掩盖的那一天,被揭穿,被安安厌弃。
安黛尔揉了揉眉心,没在多想。
“可能是吧。”
“走吧安安,回去吧。”
——
晨光透过纱帘时,安黛尔是被闹铃的震动吵醒的。
康斯顿还沉睡在身旁,冷白皮肤上残留着暧昧红痕。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却在客厅见到已经穿戴好衣服的里昂。
少年眼下泛着青黑,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姐姐,我……”
他声音戛然而止,死死盯着安黛尔锁骨处的咬痕,“姐姐昨晚睡得好吗?”
里昂话锋一转,换了句话。
安黛尔拢了拢睡袍领口,“还好。”
“那我……就走了。”里昂声音低而沉,带着数不清道不明的低落。
安黛尔来到他身前,张开手臂拥抱他。
“注意安全。”
“嗯。”里昂将头埋在安黛尔肩上,低声应着。
“那我走啦。”
里昂故作轻松地扬起一个笑脸。
安黛尔朝他挥手。
飞行器驶离。
康斯顿披着睡袍出现在楼梯口。
他脖颈处带着抓痕,慵懒地靠着罗马柱。
安黛尔看着飞行器的影子没入晨雾,突然被康斯顿从身后抱住,“走了?”
“嗯。”
“关于上一次拍下来的第二十号展品有最新进展要不要听?”康斯顿说问。
“什么?”
“他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