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时候……”
艾琳娜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小声的说道。
这声音简直比这里的空气还要冷上几分。
如果不是基地里实在没人她才不想来这里接触这个人。
艾琳娜总被小姑娘吐槽是个脑子里满是肌肉的武者,但她觉得那是对方没见过东方仁。
不然对她的看法应该会大有改观……
“好。”
东方仁点了点头,他没兴趣深究下去。
他垂下眸子,言简意赅的问道,“那么除了这件事,你叫醒我是为了什么?”
“是皇女让我来的。”
艾琳娜见面前的男人眼神动了一下,随后她才继续说道,
“大夏出现一位天才,皇女希望你能将她拉到圣殿里,任何条件都能接受。
有关她的资料在S档案室。”
圣殿的宗旨一直以来都是吸纳世界上的顶级天才,但其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皇女效力。
既然是为了收服就不可能上来就来硬的。
有的人武者可能和孟获一样,打几顿展现一下实力就能收服。
但有人吃软不吃硬,就要换另一种方法了。
至少符雪在他们的分析中属于比较麻烦的后者……
“S档案?”
东方仁的眉头挑了挑,脸上露出震撼的表情,“她的潜质能进入S档案?”
在圣殿极其精准的检测机制下,每个人的潜力几乎都被看得明明白白的。
以艾琳娜自己的实力为参照。
哪怕她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八阶武者,也仅仅被归档在b级武者。
而一路从生死压迫中爬上来,满脑子都是修炼的东方仁则被归档为A级武者。
在这近千年的时间内,被圣殿定位S级武者的人……
算上他现在听到的,也只有寥寥三位!
“十八岁就已经突破宗师了,够夸张吧?”艾琳娜耸了耸肩说道。
“……”
东方仁宛如坚冰的脸庞抽动了一下。
即使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艾琳娜已然能听到他骤然鼓动的心跳声。
“跟我走吧。”
艾琳娜挥了挥手道,随后她走在前面继续说道,“如果有机会顺便把东方义也拉上。
跟着我们离开,总比留在已经千疮百孔的蓝星要好一些……”
基本上都是艾琳娜在讲,而东方仁跟在她身后默默地听着。
一言一语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艾琳娜将自己的Id按在了感应器上。
随着宽厚的门缓缓地合上,她最后看了一眼里面无数个安静的胶囊舱。
他们每一个都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天才武者。
……
冷泉地区。
穿着厚厚的羊毛大衣的男人吐出一口哈气,脸上的皮肤几乎被冻得干裂。
很难想象在北疆会有这么冷的地方。
“呼,这比地方我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什么时候才有换班的过来?”羊毛衣男人忍不住抱怨道。
站在他旁边的黑脸男人甩动着胳膊,偶尔会来几下高抬腿。
他用这种方法来活跃身上的气血,虽然在这种仿佛能刺入骨髓的寒气中压根起不了多少作用……
“麻痹!”
黑脸男人扯了扯嘴角,有些破防的说道,“都是魔法伤害,这踏马怎么防!?”
这里的恶劣气候直接给俩人的素质来了个大削弱。
两人沉默了一会。
然后嘴里不断的蹦出的骂娘的脏话。
就在此时。
“吼!”
一声巨大的兽吼响起,裂痕迅速的在坚硬的冰面上蔓延。
仿佛在一瞬间就把大地分成了两半。
顿时两人的身体顿了一下。
这时也顾不上冰冷,他们连忙趴在由沙子组成的冰渣之中。
两人瞳孔略微颤动,带着害怕情绪慢慢地的望着远处那个巨大的空洞。
里面不断的冒出肉眼可见的寒气,为周围数百里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寒霜。
发出这个动静的东西两人再清楚不过了。
地兽之中的三公七侯!
曾经有过瞬间冻结过一整座城市的战绩,只需要吐息一口,就能优雅捕食七阶、甚至八阶地兽的恐怖存在!
七侯之一!
——冰冠侯!
两人跟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冰沙里,除了身体略微发颤之外,几乎一动也不敢动。
在这种地兽面前,他们这种武者无论来多少都只是送菜!
甚至以大夏的体量来解决这种地兽也棘手的很,好在这个地方足够偏僻。
只需要定时监视对方没有离开的动向就足矣。
半晌后。
等动静彻底安静下去,两人身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冷霜。
“咔咔。”
羊毛衣男人笑了一声,低沉地笑着说道,“又活了一天,已经很厉害了。”
“这只是它醒来打个盹罢了,才哪儿到哪儿。”
黑脸男人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咱们要轮岗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帐篷休息,这里我先盯上一会。”
“行。”
羊毛衣男人也没有矫情。
他点了点头,走到雪地迷彩帐篷前,轻轻拍掉上面的冰渣。
羊毛衣男人刚准备钻进厚实的帐篷里,耳朵里听到细微的油门轰鸣声让他的动作顿住。
“卧槽,是不是来替岗的了?”
黑脸男人闻言疑惑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直接裂开。
只见一个两辆军用吉普车一前一后的在霜面上开着。
布满寒霜的地面让轮胎有些打滑,但开车的人甚至又踩上了两脚油门!
“这尼玛哪儿来的新兵蛋子!”
黑脸男人快速的看了一眼静的可怕的地窟,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踏马都到地窟范围内了!
轰这么大油门生怕里面的地兽不知道能加餐吗?
他侧着头看了眼跳着挥手的羊毛衣男人,直接就是一脚飞踹。
“你笑鸡毛呢,快点去拦住他们!”
羊毛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吃痛的揉了揉屁股。
他面色有些疑惑的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发问。
“嗡——”
巨大的兽吼再次响彻在空气中。
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携带着寒气一圈圈的扩散。
“卧槽!”
羊毛衣男人打了个哆嗦,脚底打滑了几下才站了起来。
“兄弟别搞,我踏马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