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愿意,我放不下你,我真的放不下,阿云,阿云。”贺尘清不停的喊着这个名字,就好像能把他给死死的握在掌心一样。
这偌大的贺家,早已面目全新,那些坏人要不被他送进了监狱,要不被他整的远渡其他地方,至于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也努力去消除去整改,
可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曾经那个名号。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厉行云还是不肯解开心里那道枷锁,他要怎么做才好?
贺尘清把头埋在厉行云怀里不肯出来,碧眸里晦暗一片。
“幺幺,很多事情只能靠岁月来抹平,却不是当下,而是未来。”
厉行云哑声说,眼泪已经干涸。
贺尘清眼睛闭了闭,“阿云,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可以下班了,我带你回去吧。”
厉行云无力的松开手,任由贺尘清牵着他回贺家。
日子照常过,厉行云背后的人也不是没找过贺尘清,不过贺尘清做的极为隐蔽,再加上也没人敢强行搜查贺家,
厉行云的事情就这么硬生生被贺尘清也压下来,联邦议长那边的事情也无可奈何。
大家族的支持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贺尘清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贺家的雄厚底子还在大半呢。
好在没见着人,但是有消息在贺尘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传出来,人在贺尘清那里过得很好。
联邦议长夫妇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就这样,毕竟他们也快退休了,不宜多生事端。
厉行云也提前给他们打过预防针。
要是他遇到意外不用强行插手,他心里有数。
可能是这段时间厉行云太安分,贺尘清也就没把他一直锁在房间里面,反而大方的把他给放出来随意逛逛。
虽然也不能离开贺尘清的别墅太远,更不能让身后的保镖离开他身边就是了。
最初厉行云在客厅看见几个保镖在他面前站立的时候神色还有点古怪。
偏偏贺尘清还笑着凑到他耳边,“阿云你看,看见他们亲切吗?好歹还在这一行混过那么多年呢。”
厉行云沉静的笑了,“小少爷,你是想干嘛?我在别墅里面还要有人看着?”
“非也,”贺尘清文绉绉的念叨一声,把自己给整笑了,“鉴于你最近很乖,我让你可以让你出去逛逛,但是必须带着人,毕竟你现在体质不是很好,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出去的时候还是带着人为好。”
“别墅里面不用看着我吧?”厉行云随意看了眼面前四个站的笔直笔直的黑衣保镖。
“对,别墅里面就不用了,里面我亲自看着你。”
贺尘清眉眼微微一挑,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厉行云再度不说话,他的话本来就少,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少了。
虽然得到了出去许可证,但是厉行云还是喜欢缩在贺尘清的房间看书或者下厨做点吃的,温好之后贺尘清回来的时候会吃。
贺尘清准备好的饭菜就会一边吃一边抱着厉行云亲,亲到厉行云困得想睡觉都不肯罢休。
不过贺尘清倒是让自己的医生时常来贺家检查厉行云的身体。
毕竟他没说药物停,下人们该下还是得往饭菜里面下。
一天下午,医生照例来住宅检查厉行云得身体,他现在都快跟贺家得下人们混熟了,来的勤快,人还会说话,嘴甜得一套一套的。
谁会不喜跟这样的人相处呢?
跟下人们打完招呼,医生就上了三楼,只不过按了很久的门铃,厉行云还是没有应声。
医生挑挑眉,准备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随即门就被打开了,门内露出厉行云那张脸,“抱歉医生,我刚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在浴室里面滑倒了,一时没能起来,让你久等了。”
医生赶紧进门把他给扶住生怕他再摔一下,这可是大爷,摔不得。
“先生你还是小心一点,摔坏了还得是家主来心疼。”
“那就给我把药上好,说不定在小少爷回来之前就好了。”厉行云坐在椅子上,挽起裤脚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脚腕。
医生看着这一小块青紫,不由得感慨,“还真是得赶快上药,不然好了家主看不见怎么办?”
“你老公最近怎么样,我教你的驯夫三十二计好用吗?”在医生给厉行云涂药得同时,厉行云笑眯眯得问医生他教的效果怎么样。
医生竖起大拇指,肃然起敬,“厉先生,没想到你不怎么说话,脑子里却全是高招啊,我老公他更听话,更懂怎么和我共通心意了。”
“不才不才。”厉行云高深莫测。
下午贺尘清果不其然比以往早了很多回家了,一进门就直奔三楼来找厉行云。
“阿云,阿云。”
厉行云正看书看书看睡着了,听到他的喊声迷惘的睁开眼睛,阳光打在他脸上,坚毅的脸部线条都被阳光暖化,望向贺尘清得眼神前所未有得温柔。
柔软得毛毯盖在身上,还是可可爱爱得淡黄色小雏鸭款式。
贺尘清声音都低缓了很多,“阿云,你摔了?严重吗?让我看看。”
“没事,”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得厉行云揉揉眼睛,反而有些迷惘得看着贺尘清,“这才下午,小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你受伤了,我不放心。”贺尘清抿唇,眼神不住得往厉行云脚踝上瞄。
“我皮糙肉厚得,这点伤算什么?”厉行云失笑。
反倒是贺尘清很惊奇,“阿云,你最近好像变得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