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
君知蝶惊得一激灵,扭头四下张望。四周只有大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风声。
见鬼了,君知蝶打了个寒颤,心也随之狂跳起来,拉着李氏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阵大雨,这雨来得及时,火势渐渐被熄灭。
悠悠转醒的君成才和两个暗卫赶紧冲进还剩空架子的屋里,又四处寻找起来。
雨还在下,老夫人坐靠在轮椅上,下人脱下衣服替她挡雨。
老夫人早已泣不成声,声音哽咽绝望:
“丫头,我的乖孙女,你在哪里啊?”
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绝望。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君子衿真的被高人救走。
君正明心如刀绞,他的家丁被派去各处寻找,但每个人回来都是一脸失望。
他担心老夫人承受不住打击,死活才将老夫人劝回屋中歇息。
“母亲,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天还下着雨呢,您要再出个好歹,儿子可怎么活呀?”
君正明跪在老夫人面前,泪水滑落在他粗糙的手掌上。
可众人把个君府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
君正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崩溃,一屁股坐在泥水里,太子殿下的暗卫都找不的人,会去哪里?他的女儿不会真被烧没了吧?
飞鹰飞燕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君正明,不死心,决定去府外找。瓜子花生也要跟去。
飞鹰沉声交代:
“花生去照顾老夫人,老夫人今晚急火攻心加之淋了一场雨,若是再出个好歹,我们怕全都得死。瓜子留意君宅那边,我总觉得这事跟隔壁脱不了关系。”
这事不会是文府做的,那文老爷和文佳和自己都自顾不暇,况且,文府的手还伸不到君府里来。
飞鹰交代完,和飞燕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飞鹰和飞燕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角落,每一条阴暗的小巷、每一处废弃的房屋,都被他们仔细搜查。
雨早已停了,可依旧不见君子衿的踪影。
两个时辰过去了,飞鹰和飞燕空手而归。
而在瓜子监视下的君宅这边却有了动静。
君知浩坐在君知蝶的房里,烛光摇曳,烛光照在他们脸上,二人脸上的笑容得意、阴狠又狰狞。
君知蝶开口道:
“哥哥,想不到你的药加上咱母亲的春药做成的药蜡还真不错,君子衿那贱人中了药,在大火里插翅难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定是被烧成灰了。”
君知蝶因为门牙漏风,刻意把声音憋得尖细又带着一丝畅快的恶意,烛光下,她的眼神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脸上是阴谋得逞后的狞笑。
君知浩不屑的冷哼一声:
“放心吧,你以为逸王的药谁都能得到么?她逃不了,那个魔女是个厉害角色,身边还有武功高强的暗卫,不下猛药怎么行。就算药不死,一把火也能把她给烧死。”
君知浩眼里精光一闪,贪婪与欲望交织在那抹光亮里。
没想到他娘还有这等好东西,那天李氏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他好奇轻轻嗅了一口,心底的兽性就被瞬间点燃,心痒难耐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那日,他把屋子里的几个小丫鬟都霍霍了,才勉强解了那饥渴难耐之感。
君子衿那魔女中了那药,哎,可惜了,若不是那魔女太过邪性,他岂舍得仅仅一把火烧了她?
藏身在屋外大树上的瓜子,听到这话,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手指紧紧握住腰间的短刀。
就在瓜子准备纵身一跃时,下去杀了那对恶毒的兄妹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她。
飞鹰不知何时赶了回来,他面色凝重,额头上满是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压低声音开了口,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丝丝寒意。
“别冲动,有时候,杀人是不用见血的。”
还别说,飞鹰这坑货跟在君子衿身边久了,行事也越发狡黠,总能想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阴招来。
话落,飞鹰一闪,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来到了李氏的房里。
既然那药是李氏给君知浩的,那一定是李氏用在自己和君正员身上的药,她房里肯定还藏着不少。
君子衿出事,李氏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今晚睡得格外踏实。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李氏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熟睡,呼噜声在屋内回荡。
飞鹰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她毫无察觉。
果然,飞鹰在李氏的床头找到一个小木箱,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好些个小纸包,他打开一个轻轻嗅了嗅,立即腾起一阵燥热,他差点一个喷嚏没憋住。
艹,飞鹰心里暗骂,就是这玩意儿没错了。他拿着药奔着君知蝶的屋顶潜了去。
他透过瓦片的缝隙,看着屋里还在得意交谈的两人。
飞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满是报复的快感:
“你们这俩货不是喜欢下药么,劳资也给你俩也来点。”
飞鹰粘了一撮粉末,对着洞口往下一弹,直接弹到了君知浩身后燃着的蜡烛上。
他想了想,中闪过一丝狠厉,又弹了一撮,玛蛋,让你们爽个够。
粉末遇火的瞬间,化作无色无味的气体,悄无声息地钻进君知浩和君知蝶的鼻腔里。
只是一瞬,两人身体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眼神也瞬间变得迷离,理智被欲望彻底吞噬。
君知浩原本就不是个好的,君知蝶也是经过人事的,二人竟然扯起身上的衣服来。
很快,君知蝶的肚兜都扯了出来,君知浩就像饿狼见了肉般,兴奋的扑了过去,二人不管不顾行起了那苟且之事。
“好戏开场了。”
飞鹰躲在屋顶,嘴角邪笑更甚。
两人办事的动静太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很快,因二人密谋被赶出房的丫鬟听到屋里有异动,心中好奇,便悄悄走到窗边,朝里窥视。
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一幕,顿时“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这一嗓子不但惊醒了宅子里的下人,还正好被起夜的君正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