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衍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男人的鬼话,尤其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卧室的灯关了,只开了床头柜的台灯。
....
第二天早上。
季清衍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额头,身体一动,传来的异样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说好的换着来,结果某个混蛋却将答应他的话抛掷脑后。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正常情况下他都打不过陆祁,更别说在那种情况下。
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季清衍气不打一处来。
季清衍一动,陆祁揽着他腰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身体往他那边贴近。
陆祁还没醒,他闭着眼睛往季清衍怀里钻了钻,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嘴里哼唧了几声。
对方凌乱的头发扫过季清衍的下巴,有些痒,他仰起下巴躲了一下。
怀里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他蹙着眉,不满地哼哼,声音带着没睡醒的迷糊。
谁能想到一米九的男人会发出这死动静。
“哼什么,不准哼。”
陆祁在他怀里又蹭了几下,伸手挠了挠被拍的地方,又睡死过去了。
季清衍将陆祁额前的碎发往上撩,垂眸看了一看,这都没醒。
过了一会儿,陆祁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没有注意到季清衍难看的脸色。
“早上好,老婆,亲亲。”
“亲个屁。”季清衍伸手抓着他的头发揪了下,难得爆了粗口,可见气的不轻。
“给我一个解释,昨晚为什么骗我。”
“我是觉得出力这种苦差事交给我就好了。”
“能有多累,我看你就是在找借口。”
陆祁抱紧季清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季清衍耳朵都红,他恼羞成怒地推开陆祁,“血口喷人,滚开,别抱我。”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季清衍站在花洒下洗澡,门被打开又轻轻合上。
陆祁跟在他后面进了浴室,季清衍回过头看他,一脸无奈,洗个澡都不让人安生。
“你跑进来干嘛?”
一个小时后,陆祁心满意足地从浴室里出来,脸上还附带两个新鲜的巴掌印,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亲自做了季清衍爱吃的早餐,试图讨好一下对方,哪成想,季清衍吃了早餐,却是一眼都不鸟他。
“还生气呢?”
陆祁绕到他身后,十分殷勤地给他按摩,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好一会儿,季清衍都没搭理他。
陆祁没办法了,毕竟是自己理亏。
他弯腰亲了亲季清衍的脸颊,“阿衍,我错了,要不你再打我一下吧,不然我心慌慌的。”
季清衍推开他的脑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没见过上赶着挨打的。”
“被老婆打不丢人。”
陆祁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水煮蛋,手指利落地把蛋壳剥了,没有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而是把鸡蛋喂到季清衍嘴边。
他垂眸看了眼,张嘴咬了一口,然后才从对方手里接过来,陆祁一看就知道哄好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吃完早餐,两人靠在沙发上看新闻,陆祁任劳任怨地给他按腿。
门铃突然响了,季清衍打开门发现是严与尘,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说:“我来给你送行李,昨晚你的箱子落在我车里了。”
“谢了啊。”
“哟,昨晚看来过的不错嘛。”严与尘调笑了一声。
季清衍家居服衣领没遮住的地方,露出了一些痕迹。
“你不也是,别跟我说你脖子上的抓痕是猫抓的。”
严与尘下意识摸了下脖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还以为对方是孤身一人,没想到啊....
季清衍有了几分兴趣,“严总,这是金屋藏娇了?”
“藏娇?”严与尘想到床上那人,忽然笑了一声,“算是吧。”
“刚出差回来,在所难免,你应该也懂。”
就在这时,几个搬运工人抬了一张大床朝这边走了过来,严与尘往旁边挪了几米,给他们让道。
工人搬着床进了屋里,严与尘震惊地看向季清衍,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男人够厉害啊。”
季清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都怪陆祁让他丢脸丢大发了。
严与尘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声音,“严与尘,滚回来。”
他拿着手机转身大步朝着电梯走去,听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句:“又玩了?”
“嗯。”
严与尘低骂了一句:“我tm才刚离开没一会儿。”
“给你十分钟,再不回来,我就去找别人。”对面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真的是折腾人。”
电梯门开了,严与尘快步走出去,黑色奔驰像离弦的箭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