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后,顾若萧问道,“昨日的安排落实得如何了?”
“回爷,即白已经赶往薛家堡准备了。”赤乌回道。
“小姐,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莫寒担忧地忍不住问道。
云初拍了拍她的手,“就算我想让你去,人家也不会同意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顾若萧坐在云初身旁握着她的手不说话。
“爷,时辰到了,该出发了。”乘风不得不提醒道。
“走吧。”云初站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顾若萧又想反悔。
“你说了你的事情我做主。”云初打断了他的话,牵着他的手出了门。
顾若萧叹了口气,握紧了云初的手。
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们到达了双子峰处,这是东池人选的地点。双子峰顾名思义,两座高高的山峰中间用一座吊桥相连,要上其中一峰唯有吊桥,亦或者从山脚爬起。
当得知交换地点在双子峰时,云初和顾若萧就怀疑过,东池人怎么会对这地势都了如指掌,这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云初和顾若萧下了马车,“爷,他们已经来了。”乘风回禀道。
对面的山峰上聚着一群人,而上官婉儿就在其中。
“晋王殿下,可是把人带来了?”对面有人高喊着。
“那我们要的人呢?”随波忙接话道。
对面有人把上官婉儿推了出来,她双手被绑在后头,嘴里塞了块布,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整洁。
“事不宜迟,那就交换吧!”对面喊道。
对面架起了弓,随波则安排着暗卫严阵以待。
“我去了。”云初说道。
顾若萧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云初。”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不舍与担忧。
“放心吧。”她掰开了顾若萧的手站上了吊桥。
而对面上官婉儿也被人推上了吊桥。
东池人吹起了号角。
云初深吸一口气,朝前走去。而上官婉儿也正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们在吊桥中间相会,云初扯下了她口中的破布。
“你怎么来了!”上官婉儿问道,“你就不应该来。”
云初朝她笑了笑,“我来替那傻子还人情。”
上官婉儿不解地看着她。
咻,一支箭直插她们面前的木板上,二人双双转过了头看向那箭射来的方向。
“你们干什么!”不远处传来随波的怒吼。
“磨叽什么呢!快点!”东池的领头放下手中的弓咆哮着。
云初朝上官婉儿点了点头,而后朝着东池的人走去。
上官婉儿见如此只能快速的朝顾若萧那方跑去。
顾若萧一方接到了上官婉儿。东池一方见状,便抛出绳索把云初拽了过来。
“放火,烧吊桥。”东池人下令着。
顾若萧往上冲时被赤乌拦了下来,“爷,想想云初姑娘说的话。”
“给我从山下追!”顾若萧下令着。
刚刚解开绳索的上官婉儿冲到了顾若萧面前,“王爷,你竟然让她来换我,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你把她的喜欢当什么了?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罢,上官婉儿翻身上马,她得下山去找外祖父借兵,边境不能有事,云初也不能有事。
顾若萧看着对面人群消失在火光中,他握紧了拳头,内心祈祷着,“云初,你一定不能有事。”
云初被东池的人带走后,便搜了身,而后手脚捆绑,眼上蒙着布,嘴里塞了块破布后,便被扔进了马车里。
马车跑了大半日后,在天黑的时候停在了一户农家处。云初被人带了下来,扔进了柴房里,领头的跟看守的人交代着,“好生看着,等会主子和贵客都会来。”
“主子和贵客?”云初内心思量着,看来真的是两方人马,那贵客这一方大概率就是晋国人了,串通外敌,简直名副其实的内奸叛国贼。云初内心骂道。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云初侧耳听着动静,此时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好久不见啊,我的晨儿。”来人开口道。
云初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她的双手紧握,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战栗。
这声音,她死都不会忘。
“哎呦,忘了你看不见,还不能说话不是。”眼前的人阴阳怪气道。
他抬手扯下来蒙着云初眼的布,取掉了她口中的破布。
光线以一种柔和而又略带刺眼的方式渗透进来,视线逐渐清晰,物体的轮廓从模糊变得立体。眼前的人清清楚楚呈现在面前。
云初再次闭上了眼,顾城杰,他竟然还活着,此时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啊,能清楚大晋地势,知道藏宝图的人,果然就是他。她曾经怀疑过他,却被自己内心的侥幸所说服。
但是是他又如何,她还是要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大不了再死一次。可是这次她有些不愿意了,她才刚和顾若萧在一起,她不想放弃。
“或者,我该叫你云初?”此时顾城杰坐在柴房的木椅上居高临下道。
云初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听闻你现在跟洛言勾搭上了?之前死皮赖脸地舔着我,后面又跟小八纠缠不清,如今又是洛言。你还真是水性杨花啊!”上头的顾城杰还在喋喋不休。
云初懒得理他,攀扯这些,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顾城杰见云初不理他,有些怒了,“宝藏在哪?”
云初白了他一眼,“我不是给你了吗?”
“你骗我!龙吟草根本解不开。”他蹲了下来,伸出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她的下巴,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
云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依然努力保持镇定,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说!宝藏到底藏在哪里了?”顾城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他用力摇晃着云初的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
云初闭上眼,她强迫着自己冷静,她想到顾若萧,那是支撑自己的信念所在。
“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的客人呢?”门外传来清冷的声音,有一人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