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盯着浑身紧张的小侍卫,勾唇笑了笑。
“祈年,你为何不敢看本宫。”
祁年心脏狂跳不止,安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奴……怕亵渎公主。”
云乐倾身靠近他,两个人面对着面看着对方,彼此之间只隔了半米不到的距离。
床榻前的烛光随风摇曳,柔和的光芒映照在脸上,勾勒出少年绝美的轮廓,他的睫毛浓密、微微上翘,淡淡的光影洒在面上,随着他不断忽闪的动作轻轻摆动,犹如两只展翅待飞的雨蝶。
云乐心里由衷赞叹,少年长得真美,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游离的雄性之美,宽肩、窄腰、螳螂腿,天生习武的好苗子。
看着他逐渐红透的耳根,云乐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伸出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颌。
“若本宫想要对你做些什么呢?”
“公主……”
少年紫色瞳孔紧紧一缩,带着迷离,隐隐又有些期待的凝视着她。
他不该奢望什么,可娇香软玉的女子就在眼前,淡淡的清香环绕在他的鼻尖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面对如此娇媚似水的她,这颗心毫无自我控制的能力。
云乐缓缓靠近少年俊美的面容,朱红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唇角,微妙的触感似一股电流迅速在彼此身体内蔓延。
“祈年?”
云乐轻声唤他,娇软的声音带着勾人的魅惑,那双葱翠如玉的手按在他的双肩上,在祈年迷失在她散布的欲网下顺势将他推到了床榻上,随即她跨坐在他的窄腰间俯身压在他的身上。
祈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小腹间那抹滚烫的热流如翻涌的浪潮般蜂拥而至,他的呼吸逐渐不稳,因浑身燥热难耐眼尾泛起了淡淡红晕,额角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公主,您这样有损自己的清誉,奴只是您的侍卫……”
他强忍着仅存的意识出声劝阻,发出的声音却那般苍白无力。
云乐看着他极力克制的模样,心情愉悦的贴近他的耳边:“你的命都是本宫的,本宫对你做什么不可以?”
祈年面颊赤红,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公主想对奴做什么?”
“祈年,你有过女人吗?”
“没……没有。”
看着他纯情的模样,云乐的手缓缓抚上他紧抿着的唇瓣,触感很不错。
她静静注视着少年看了一阵儿,随即俯身吻上了他的唇,如手感触摸的一般柔软。
祈年呼吸一滞,一颗心脏咚咚咚的狂跳声听的真切,仿佛随时就要剖开胸膛跳了出来。
唇瓣上柔软的触感让人心驰神往,他情不自禁伸手掐住了她的细腰,隔着薄薄的料子都能感觉到里面那层肌肤有多细腻光滑,他加重了力道,顺着侧腰缓缓抚摸上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用力的压向自己。
这一刻忘记彼此的身份,他只想要靠近她,感受着那股令人疯狂的欲念。
唇齿相依间,云乐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变化,她错开脸避开了对方的亲吻。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听到有人过来,祁年神色微变。
云乐翻身坐在了床边,祈年紧跟着起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了云乐面前。
“奴该死!刚刚是奴僭越冒犯了公主。”
云澹走到门口时听到祈年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声音有些紊乱,与往日有明显的区别。
眸光倏然一冷,云澹立刻抬手敲门。
“淼淼,你睡了吗?”
云乐目光沉静的朝门外的身影看了一眼,随即眼帘微垂落在了祈年身上。
“起来吧,去开门!”
祈年见云乐并未生气,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殿门打开的瞬间,云澹阴翳的目光径直落在了祈年身上。
他的视线顺着祈年的脸落在他有些凌乱的衣衫上,随即朝坐在床榻前的云乐看去,见她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前,身上的衣着单薄,想到刚刚祈年那压抑克制的声音,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就都明白了。
云澹紧紧攥紧拳头,指甲用力掐着手心。
“你先退下!”
祁年朝云乐看去。
“下去吧。”
“是!”
祁年退出大殿后,云澹将殿门关上,转过身沉默的盯着云乐看了许久。
“淼淼,你和祈年是什么关系?”
云乐不以为然的整了整身上的衣裙,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外面的电闪雷鸣伴随着狂风骤雨倾泻而下,呼啸的狂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
她坐下后目光落在云澹身上,他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脚上沾染了些许泥土,从太极宫到长乐宫之间有一条捷径的小路,需要穿过一片观赏竹林,每当打雷下雨的时候云澹都会从那里经过,冒着大雨过来陪她。
“哥哥,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臣妹养一个男宠在身边没什么可稀奇的。”
“为什么是他?一个卑贱的下人,他凭什么?”
云澹气得来回踱步:“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留他在身边,此人竟敢勾引长公主,朕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云乐神情沉静的看着云澹:“记得小时候哥哥曾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会喜欢。”
云澹脚步微顿,深邃的目光怔怔盯着她的眼睛。
“所以……你喜欢他?”
云乐并未直面回答云澹这个问题,目光朝殿外那抹颀长的身影看了一眼。
“今晚哥哥不应该过来,按照规矩,你应该在太极殿召见一位新进宫的妃嫔,你可知今晚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
年少懵懂时她只知道云澹是疼她爱她的哥哥,可如今他们两个人都已经长大成人,她必须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待眼前的男人。
他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而这个心思滋生下去会让彼此万劫不复。
看着她如此平静的神情,云澹心口一阵刺痛。
走向长乐宫的路上,他感觉自己从身体到心灵都是迫切和自由的,那一刻他渴求能看到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能洗涤自己的灵魂。
可面对他的却是最残忍的场面,纵使这个场景在自己脑海中演变了无数次,可真正看到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用心呵护长大的女孩儿就在面前,而自己却只能以兄长的身份待在她的身旁,这一刻“皇兄”的称谓让他无比憎恶。
“淼淼为何不正面回答我?你喜欢他?”
“皇兄为何执意想知道答案呢?无论臣妹喜欢谁,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