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手指抚摸下巴,思考片刻后,在屋内来回踱步,终于得出结论:“这么说来,我对他的两次救命之恩,还抵不过小时候得来的多?”
系统赞同道,【所以,你必须尽快恢复自己的身份,用他喜欢的身份攻略他,必定事半功倍!】
云揽月无奈道,“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妥。不过,每次被救一次,他就能涨两点好感度,亲他也能涨好感度。”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虽然慢一点,但是只要好感度在涨我就知足了,事在人为嘛!”
系统总感觉她有些不靠谱,问道,【你想怎么做?】
云揽月来到桌子前,展开一张纸开始写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写好之后,她将信绑在鸽子腿上,来到后院将鸽子放飞,亲眼看着鸽子飞走才放心回去。
在她离开之后,追云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抬头看着鸽子飞去的方向,面色凝重。
他来到谢烬风的卧房,“将军,属下方才看到夫人往外传信,要不要属下现在去拦截?”
谢烬风想到上次跟踪之后的结果,莞尔一笑,“不用了。”
追云有些吃惊,不理解地问道,“将军就这般信任她?”
谢烬风想起这次她豁出性命救自己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她若是想让我死,就不会冒险救我。”
追云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表情逐渐赞同。
“将军说的对。”
他突然想起什么,暧昧地说道,“夫人从小就喜欢你,这次更是为了你连命都不顾了,谁背叛你,她都不可能背叛你!”
谢烬风瞥了他一眼。
“出去。”顿了顿,继续道,“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再跟我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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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谢烬风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就可以入宫当差了。
云揽月端着一碗莲子羹来到书房,笑盈盈地说道,“夫君,我听说城外有一处温泉庄,里面的牡丹花开的正艳,你过几日就要入宫当差了,以后再难有这么闲暇的日子了,今日就陪我一起去泡泡温泉,欣赏一下牡丹花吧。”
“咳咳咳……”谢烬风被她对自己的称呼呛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你让下人去……”
云揽月打断他的话。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让你陪我出去玩,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谢烬风,“……”
他放下手中的兵书。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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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风到了温泉山庄,才发现里面除了下人,就只有他们两人。
云揽月看出他的疑问,笑着说道,“这里已经被我买下,里面的水我也已经让人全部换了,日后我们什么时候想来泡温泉都行。”
“你常年在外打仗,身上旧疾多,大夫说多泡泡温泉,对你的内伤恢复有好处。”
谢烬风态度淡漠。
“你无需对我这么好。”
云揽月挽住他的胳膊,眼神真挚,“你是我的丈夫,我对你好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谢烬风眉心微蹙。
“我记得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根如葱根一般的手指抵住他的唇。
云揽月的手挪到他的眉心,轻轻抚摸他皱起来的眉头,吐气如兰地说道,“总之皱眉头,长皱纹就不好看了。”
“我知道你又想说,你心有所属,不会对我动心,时机一到就要跟我和离,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至少在我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好吗?”
“我答应你,若是有朝一日她回来了,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主动离开,绝不纠缠,绝不打扰插足你们之间的感情。”
“如此,你可满意?”
谢烬风正要回答,一个黑衣人从大树上一跃而下,寒光闪过,长剑朝他刺来。
他正要反击,却被云揽月一把推开。
“夫君小心!”
“噗嗤——”
长剑没入云揽月的肩膀,鲜血瞬间打湿地面,她踉跄两步,血液将路边白色的牡丹花染成红色。
谢烬风瞳孔微缩。
“洛儿!”
他上前一步,将云揽月拉到自己身后,朝黑衣人击了一掌。
追云及时跟过来,跟黑衣人缠斗起来。
在两人的合力攻击之下,黑衣人逐渐落入下风,朝两人扔了一个烟雾弹便落荒而逃。
谢烬风正要去追,云揽月却突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欲坠。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捏住,喘不过气。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追云,去找大夫!”
追云立刻道,“属下这就去!”
谢烬风来到云揽月身边,接住她倒下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对春桃说道,“带我去她的房间!”
春桃已经被吓傻了,闻言呆愣愣地点点头,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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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检查完伤口,庆幸地说道,“夫人福大命大,剑偏离了一点,只差一点就刺中心口了!”
谢烬风面色冷峻。
“大夫,她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大夫摇了摇头。
“她失血过多,伤口用金疮药处理一下,再开几副药,喝几个疗程就可以痊愈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只是……”
谢烬风的心跟着紧张。
“只是什么?”
大夫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只是这伤口太深了,就算痊愈了,以后也一定会留下疤痕。”
春桃大惊失色。
“这可如何是好啊!夫人是女子,胸口处留下这么一条疤痕也太难看了!”
“大夫,你想想法子吧!”
大夫摇了摇头。
“想要一点疤痕都不留下是不可能的,老夫能做的,只能让疤痕不那么明显。”
谢烬风感激道,“多谢大夫。”
大夫离开之后,春桃连忙道,“将军,奴婢去给夫人煎药!”
追云总觉得自己在这屋里有些多余,难得聪明一回,抬脚跟上春桃,“我监督你煎药!”
谢烬风来到床边,犹豫片刻,在床边坐下,将云揽月被刺伤的那边肩膀的衣服剥下。
在看到那雪白肌肤之上刺眼的红色,心中不知是愧疚多一些,还是一些别的难以琢磨的情绪多一些。
“你怎么那么傻?”
可惜,昏迷之中的云揽月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谢烬风认真将金疮药洒在伤口处,而后为她仔仔细细地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