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聆心点头:“把师兄们都叫出来,我们往下游排查,这条河再深再宽,也逃不过我们的神识,我是一定要把黑鱼兽查出来的。”
关乐心恨恨地说道:“对,一定要把它查出来,我们开启了几天的防御阵,浪费无数的灵石……”
黑鱼兽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它远远地跃出水面,用两条鱼须托着几株灵药高举过顶。
钟聆心和关乐心对视一眼:很上道嘛!
关乐心手中长剑指着黑鱼兽,怒喝道:“你率领水族攻了我们半个月,这几株灵药就想求饶了,美的你了!”
黑鱼兽急忙潜进水底,不一会儿,从另一个地方探出头,鱼须托着的灵药多了一株。
关乐心长剑高掣,只喊着不够不够!
钟聆心却是知道硬要不是办法,她拿出一瓶丹药,温声对黑鱼兽说道:“黑鱼,你是聪明的,不管是修士还是妖兽,都修炼不易。
我们用丹药交换你的灵药灵矿如何?
放心,市场价,不叫你吃了亏去。
以后常来常往嘛。
你那水里的灵药灵矿,我们修士不好采挖,以后你都收集起来,我们经常来和你交换如何?”
黑鱼兽迟疑了一下。
它是知道修士有丹药的,不管是疗伤丹还是补灵丹,都是极好的东西。
只是它这条河是秘地的外围,灵药灵矿级别都不高,这几个修士能和它交易什么呢?
还有,都说修士狡诈,要是这几个修士骗它怎么办?
它只有一条小命,可不敢送死的呀!
钟聆心笑着倒出一颗丹药吃进嘴里,再把一整瓶丹药都抛给黑鱼兽:“接着!”
黑鱼兽下意识地长须一卷,把玉瓶卷到嘴边。
钟聆心轻笑一声:“打开看看。”
黑鱼兽依言打开玉瓶,浓浓的丹香味直窜它的鼻端,它忍不住长吸一口气。
它对丹药有一点了解的,就这一瓶丹药,换它满河的灵药灵矿都是够了。
它对钟聆心微一点头,沉进水底,接下来,就见河里不停地往岸上抛东西。
只要是灵药灵矿,它都不停地抛。
钟聆心带着关乐心就在河边漫步,把黑鱼兽抛上来的灵药灵矿收进储物戒就行了。
钱韶等人跟上来,笑叹一声:“一直都知道修士和妖兽可以互利往来,可这个过程嘛,总是不容易,双方防来防去的,很多时候,东西没换到,双方还打个你死我活。到两位师妹这里,咋就这么简单呢!”
关乐心笑:“其实可真不简单。一是黑鱼兽打不过我们,二是许它以后长期合作,三是钟师妹先给了它丹药。”
钟聆心笑道:“我们压得住它,又显出诚意,它就是不想交易,也担心我们的剑啦。”
几人说笑间,黑鱼兽跃出水面,两条长须挥舞半天,似是说没有了。
钟聆心清点了黑鱼兽抛上来的灵药灵矿,计算清楚后,又给了黑鱼兽几颗丹药,用玉瓶抛给它。
同时,钟聆心还抛给它一个装满玉盒的储物袋,告诉它,以后到了年份的灵药灵矿就收起来,等她们来交易。
关乐心大喊道:“下次有人喊钟聆心来了,你再出来,别叫人把你的灵药灵矿给骗了。”
黑鱼兽连连点头,尾巴轻轻一摆,就沉入了水底。
钟聆心拿出刚到手的灵药灵矿,笑道:“分赃分赃,水里的灵药灵矿总比地上的贵半成,就是因为难采挖,我们修士虽然能撑个灵气罩下到水里,但总是没陆地上方便。以后这河里的,我们就承包了。”
钱韶等人都不是贪小便宜的,有那实在是需要的,就从储物戒里拿了同等价值的来换,怎么好叫钟聆心拿灵丹换来的,他们来占便宜呢。
钟聆心笑,既然他们不要,那她就先收起来吧。她是个炼丹师,以后帮他们炼点丹什么的,总不会叫他们吃了亏去。
行行走走间,两个月时间到了,他们身上的铭牌都闪起了光亮。
也许是秘地里的妖兽已经适应了有修士进来,也许是连着两拨的修士杀的妖兽太多,总之,他们在外围已经没碰到大群的妖兽了。
回到营地时,梅堂主正在等他们,神情极为严肃,隐隐还有点悲愤。
原来是进远古战场的这批弟子回来了。
他们在远古战场很吃了大亏,进去五百五十人,只回来不到一百人。
其中,邪修和残魂杀了一部分,但有近一半的弟子是因为凌云宗而死的。
凌云宗和青云宗,已经彻底撕破了脸。
钟聆心听到消息极为关切,她的堂兄钟牧云也进了远古战场的。
梅堂主听到钟聆心的询问,摇了摇头,他只是听宗主传讯来说了远古战场的情况,并不清楚哪些人活着出来了。
接着,梅堂主严肃地告诉他们:“宗里决定,你们这批金丹弟子,十日后去远古战场历练。”
众人点头,全都回去准备进远古战场所需的装备。
钟聆心回了青阳洞府后,放出紫电貂,给师父和玄元叔掌掌眼。
青阳尊圣知道徒儿要二进远古战场,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拿出一堆的阵盘和符箓丹药。
就在这时,钟聆心的通讯符响了,是钟牧原发来的。
原来,钟牧原也在这次进远古战场的名单里。
很快,钟牧原满脸坚决地来到青阳洞府。
青阳尊圣和玄元拎着蔫头耷脑的紫电貂去特训去了,把空间留给姐弟俩述话。
钟聆心急忙问钟牧原:“弟弟,咱牧云哥呢?咋样了?”
钟牧原眼眶泛红,面色悲愤。
钟聆心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牧云哥……
钟牧原摇摇头,低声说道:“没死,不过,也和死了差不多,丹田被煞气浸染,就算救回来,也是不能再修炼了。牧云哥他,他现在只有炼气六层,已经自请去看守一处渔场了。”
钟聆心默然。
钟牧原接着说道:“姐姐,我劝牧云哥回家族去,可牧云哥说他已经是废人了,就不要回去叫家族难过了。牧云哥他,才四十出头,就像个小老头,头发都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