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以后找她的人太多,还不得把她给累死!
看到这个急切地冲上来,满脸算计的修士,钟聆心慢腾腾地说道:“你这灵药不够哇!”
满足脸算计的修士叫于道魁,他早想好了一万种逼钟聆心炼丹的说辞,当下就毫不犹豫地说道:“怎么可能不够呢,你比赛时一份灵药就炼出了完美的丹药,现在这样说,该不会是……”
旁边有人接话道:“就是啊,当时一份灵药都能炼出完美的丹药,现在又过了两三年,应该技艺更纯熟,更能炼出来才对。”
另一人忙附和道:“对对对,说起来,这当炼丹师就是好,还能白赚一份灵药。”
钟聆心抬头四顾,有的炼丹师面容愤然,有的却是点头附和,更多的却是面容急切,希望钟聆心能快点展露技艺。
钟聆心露出个苦笑的神情,慢慢地说道:“这位师兄,你别急,我们炼丹师都是纯粹的人,一心只想给仙灵大陆炼出更多更好的丹药,我是可以给你炼的。
只是,有些话要先说好。
首先,按规矩,三份灵药炼一颗丹,这是仙灵大陆百万年来,形成的传统。这个传统的形成,也说明了炼丹不易,有很多运气的成份在里面。我钟聆心也只是普通的一名炼丹师,不比别人强。你这两份灵药要求取一颗极品丹,我不敢保证,如果炼不出来,师兄莫怪。
第二,我是以元婴修为来炼六品丹,本身就极为吃力,比赛时,为了得好成绩,那是提前多少天都开始做准备的, 不像现在,这两天为了来炼丹师协会就职,本炼丹师可是一直忙忙碌碌,没一刻得闲。实在是不敢保证啦。
至于那位师兄所说我两三年前就能炼极品丹,现在技艺应该更加成熟。两三年前我是元婴,现在我还是元婴,这修为和神识都和原来一样,实在谈不上技艺有多少长进。
所以,师兄,我可以现场给你开炼,至于结果,我不给你保证,能不能炼成,炼成什么样的,师兄咱可说好了,别等两份灵药炼完了,结果你不满意,你再找我赔你的灵药。
这个我可是不赔的。”
围观的众人全都点头,钟丹师说的有理。
于道魁左右看了看,见所有的人都点头,心下就犹豫了。
他使出最后一招,大声说道:“行,但你得发道誓,你会倾尽全力,毫无保留地给我炼!”
钟聆心心头火起,嘴里却是委屈地说道:“这位师兄,都说了我们炼丹师是心思纯粹的人,没你那么多的弯弯绕,头一次见炼个丹还得被逼着发道誓的,唉,炼丹这一行啊,没落了。听说以前的炼丹师,都是别人求着炼丹的,现在可好,逼着发道誓炼丹。”
于道魁手指着钟聆心大声说道:“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娘儿们不是好人,果然给我试出来了。她就是不想好好给我炼丹。”
钟聆心手中寒光一闪,弑魂剑斩向于道魁的手,冷笑着说道:“我可以发道誓,但你也得发道誓,说你是来诚心求丹,而不是借机闹事,逼迫于我们炼丹师协会。”
于道魁当然不敢发誓。
他本就是凌云宗下属一家族的修士,奉凌云宗的命令,来搅乱钟聆心履职的。
他拿来的两份灵药,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其实有两株灵药的药性早已被抽取大半,只是被大乘期的修士以水灵力注满。
他想着就算得不到丹药,也得闹钟聆心赔偿他两份完美的灵药。
如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还能闹翻钟聆心的履职会场,给钟聆心制造一个巨大的污点。
哪知钟聆心不按牌理出牌,不像炼丹师协会的其他傻逼一样,见到灵药就丢了魂,任人摆布。
眼看于道魁抽出断魂枪就气急败坏地刺向钟聆心,嘴里还不停地指责钟聆心不配为炼丹师,不好好给他炼丹,在钟聆心连着三次逼他发道誓的情况下,愣是不敢接话。
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就是个来捣乱的。
丹青子会长忽然指着其中一株灵药,气愤地说道:“这株灵药真鲜活,水灵灵的,水灵气也太足了点。”
另一个炼丹师指着另一株灵药也说道:“那一棵也是!”
丹青子怒吼一声:“给我抓住他!”
本来还有点小心思,想着看炼丹师协会笑话的人,经常用造福仙灵大陆修士大帽子压迫炼丹师协会的人,全都歇了菜,乖乖地闪到一旁,暗骂于道魁个傻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着丹青子的一声怒吼,炼丹师协会的护卫队长带着几个手下就冲了上来。
钟聆心顺势退下,叹息一声:“我们炼丹师啊,没一点防人之心,任人拿捏了。”
丹青子脸色铁青,站在上首,身上的法衣无风自动,显示出他心绪的不平静。
他其实早就知道炼丹师协会的问题。
但他太醉心于炼丹了,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懒得理会,有时想着用两份灵药逼着炼丹师炼一颗丹药,也算是给炼丹师加码,逼他们苦炼技艺,也不能完全说是坏事。
而且,他太纯粹了,对炼丹师以炼丹来发家致富,以至于不好好修炼,不好好炼丹,深恶痛绝。
所以,他明知道他的放任会导致炼丹师协会处境艰难,也懒得加以理会。
哪知道,他的放纵,导致仙灵大陆的修士们变本加厉,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脚,逼迫他最看好的接班人。
这让他如何还忍得下去。
既然不想好好求丹,那就别求了。
小钟聆心的脾气,他早有耳闻,是个受不得一点委屈的人。
既然受不得一点委屈,那就不要受。
以前他不雄起,是没必要雄起。
现在,为了把炼丹师协会的烂摊子早点丢出去,他必须雄起了。
不然,看好的苗子一气之下撂挑子,他可真成了仙灵大陆炼丹师协会的罪人了。
白依依和木长青都有着同样的想法。
他们对处理炼丹师协会的杂务都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