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和刘钱则是留在屋里,一时间气氛居然有点尴尬。
“兰姐,这都快到饭点了,咋没看见你家我姐夫呢,姐夫还没下班呢!”
刘钱是个直男思维,他直接问道。
谢兰倒是没太在意,毕竟她和皮长山都离婚这么长时间了。
“老弟,你要姐夫,我这还真没有,不过前姐夫倒是有一个。”
一听谢兰这话,刘钱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他这个破嘴呀,这不是让人家兰姐伤心吗!
“兰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谢兰不在乎的笑了笑,随后又拍了拍刘钱的肩膀。
“有啥不好意思的,今天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估计我和我家那头驴都得遭殃,最起码都得被王强揍一顿。”
就在这会功夫,永强也从县教委下班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看到了谢兰脑袋上的纱布,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姐,你这脑袋咋回事啊,谁整的,我找他去。”
永强愤怒的说,谢兰怕弟弟着急,她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跟永强说了一遍。
“不行,我现在就要找那个王强去。”
撂下话,永强就要往出冲,谢兰感动归感动,但她还是紧忙拉住永强。
“永强,姐知道你关心我,爹和刘钱已经帮我教训过王强了,你就别管这事了,到时候闹出点事,你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谢兰硬生生的把永强摁到炕上,其实永强能挣脱谢兰,但又怕挣脱的话,会让姐脑袋上的伤口裂开。
“是啊,小兄弟,这个王强别提让我和广坤叔收拾成啥鸟样了,他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找你姐的麻烦了。”
刘钱也跟着安慰永强,永强知道刘钱救了他姐,所以他对刘钱也是很感激的。
“钱哥,今天的事真谢谢你了,否则我姐脑袋受伤,真不是那个王强的对手。”
永强边说边和刘钱握手,光用眼睛看,他也看不出来他和刘钱谁大谁小。
不过既然刘钱是他姐的救命恩人,也可以说是他姐的朋友,那他叫一声钱哥也没错。
永强知道他姐战斗力是挺猛的,要是脑袋没受伤,没准能把王强压在地上打。
但脑袋受伤了,他姐就不一定是王强的对手了。
“谢啥呀,永强,路见不平一声吼,这都是我该做的,说起来还多亏了你们家的那头驴,它还跟王强僵持了一会。”
“后面我才赶过来的,不得不说,你们家这毛驴还挺通人性的。”
就在几个年轻人唠嗑的功夫,谢广坤的菜也炒好了,饭也焖好了,他把饭菜都端了上来,还拿了一瓶白酒。
随后,老谢家就开饭了,拥浑有客人在,谢广坤炒了六个菜,再加上两道凉菜,总共八个菜,他就怕不够吃,再慢待了人家。
赵金凤也是趁着谢广坤做饭的功夫,去大脚超市买了几袋子现成的熟食。
“哎呀,叔,婶,你们真不用整这么丰盛,我都不好意思下筷子了!”
刘钱腼腆的说,早知道老谢家要用这么多菜款待他,他就不来了。
“刘钱,你跟我们客气啥啊?你救了我姑娘,你就是我们整个老谢家的恩人,别说一顿饭,就是十顿饭,一百顿饭我谢广坤都没说的。”
“要吃啥你就自己夹,不是叔吹,叔做饭的手艺,可是象牙山数一数二的,你小子今天有口福了。”
谢广坤热情的说,赵金凤也是让刘钱想吃啥夹啥,把这当自个家一样,别客气。
谢兰颇为奇怪的看了谢广坤一眼,爹今天是咋的了,咋对人家刘钱这么热情,没看都给人家整不好意思了吗!
吃了个半饱,垫了个肚子,谢广坤就给自己倒了白酒,随后,他还让谢兰给刘钱倒上白酒。
他看这小伙子合眼缘,谢广坤感觉刘钱这小伙子,一看就挺能喝的。
谢兰倒是没直接倒酒,她先是转头问刘钱,“老弟,你能喝酒不,要是不会喝,你不用给我爹面子,让他自己喝去。”
其实刘钱还真不太会喝酒,他讨厌白酒的那股辣味,所以他就尝过一次,后来再也没喝过。
抽烟他倒是会,他们村里大部分的小伙子都是人手一支烟。
刘钱也不想显得太另类,也不知道啥时候,他也就跟着他们一起抽烟了。
“没事,兰姐,我能喝点,但不能喝太多,你给我倒点吧。”
听他这么一说,谢兰只给刘钱倒了小半杯酒。
“兰子,你给永强倒点,他都工作两年多了,还不会喝酒,要是传出去了,不得被人笑话。”
谢广坤说着说着又训斥上了永强,永强不耐烦的甩了甩手。
“爹,我不喝,酒那玩意不好喝,你要喝自己喝去。”
之前永强大学毕业回村那会,他和村里人喝过酒,他实在不喜欢酒那个味道,也不喜欢中国的酒文化。
谢广坤一见永强这出就来气,他直接一个飞脚过去,“你这完犊子玩意,你就一辈子指你表舅吧,你表舅还不退休了?”
永强在县教委上班,大家都知道永强是齐三太的外甥,所以永强表示不会喝酒之后,就连永强的领导也没多劝。
领导是觉得永强这小伙子有前途,等齐镇长退休之前没准能把永强提拔上去。
到时候永强得在他上头,所以永强的领导也不敢为难永强。
况且齐镇长要是再努努力,使使劲,没准都能升上县长,到时候永强他们就更得罪不起了。
对于永强的状况,谢广坤也是心明镜,之前永强刚上班那会他还不放心,时不时去县教委看看。
后来知道永强在县教委还算如鱼得水,谢广坤才放下了心。
但他却觉得这样长久以往不是办法,等哪天三太退休了,永强不就没了依仗吗!
虽然三太退休,那至少得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了,但他们也得未雨绸缪啊。
所以谢广坤一直想培养永强会来点事,会喝点酒,可永强一直不听话,谢广坤也没招。
“爹,你看看你,咋还岁数越大气性越大了呢,到时候你要气出个好歹来,我还脱不了干系。”
永强嬉皮笑脸的说,自打他发现爹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权威之后,永强一点都不怕谢广坤了。
所以很多时候,哪怕谢广坤被气了个倒仰,永强还在旁边乐呵呵的。
谢广坤深呼吸了几口气,算了,今天有外人在这,他就给这小崽子留点面子,等刘钱走了,他再收拾这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