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林小天非要管,而是这些百姓已然如行尸走肉般,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每一个都处在绝望的深渊边缘。
下官民部调度使拜见上将军,不知将军有何吩咐。这中年人满头大汗,如瀑般流淌,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一股如寒冬般冰冷的杀意笼罩着两人,林小天的眼神冷若冰霜,无情地说道:“这些百姓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再也无法支撑的中年人也如烂泥般跪倒在地,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声音也带着哭腔:“将军饶命啊!这真的与我们无关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绝对没有戏弄百姓啊!”
“上面?你的上官是谁?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就不信灵兽山脉后段出事能波及到这里。这不是摆明了要把他们活活折磨死吗?”林小天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见对方缄默不语,林小天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一块下品晶石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瞬间穿透胖官员的额头,鲜血四溅,恰似盛开的红梅,令中年人惊恐万分,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
“将军饶命啊!我说!我说!”这调度使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开口道:“我们是荆北域的民部官吏,都归域主统一调配。我们的上官也必须听从域主的命令!这次本来朝堂下拨有一万中品晶石,然而到了我们手中却只剩下一万下品晶石。这一路五千多里,这么多百姓怎么可能够用啊!”
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林小天冷声问道:“那为何不就近安置?非要赶到荆北城才行吗?这也是吕安的旨意吗?”
“下官不敢妄言,这要是说出去,下官一家老小恐怕性命难保啊!”中年调度使直接将头深埋进土里,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对某种恐怖的后果充满了畏惧。
林小天抬头望了望夜色,神情有些落寞道:“把他们就近安排,谁要是问起就提我的名字。就好了我叫林小天!”
他掏出玉符,一道道命令如疾风骤雨般下达。这次明显激怒了林小天,荆北域总营。一道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极速前进,赶着夜色如流星般疾驰而来。
就近的城池内原有的荆北军也带着粮草如潮水般先行,一个时辰后。二百多人的队伍如钢铁洪流般出现在眼前,为首之人抱拳一礼道:“前锋营千夫长,拜见上将军。因夜色,这次带来的干粮不多,只有一万五千斤。末将违反军令,把军中存粮也带来了,一共五万六千斤。”
林小天颔首应道:“无妨,此乃我之命令。谁敢多言半句?速速生火煮饭,安排兄弟们分散开来,将干粮分发下去。明日自会有我等兄弟赶来,切不可乱抢,当以老幼为先。”
一堆堆篝火如火龙般腾空而起,百姓们领到干粮后,那一张张麻木的面庞渐渐焕发出了生机。林小天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的怒火却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他深知,这不过是解了燃眉之急,而背后的根源,乃是荆北域主吕安的贪婪与腐败。
林小天暗下决心,待回去后,定要前往荆北城,找那吕安讨个说法。夜晚,一声声哭喊,一阵阵吵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然而,这一切都被荆北军无情地镇压下去,直至天空泛起鱼肚白。山丘上,无数百姓横尸遍野,这也是他默许的。但凡有人胆敢出头,便会被立刻斩杀,以防民变的发生。
篝火上,那大锅炖煮的不过是些再平常不过的米面,在这群百姓眼中,却宛如黎明的曙光。这一幕幕,令人心寒不已。林小天掏出一些灵植,高声吩咐道:“让兄弟们给那些孩子服用,切记要控制好用量,万万不可让孩子们有丝毫闪失。”
马车周围百米,空无一人,众人皆知里面坐着一位大人物。其地位尊崇,一言便可定众人之生死。夜间还看不清楚,此刻方觉,竟是一位气质翩翩的少年。一些夜间受其恩惠的百姓纷纷跪地叩拜,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春风般瞬间将他们扶起。
林小天看着眼前的妇孺,声如洪钟地说道:“诸位不必如此,此乃我荆北军之职责所在。若有不愿就近安置的百姓,若有可去投靠自家亲人的也会备有干粮。今日尚有一批荆北军将至,大家尽可放心。”
两个时辰过去,远处望去,那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领首之人,正是肖雄。见到这般景象,这些百姓犹如惊弓之鸟,吓得不轻,一些孩子更是如树袋熊般紧紧抱住自家亲人。
林小天对着冲在前锋的肖雄高声喊道:“先让兄弟们下马,莫要惊扰百姓。速速安排军医过来,给他们仔细查看一番。让火头军的兄弟们四散开来,煮粥派发干粮。再让侦察营的弟兄们加把劲,寻个好地方让他们安身立命。”
一道道命令如疾风骤雨般下达,将士们也开始忙碌起来。肖雄低头喃喃自语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只要出现灾民,皆是普通百姓,压根看不到一个御兽者的身影,哪怕是御兽学徒也不见踪迹。最苦的还是这些百姓啊,他们皆是四营那边的。本应就近安排分配,吕安这个挨千刀的,怕丢人现眼,非得赶着他们上荆北城,估摸这一路上早已是死伤无数了!”
原本就打算算计吕安的林小天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他压低声音,仿佛在密谋一场惊天动地的计划:“你说要是咱们把荆北城的人撤掉会怎么样?吕家不是很厉害吗?咱们完全可以搬离荆北城附近,向着荆北域中心发展,那里无论是位置还是资源,远胜荆北城。”
肖雄的眼睛闪过一丝灵光,他激动地说道:“我们还可以开发新的集市,要知道我们可是背靠灵兽山脉这一宝库啊!顺着山道向荆北城相反的方向拓展,而且我们完全可以自主管理,而且,这里距离灵域足够遥远,对资源的需求也足够大。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