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只好把自己了解的部分情况和温生说了,她隐下去自己和俞识有交易关系那部分,温生并没有多问,也没说什么,听完了就挥挥手叫她走。
秦庆心里犯嘀咕,刚到餐厅就看见黎至等人,过去说道:“你们在这啊,我还找你们呢。”
“你来了。”黄宇光抬手招呼她,“来喝一杯?”
秦庆觑起眼睛看她拿着的东西,一杯自助小料特调奶茶,透明的杯子里,液体浸泡的不知名物体混合成了一团颜色奇异的固体。
她没忍住:“这能喝?”
“看着是有点奇怪。”黄宇光自己都不敢喝,拿在手里快成暖手的了,这杯邪恶混合物还是热的,感觉更加难喝了。
“那喝了绝对会肚子疼的。”罗鹤摇晃着手上的饮料,她调出来的和黄宇光截然不同,是一杯果茶,看着就能喝。
她揭短毫不留情,当趣闻说来:“当年她连找兼职都不去奶茶店,宁愿去酒吧门口站岗吹冷风喝酒,一点不碰小甜水的。”
秦庆刚才就是想问黄宇光怎么没喝酒,在楼上喝了半天,在楼下怎么突然重视健康了?
被揭了短的黄宇光有些恼火地抢走了罗鹤的饮料,“酒喝腻了,想喝点饮料,喝点小甜水,你管得着吗?”
罗鹤说得她跟周宁彦似的,哪里一口不沾,当时她还是个没钱没身份的大学生,要脸,觉得只喝酒是个特帅的事儿,在那群小混混里能抬得起头。
不去奶茶店打工同样是这个原因,在境遇低谷时自尊心格外地强烈,黄宇光不想被瞧不起,都是同学,别人毕业了在大企业上班,她在摇奶茶,哪天碰见老同学多丢人啊。
“好好好,我管不着。”罗鹤笑着摊手。
黄宇光都这么说了,把秦庆没问出来的话也堵回去了,秦庆哈哈一笑,说道:“那我也喝点饮料算了。”
这是张四人桌,秦庆拽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她一来,话题隐隐被带回正轨。
“你来之前看见赵远山了吗?”秦庆转头问黄宇光。
“没,但我打电话跟她说了。”黄宇光默默把自己的饮料塞进罗鹤手里,“看她那架势,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这就是那天我没来得及跟你说的。”秦庆身体稍微前倾,瞥了一眼黎至,望向俞识,语气诚恳:“我们想抓那个叫软什么的人,并非是我们的本意,说真的,我甚至不知道它到底偷听了什么,俞少,那天我就跟你说了,我绝对信任你的。”
她反复提到信任,听在俞识的耳朵里,更像在说她们是一条绳的蚂蚱,俞识和秦庆的私下交易,导致双方都有彼此的把柄,这样一看,确实一条绳的。
“你们知道的,黎少肯定清楚。”黄宇光接话,手掌抬向黎至,“我们酒吧最近面临的事情,涉及到黎少你们的同学,阮莲莲和那小男生关系不错,我现在挺怀疑阮莲莲不是云奕白的亲弟弟,但绝对和云奕白早就认识。”
她说的正好也是黎至怀疑的,云奕白的各种表现在黎至眼里都太可疑,但黎至不太相信黄宇光那带有明显推卸责任的说辞,如果是莫可那件事情,黄宇光她们不可能不是涉事人。
说不定只是和云奕白闹出了些矛盾,照现在的可能性看,像云奕白做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让黄宇光等人措手不及。
云奕白能利用阮莲莲做什么?莫雨红那件事是先发生的,听说尸体不见了,不会看莫雨红死了,拿莫可顶上吧?
或者黄宇光刻意隐瞒重要的地方,例如罗鹤在这件事里又是个什么位置。
黎至若有所思,“说得也是,我那天就觉得太巧了,怎么会突然钻出来一个弟弟。”
“不过,”黎至挑了挑眉,“怎么说起这么正经的事情了?这场比赛才刚开始。”
“也是,你们想吃点什么吗?”秦庆站起身,笑着和黄宇光说:“你帮我盯着点赛场,老大还指望这场回本呢,她要是没押中,我好回去笑话她。”
她走了,俞识突然起来,说道:“我也去拿点吃的。”
留黎至和黄宇光大眼瞪小眼,黎至邀请黄宇光:“她们都走了,不如我们出去看?
……毕竟这件事情,我和阿识的想法是一致的。”
黎至没有直说,用这种语气告诉黄宇光,俞识那边谈出来的结果就是她的决定。
黄宇光略显头疼,跟在她旁边,“好啊。”
那俩去说正经事了,轮到黄宇光,她说的就不是太严肃了,和黎至闲聊,趁机要签名:“……我今天还带了一张限定的卡,一会儿在卡后面签个名?”
黎至对镭射卡这种东西并不了解,头一次听说这玩意还有限定,“限定?很少吗?这个东西不就是把我的照片做点美工,然后打印出来吗?感觉颜色和那种会员卡差不多。
我把我的照片给你,你能自己打印的吧?”
明星授权,简直太好了,黄宇光压了两下嘴角,快压不住了,“当然可以啊。”
罗鹤一抬头,脸上的疑惑跟把不明白三个字写上去了似的,又不是那种普通粉丝,见一面再见就难了,不理解黄宇光这是在干什么,想留点纪念?
要留纪念一会儿去拼桌蹭饭,合张影不也行吗。
幸好黄宇光只是聊了一会儿没用的,很快说起了正事,当然,是用闲聊的语气,和黎至说说目前的状况。
等她们回去的时候,俞识和秦庆已经聊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谢谢俞少了。”秦庆面带笑容,想和俞识握手,俞识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没反应,秦庆收回手,她倒也不尴尬。
“忘了俞少有点洁癖了。”
余光瞥见黄宇光回来了,转过身向她走过去,拍了拍黄宇光的肩膀,“老大找你,罗鹤你也别躲,还有你。”
秦庆乐呵呵地挥手告别:“那黎少姥,俞少,我们就先走了。”
看得出来她对话疗成果很满意,黄宇光还想说什么,直接就被她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