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日上三竿,宋吟剑悠然朝着张员外的宅院赶去。
刚走到主厅,便看到刻晴正领着两名身刑法司公务人员,在主厅中央围绕着冰棺里的张员外尸体进行验尸。
胡桃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看,时不时还会插上几句嘴,提出自己那些古灵精怪的胡思乱想。
而钟离则坐在一张椅子,全神贯注地阅读不久前大火的小说《斗破璃月》。
宋吟剑对验尸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在大厅外找了一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椅子,缓缓坐下,然后便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春日暖阳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睡个好觉。
就在他即将被这睡意完全笼罩,进入梦乡的时候,刻晴毫不客气地摇醒了他,“宋吟剑,刑法司要找你做下笔供。”
宋吟剑不情愿地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眼中带着一丝被吵醒的怨气,““刻师傅,你就不能不扰人清梦吗?我刚才差一点就亲上我师父了。
“不要再叫我刻师傅!” 刻晴一听这个称呼,顿时火气上涌。
宋吟剑随意地回答道:“好的,刻师傅!”
刻晴气得胸脯微微起伏,她狠狠瞪了宋吟剑一眼,强忍着心中那股想要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接着,刑法司的公职人员问了他几个问题,便草草地结束了这次笔供。
笔供刚结束,宋吟剑赶忙凑到刻晴跟前,满脸堆笑地问道:“刻师傅,张员外什么时候才能让他顺利下葬呀?”
刻晴瞪了他一眼,回道:“要等刑法司结案了才行。”
宋吟剑虽然已经猜想到是这个答案,但还是很失望。
根据他以往跟刑法司打交道的经验,即便案情如此明了的案件,要结案也得十天半月。
如此一来,他就得多花钱雇胡桃和钟离守尸。
想到这儿,不免心里就一阵肉疼。
抱着那么一丝丝侥幸的期待,他又不死心地说道:刻师傅,刑法司应该有补贴的吧!毕竟守尸也是要有成本的。”
刻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按照之前推行的律法,确实有补贴的。但去年凝光修改法律,将这一类归类于不可抗拒事件,由各人自行承担损失。”
说到这儿,她下巴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提议道:“要不,你去找凝光辩论一番呀?”
宋吟剑想都不用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糟糕透顶的提议。
开什么玩笑,去和凝光辩论?
要知道,光是去见她一面,至少就得一千万摩拉呢。
而一千万摩拉足够胡桃和钟离守整整一年的尸了。
宋吟剑没有再纠结这件事,将话题转移,“对了,刻师傅,那地皮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觉得在天衡山那里...”
他话还没说完,刻晴就直接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显然不想再搭理他。
宋吟剑倒也不怎么在意她这般态度,转身朝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刑法司公务人员走去。
来到两人面前后,他从怀里掏出两个信封,一人给塞了一个。
那两个信封沉甸甸的,让两名公务人员瞬间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然后都拍着胸脯向宋吟剑保证道:“宋老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结案的。”
宋吟剑连忙满脸笑容地连连表示感谢,嘴里说着:“那就拜托二位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不过,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这些家伙收了钱也不一定会真的用心办事,可要是不给他们钱,他们绝对会故意拖延时间。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两名公务人员在临走之前,突然凑近宋吟剑,压低声音说道:“宋老板,给你透露个消息。你知道城中的富豪德安公吧?他的小女儿前不久跳井轻生了,到现在他家都还没办丧事。”
宋吟剑顿时大喜过望,德安公在十年前可是璃月第一富豪,虽然现在破落了很多 ,但还是璃月有得数的富豪。
要是能够想做成这一单生意,他都可以去繁华的市中心看房了。
宋吟剑连连谢过两人,并且表示若是做成了德安公女儿的这单生意,绝对会给他们送上一份报酬。
告别两人后,他先是去了库房,找到账房先生谈后续的丧葬费用事宜。
那账房先生告诉他,张员外在外面有个私生女,宅院的所有事宜将由她做主,至于他和潘慧莲定的约定暂时不能作数。
宋吟剑得知后,颇感无奈,不过能拿到两百万摩拉的定金,已经算大赚特赚了。
按照璃月契约的规定,定金是不用退的,这也是他为何先向潘慧莲要定金的原因。
接着,宋吟剑便马不停蹄地去德安公的府邸。
不多时,便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在璃月最为繁华的市中心地段,一座豪阔无比的大宅院巍峨矗立在那里,坐北朝南,气势恢宏,其面积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一个普通小区。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这座曾经辉煌无比的大宅院却显得有些破败了。
原本应该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大门前,此刻却只有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人孤零零地守在那里负责看门。
宋吟剑走上前去,礼貌地向老人通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
老人听后,稍一犹豫,便将他放了进去。
一踏入这宅院之中,宋吟剑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之中,越往里走,那臭味就越发浓重。
当他沿着回廊,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摆放尸体的大厅时,那股腐臭的味道浓重得让人感到窒息。
宋吟剑忍不住用衣袖捂住了口鼻,试图阻挡那难闻的气味。
然而,就在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环境中,坐在盖着白布的尸体旁的德安公却对这刺鼻的臭味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