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人,王曼有些懵:
“掌柜,你咋来了?”
掌柜冷哼:
“还我咋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忘了点啥?”
王曼眨眨眼睛,哦豁,她居然把香皂这块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嘿嘿嘿!那个掌柜,不好意思哈。
家里修房子,忙的有些晕头转向,把这事儿给忘了。
对不住,对不住,还让你亲自跑一趟,我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掌柜虽然很生气,听她这么一说,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打量着王曼的新房子,点头
“你这房子修的倒是不错,全用石头修的?”
“可不是,才刚完工没几天。
想着等它干燥些再搬进去。”
“香皂呢?做了多少出来?今天我得全都拉走。”
掌柜不想耽搁时间,直接切入主题。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等等,我叫人来问问。
汪三,赶快去把阿凤叫来。”
“那个掌柜叔,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看掌柜一个劲的喝水,王曼便随口问了一句。
哪知掌柜点头:
“好。”
王曼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方便的食材,只得煮了两大碗饺子。
一碗给掌柜,一碗给了马车夫。
掌柜也不客气,端过来就开吃。
其实他也并不怎么饿,马车里准备有点心,就是点心吃多了,有点口渴。
直到一碗饺子吃完,他连汤都喝了,才说道:
“没看出来,你这做吃食倒是有一手,不错,这东西很好吃。”
“好吃就行,好吃就行,我还害怕你嫌弃呢。
咱们这乡下穷地方,也没啥好招待你的。”
两人正说着话,汪凤便急匆匆的跑来了,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见到掌柜看过来,她赶忙把王曼拉到一边:
“小三婶,怎么啦?可是香皂出问题?”
王曼……?
“谁告诉你香皂出问题了?”
“小三叔让我赶紧来,说是买咱家香皂的人找来了。”
汪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紧张的都快哭了。
“瞧你,怕啥?人家是来买香皂的,当然是说香皂的事儿了。”
王曼有些好笑,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想得还有些多。
“他是来买香皂的?”
闻言,汪凤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香皂出啥事儿了呢?
小三叔真是的,说过也不说清楚。”
“现在有多少香皂?”
“大概有五百多。”
汪凤想想说道。
“那都给我带走。”
掌柜一直注意着这边,也听到了汪凤的话,开口说道。
汪凤摇头:
“不行,只能拉走三百个。
其余的还没凝固好。”
“三百个,这么久你们才做出三百个?”
掌柜有些生气,这哪像是做生意,是在玩吧?
“不是我们做得少,主要是材料不好找。
掌柜叔,你也得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见他生气,王曼赶紧解释。
“哎,怪我太心急了。
香皂在哪里,赶紧装上,我的快点赶回去。
再不回去,铺子都要被人拆了。”
想到那些人的疯狂,掌柜感觉脑壳痛。
“对了,掌柜叔,那个硫磺香皂如何。”
想起硫磺皂,王曼问。
掌柜正打算喝水,闻言又放下:
“我还忘了这事,这个也多做点,买的人也多,都说效果好。”
“嗯,一会儿将家里的都带上。
这会儿就去拉吗?”
王曼点头,询问掌柜的意见。
她发誓,她这不是在赶人。
而是见掌柜着急,才这样问的。
掌柜也没多想,点头起身。
很快,马车又转战到汪一达家。
等装好货,掌柜便不再停留。
他得赶快回去,要不然铺子那边真要顶不住了。
汪凤他们做香皂的事,除了汪家人没人知道。
这也就导致了一些误会。
有说这人是江如画的娘家人,得知王曼的存在后,特意来找她的。
也有说是来找汪凤。
因为他们看到汪凤跟在一起,脸上满是笑意。
更离谱的是,有人说大户人家看上了汪凤,打算娶回去当少奶奶。
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没人亲自问过汪家人。
别人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架不住王长安相信啊。
他寻了个机会找到王曼问:
“曼丫,那人是谁?找你干什么?
难道他真是来找你娘的?”
王曼还不知道村里的传言,被王长安问得丈儿和尚摸不着头脑。
“啥意思?”
“就是那天,有辆马车来找你。
他们都说是你外祖家找来了,可是真的?”
见到王曼的表情,王长安还以为她是装的,心里有些不悦。
但还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问。
王曼……?
外祖家?外祖家是哪里人,干啥的,家里有些什么人,这些都没人知道。
因为她娘江如画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她也从来不会对人说起有关于娘家的事情。
别人要是问,她总是说不记得了。
王长安也是这样认真的。
“那人是府城酒楼的掌柜,路过镇上,特意找来我。
说是有人要买一张熊皮,希望我打了送去。”
王曼看了眼王长安,神情莫名。
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替储物间的熊瞎子找理由。
王长安可不相信:
“ 那你们为什么又去了汪大牛家?”
“这不是大伯不让我们上山吗?他是去说服他们同意的。”
王曼觉得自己说起谎来,越来越顺溜了。
王长安想了想,又问道:
“当真不是你外婆家的人找来了?”
汪曼有些不耐烦了。
她是见王长安好声好气的说话,才这样好脾气的。
当真以为她还是原来的王曼曼。
“既然不相信,那你还问我干啥?”
王曼翻了一个白眼转身便走,没想到被八卦男赖子拦住了去路。
“曼丫,他们都说那个人的儿子看上了汪凤,想娶她回去做少奶奶,可是真的?”
王曼瞪了他一眼:
“有病吧?没影的事儿少胡说八道。
汪凤还是个孩子,少败坏了她的名声。”
癞子被王曼瞪得有些心虚:
“是别人这样传的,又不是我说的,你这么凶干啥?”
“可我就是从你嘴里听到的。
我把话放这儿,再敢胡说八道,我拔了你的舌头。”
王曼恶狠狠的放着狠话,不再理会赖子。
真是,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这么八卦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