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下次还是不要借我的嘴说这种不符合人设的话了嘛......”
红鸮脸上笑着,脑海里却是撒娇般和巫连嘟囔着。
而面前坐在面包车驾驶位里的A卡已经吓得魂儿都要丢了,他可从来没见哪个刀娘能跑得这么快啊!
情急之下,他面色一横,将手中的方向盘向左猛地一偏: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高速行驶着的面包车发出一声轮胎撕扯地面的尖啸,旋即骤然朝红鸮这边撞来——
“砰——!!!”
下一秒,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左侧车体被踢得严重变形的面包车腾空飞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随后重重地砸在了右侧的另一辆面包车上,
两辆刚刚还行驶地好好的面包车顿时在路面上翻滚起来,发出一连串的金属乒乓声响,很快便旋转着停下,变成了两坨只有轮子还在空转的、严重变形的废铁。
那两坨废铁里,五个持刀少女狼狈地从中爬出,而她们身后,四位刃御师强行将左腿严重骨折的A卡从驾驶位拽出来,后者还在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
黑发青年从车后备箱里取出那支灵能武器,这东西的材质十分坚固,没有因为刚刚的撞击而损毁,但它重的要命不说,每次连续开火结束后也都要进行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蓄能。
“头儿,别管那个了......”
看着那枪管里正在极缓慢汇集的灵能波动,黑发青年也知道这玩意一时半会是用不了了,于是唾骂一声将其丢下。
红鸮缓缓将刚刚轻描淡写踹出的那一脚收回,姿态优雅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笑看向不远处对自己摆开了攻击架势的五人五刀。
“你怎么开的车?!”
“头儿,那婊子刀娘不对劲!我没见过还有哪把刀能跑那么快的!”
A卡龇牙咧嘴地朝黑发青年说道,他已经站不起来,只能靠另一位刚刚也在开车的“鼹鼠”扶着坐在原地,脸色疼得有些扭曲。
黑发青年目光阴沉地看着红鸮,那刀娘不知为何总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熟悉在哪儿。
“行了......咳啊——头儿,头儿?!我不行了,我走不动道儿了,你带着兄弟们先撤吧,有机会再把我赎出来就行,别忘了兄弟我就行......嘶哈啊——!”
疼得浑身发抽的A卡断断续续道,干这行当的人一般都把兄弟情看得很重——
当然,也可能是没什么别的可看重的了,啤酒、金币、女人和扔子,以及豪华的钻石赌场,就是这些纸醉金迷的家伙在闲时的一切。
“说什么鬼话呢,我......”
黑发青年刚要反驳,另一位刃御师便抓住了他的肩膀,满脸的焦急:
“头儿,A卡说的不犯毛病,留得青山在啊!”
“对,而且那帮条子指定会先顾着抓我,也算是给你们争取时间了,快走吧,头儿......”
“罐子,你......”黑发青年口中的话再次顿住,他愣愣地看了一眼在地上的A卡,又转头看了看其他的三个兄弟,随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低头捡起一只运动包:
“A卡,老子发誓肯定会救你出来,千万别栽在里面了——咱们走!”
四人各自背上一只运动包,随后沿着马路开始逃跑,而他们的刀娘则将始终原地不动的红鸮围住,面色紧张地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有A卡的刀娘小心翼翼地护在自己主人身旁,没有凑上前。
满脸心不在焉的红鸮仿佛正在神游一般,丝毫没将她们放在眼里,并且口中还依稀传来几声自言自语般的低喃:
“啊?为什么......”
“哦......可是......”
“哎——真拿你没办法呢,亲爱的......”
下一秒,在四位刀娘难以置信的惊讶目光中,红鸮举起手中的刀,
随后当着她们的面,将其化作流光,缓缓收了回去。
但红鸮眼中的杀意却丝毫没有因本体刀刃的收回而抹消一星半点,只见她攥了攥拳头,发出骨节噼啪声响:
“可惜了,本来以为能好好玩玩呢——”
“唰~!”
她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在几位刀娘慌乱的间隙,那道黑红迅影再次出现在其中一位刀娘身后!
红鸮手掌斜着劈下,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落在那位刀娘的脖颈,当即让她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不远处刚刚跑开的几位劫匪刃御师里,其中一位发出一声闷哼,随后便与他刀娘一起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黑发青年看着他背上运动包里的钞票撒了一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提醒道:
“别管那么多了,快,断开精神链!”
但这话还是说迟了一步。
鼹鼠、罐子也轮番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另一位他们将之称为“灯泡”的刃御师反应倒是比较迅速,很快断开了自己刀娘的精神链接,
和自己的刀娘鲸鲨的共享视野消失的前一瞬,黑发青年看到了那抹红色的迅光绕到了她的身后。
他和灯泡面面相觑,随后一咬牙:
“继续跑!”
灯泡怔怔地点了点头,抓紧手里装满了钱的运动包,迈开腿刚要跑,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贯穿了他的左腿!
“嗖——!啪~!”
刺骨的剧痛传来,他愣愣地低下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左腿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一道枪眼,
直到栽倒的前一刻,他才看清前方道路上不知何时已经簇集而来的警车。
“好枪法,直席!”
西蒙面色平淡地拉栓,将手中架在警车前盖的小口径狙击枪退出弹壳,随后按上保险交给一旁的巡警:
“正常训练的结果而已——去把他们拷起来。”
黑发青年目光发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怔怔地将肩上的运动包丢在了地上,随后俯身蹲下,用手按住灯泡腿上的那道枪伤,为他止血。
完了,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