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间还算比较干净的房屋当做晚上过夜的地方。
冷风宛如一群狂暴的野兽,怒吼着穿透那扇破损不堪的窗户,无情地向王文扑来。
这股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了他的衣物,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倒竖。
“嘶——好冷啊!这也冷的太离谱了吧!简直能把人直接冻成冰棍!这大晚上的怎么跟掉进冰窟窿似的。”
王文一边满腹牢骚的嘟囔着,一边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巨大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泛着光泽的透明薄膜。
他小心翼翼地将薄膜展开,然后用胶带和钉子将其牢牢地固定在窗户上,仿佛是在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来抵御寒风的侵袭。
随着薄膜的安装完成,冷风被成功地阻挡在了窗外,屋内的温度逐渐回升。
而另一边,湛卿也没有闲着,他收拾出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并把散落在四周的物品一一堆放到了角落里。
对于有着严重强迫症的王文来说,这样杂乱无章的摆放方式实在是难以忍受。
他眉头越蹙越紧,脸上露出一副十分纠结的神情。
犹豫片刻之后,王文还是决定亲自动手整理这些杂物。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角落里,弯下腰,一件一件地将那些杂物搬运出去,直到整个角落都变得空空荡荡、整洁干净为止。
紧接着,他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清洁工具,开始认真地清扫起地面来。
此时,正准备挑选一些可以保暖的物品的湛卿看到王文如此勤劳能干,不由得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这是打算在这里常住下来吗?”
正在专心拖地的王文听到声音后,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这人有洁癖,看见不干净就难受。”
说完,他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手中的拖把在地面上来回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湛卿突然注意到王文拿拖把的右手有些不太对劲。
他仔细一看,发现王文的右肩上似乎缠着一圈绷带,而且隐隐还有血迹渗出。
湛卿抬眸问道:“你的肩膀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王文握着拖把的手猛地一抖,原本笔直的拖把痕迹顿时变得歪歪斜斜起来。
“哦,受伤了,就是受伤才躲在上面的。”
见王文不愿多说他也索性不再追问。
他来到被封严实的窗前向外望去,一轮宛如鲜血浸染般的红月高高悬挂在空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由于手电筒打光太耗电了,所以他们选择使用微弱而摇曳的蜡烛来照亮四周。
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月亮的异常变化,就在他们进入这座别墅前月亮还是正常的颜色。
在那血红的月光的照射下,他隐隐看到楼下有几只诡异的身影在悄然晃动,它们身形细小,与人类形态极为相似。
若不是刻意留神观察,恐怕真的会以为是有人悄悄潜入。
“王文,你关门了吗?”
王文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啊?大门吗?你在我后面走着的啊,还是小房间?那个关不关无所谓的吧。”
话说完之后久久没等到回应,他才猛地惊起,“你没关门吗?!!!”
湛卿仔细回想一下,问出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有大门吗?”
王文心如死灰的起身跟在湛卿身后。
两人拿着手电筒来到走廊,他还不忘记把身后的房门关严实。
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下面已经有了明显的异动。
湛卿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楼梯口,屏息凝神的向下俯瞰而去。
瞬间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只正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准备从下方偷袭而上的诡异。
那双腥红如血的眼眸发现了他的目光后停止了动作正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它见事情败露瞬间要飞扑过来。
湛卿一脚将其踹回去,王文冲上前推着盾牌将那些扑过来的诡异全都给推下去。
“回来。”
湛卿快步上前接过他的盾牌,代替他向前推。
寒冰覆盖盾牌,让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体型又涨了一倍将冲来的诡异全都给撞了回去。
无比脆弱的诡异被冻住后又被撞碎,顿时缺少了很多身体部件。
湛卿甩了甩手上的盾牌,将上面沾着的碎片在墙上磕了两下。
冰渣稀稀疏疏落了一地。
“愣着干嘛?下来帮忙啊。”
原本就低的气温再配上湛卿制造出的冰锥和冰墙,王文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手都快冻僵了。
“来了来了。”
他缩着脖子下楼,拿出一把大扫帚举起就是对着要扑过来的诡异一阵猛拍。
湛卿的身子朝旁边挪了一点,“你拿芭蕉扇扇风呢?想冻死我吗?”
他收回一只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手部还没感觉到温热就已经变得湿润,更冷了。
四面都破破烂烂的小别墅根本没办法将这些诡异都赶出去,刚从正门赶出去它就可能从其他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再钻进来。
“哥,堵不完,我们先上去把蜡烛灭了吧。”
湛卿把盾牌扔给他继续幻出长剑,王文的视线在那把长剑上停留几秒后又转到他的脸上。
“你还要打吗?这动静会引来更多的诡异的,到时候变异植物和动物都被吸引来就麻烦了。”
他不可置信的眼睁睁看着湛卿又提剑冲了上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这位无名大哥到底是谁?这么猛的吗?不服就干。
“哥你的红丝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用红丝啊!”
王文一边注意着他那边的打斗,一边拿出工具修理这破败的墙壁。
等到有诡异围过来时他就用盾牌把它弹开,湛卿听到动静后自然会来帮他。
周围的诡异越来越少,他的缝缝补补之路更顺畅无阻了。
不知何时起,他便沉浸在了其中,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修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