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感触。”
林枳夏眨着眼睛,波澜不惊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说,你还有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几句话反而刺激到了周放。
等她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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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夏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
周放知道她最爱干净,先给她清洗了一下,才去浴室冷静平复心情。
有些失算。
搭在浴缸边上的手微微蜷缩。
他原本是计划打算由林枳夏来决定什么时候停止。
他不希望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似乎,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
想到这里,他开始不由得庆幸起来,幸好今天没有机会做到最后一步,不然场面可能真的会失控。
这是当他的手抚摸上林枳夏的躯体时,他的大脑告诉他的。
无法停止。
这是理智崩溃前的警告,也是预告。
有了今天的经历,兴许下次他会更冷静一点儿也说不定。
他开始安慰自己,又或者说自欺欺人也不为过。
林枳夏因他而情动泛红的脸已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无需酒精的帮助,就可以让他染上醉意,为她着迷。
他仰头靠在浴缸边上,雾气弥漫,模糊了他的脸,却让他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周放突然意识到,林枳夏的这一面,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
无边的醋意和怒意长出藤蔓,缠绕在他的心上,让他突然变得痛苦不堪。
但他知道,真正让他愤怒的,是为她着迷的自己。
尽管他很生气,尽管他讨厌林枳夏的身边围绕着一大群男的,尽管林枳夏总是对他忽冷忽热…
但他还是,很喜欢她。
所以,知足吧。
他告诉自己。
他应该庆幸自己选择加入这一场游戏,不然,他将只能以旁观者的视角去观看他们的互动了。
更别提还能和林枳夏这么亲密的接触。
而现在,围绕着他们的故事,已然开始,虽然这其中的关系纷繁复杂,偶尔他也想不明白,但无所谓。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在乎,谁输谁赢。
因为,这是有她在的地方,也是能让他靠近林枳夏的方法。
往日总是活力四射的眼眸中,只剩下沉静。
他伸出手去拿放在置物架上的干毛巾,将它搭在自己脸上。
周放的心情久久未能平息,似乎是初次和她这么亲密地接触,对他来说刺激太大了。
他对林枳夏的渴望越来越浓,就像私藏起来的红酒,时间越长,香味就越浓厚。
埋在毛巾下的脸发出一声叹息。
真想有更多的机会,能在她身边停留。
卧室里传来响动,打断了周放的思绪。
他起身迈出浴缸,将浴袍披上,拉开门走进卧室。
林枳夏只是短暂地“昏迷”了一会儿,很快就惊醒过来。
床单和枕套似乎都换过了,自己的身体也十分干净清爽,看来是某人在她昏睡时帮她清理了一下。
算他识趣。
林枳夏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姿势。
明明没有做到底,但是身体却依然有些绵软,带着酥酥麻麻的轻微酸痛感,让她忍不住地哼唧一声。
“还好吗?”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许担忧,就这么传了过来。
周放靠在门边,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动作间,露出一大块结实的肌肉。
林枳夏愣了愣,不想看见他的脸,又翻身回去,用屁股对着他的脸。
周放哑然,迈步走过去。
“我刚刚给你清洗的时候,看到那里破皮了,我已经给危止发了消息,让他送点药膏过来。”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明明他的语气十分温和,但林枳夏听着却有些窝火。
她抄起另一边的枕头朝他丢过去。
破皮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
而且这件事还和危止说了,真是丢脸到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周放没躲开,将砸在自己身上的抱枕接住,解释道。
“我没有和他说具体原因,只是让他送药膏而已。”
他整天到处出去野,有些擦伤很正常,所以危止应该不会多想。
林枳夏闻言哼唧两声,勉勉强强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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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擦过药膏,用过午餐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她拒绝了周放送她的提议,让姜止过来送她回了家。
她还得回去先收拾收拾,把身上的痕迹遮一下。
暂时的休憩之后,她今天还得面见最后一家公司的董事会。
将近年关,她要开始准备今年的总结报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反而没人对她摆架子,在她问话的时候也十分客气。
等她陆陆续续地整理好收集到的各项资料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
周桁有开不完的会,季宴礼因为处理家主事务天天到处飞,宋翊阳的实验将近收尾,也是忙得天天住在实验室,而宋羽安在为各项考试,以及自己的巡回画展做准备。
除了有一个人…
越是到年关,周放就越像闲出屁了一样,天天跑来碧水云居骚扰她。
吃着他送来的晚餐,林枳夏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他。
“你最近很闲吗?”
每天跑过来送饭就算了,也不知道哪里去学的一些按摩手法,天天给她按摩,硬是把姜止的工作给抢了,让人家硬生生地变成了工作助理。
周放不满地嘟了嘟嘴。
“什么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
他隔着桌子凑过来,一双眼睛明亮而耀眼。
“你没有觉得,我这样很体贴,很有一种人夫感吗?”
在说什么啊?
林枳夏满脸黑线,看上去无语极了。
她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出来,才抬眸看向他。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你亲自做的,再来夸自己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