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是太没用了。”
晏行雪声音低落，浓长的眼睫轻垂，眼底似有浅浅的水光晃动。
“我以为我能帮上南溪的，可是却……”晏行雪看着宋南溪，“南溪，你骂我吧。”
等待晏行雪骂回来的凌晟：“？”
死绿茶你再装一个试试看呢？
宋南溪斜了凌晟一眼，“这件事到此为止。”
在彻底拔除万人迷系统前，谁都没把握能关宋一柔一辈子，宋南溪有清晰的认知。
她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宋一柔跟褚家做了什么交易，而褚家，也跟她那便宜师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宋南溪直觉她跟褚家正面交手的那天不远了。
凌晟薄唇微抿，胸腔内发出一声冷嗤，“你就护着他吧，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在装。”
晏行雪委屈地牵住宋南溪的手，“南溪，你看他！”
“我看你俩像个棒槌！”
宋南溪翻了个白眼，“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你俩如果实在看对方不顺眼，干脆就再打一架？”
晏行雪被吓到，赶紧道：“南溪，我不会再打架了。”
凌晟冷冷扯唇，“我对绿茶过敏。”
他俩互相瞪视，要是眼神能杀人，宋南溪相信他们会直接当着她的面暴毙。
宋南溪很无语，不打算惯着他们，毕竟她要做的事真的很多，没兴趣看男人们争风吃醋。
不乖的，换一个就是。
她拉开车门直接坐上驾驶位，等两人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雪花飘飘，两个风格各异，外表却都非常优越的男人齐齐转头。
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唯美的画面犹如偶像剧场景，颇显梦幻。
下一秒，两人视线交汇。
凌晟呵呵：“晦气。”
晏行雪：“恶心。”
接着不用交流，就默契的各自选了一个方向，离那个贱人远点！
……
大年初一，宋南溪依旧留在京市。
宋老爷子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里，记忆中的老地方很多都改建了，变化极大。
他准备带着白管家，两个人逛逛京市的老地方，找找过去的回忆。
但一大早，计划就被打断了。
竟然有人来拜年？
现在宋南溪住的这栋小楼，是虞景安排的，所坐落的地理位置自然非富即贵。
周围邻居都是寻常人平生难见一面的大人物。
宋老爷子面露诧异，白管家恢复本职工作，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是秦州带着秦曜登门了。
“老爷子，我是秦州，您还记得我吗？”
上次见面，是在宋南溪的生日宴会上。
小几个月未见，秦州黑了不少，但身形愈发挺拔精壮，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宋老爷子对这个老上司的孙子当然记忆尤甚，他高兴道：“当然记得！你叫秦州对吧，你爷爷可还好？”
秦州目光从宋南溪的面上划过，隐下眸中思绪，恭敬回答：“多亏了宋小姐，我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他听说了您在京市的消息，特地让我来给您拜个年。我爷爷还让我问您哪天有时间，他想跟您聚聚。”
听到这话，一下子把宋老爷子带回了年轻时，还在部队里的日子。
他高兴的连连点头说好。
“我哪天都有时间，具体看老团长的安排！”
说到秦老，宋老爷子语气里都带上了敬重的态度。
寒暄完，秦州一时无话，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只目光时不时看向宋南溪所在的方向。
秦曜却是嘴甜，双手抱拳给宋老爷子拜年，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快给老爷子哄的返老还童了都。
很快宋老爷子就招手把他叫到旁边，两人聊起天来。
客厅中一派祥和氛围。
看着玩手机的宋南溪，秦州顿了顿，终是缓缓走到她身边。
磁性沉哑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克制的情绪。
“宋小姐，新年好。”
宋南溪勾唇一笑，“新年好，有段时间没见秦老了，他现在应该能正常行走了吧？”
听她主动起了话头，秦州暗暗松了口气，颔首跟她说了秦老的近况。
已经病入膏肓的秦老不仅能站起来行走，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好，知道秦老状况的，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这段时间不少人上门打听是谁治好了我爷爷，想要求医的人家名单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如果你愿意为他们看诊的话，我再帮你联系。”
宋南溪很满意秦家的识趣，没有暴露她的身份，把她推到明面上去。
“看诊可以，但我也有个前提。”
秦州毫不迟疑，“你说。”
“就以葛家人为模版好了，像他们那种无恶不作的人，我拒不接受，怕损阴德。”
秦州唇角轻轻扬了一下，声音越发温和，“我明白，其实不瞒你，这份名单上求医的病患，大部分都是跟秦家交好的，你能愿意为他们看诊，作为中间人的秦家，也等同于得到了他们的人情，这一点，是我们秦家占了你便宜。”
他早有准备，名单已经被他带了过来，给宋南溪看。
宋南溪看着那一个个家族显赫的人物，淡淡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我不介意你们秦家从中谋取好处，但我要的——是互利互惠，你应该懂。”
拿了她的好处，就默认加入了她的阵营。
秦州很快听懂她话里隐含的意思，笑了笑，“宋小姐放心，我们秦家，乐意至极。”
既然如此，宋南溪很快就敲定了第一个看诊的病患。
一位瘫痪多年的老太太，大概是因为秦老的康复，看到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敲定好人选，剩下的就交给秦家去交涉。
秦州带着秦曜还没走出大门，虞景带着保镖提着礼品上门了。
四目相对，虞景那双桃花眼闪烁了下，接着弥漫上清浅的笑意，“秦大少来的好早。”
“你们也不晚，”秦州淡淡点头示意，“我还有宋小姐交代的事要做，先告辞了。”
虞绾穿着漂亮的旗袍冬装，脚步轻快的从门外小跑进来。
“哥，你都不等我！有这么着急吗！！”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好奇地看了秦州两眼。
噫，好冷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