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的外伤恢复了,但是内伤却没有半分好转,对于这件事,伊桑也并不意外,因为他的伤是被黑暗腐蚀的伤口。
两人一同来到了马尔赛斯的府邸,这片府邸比刚才的血腥味更加浓重。
程节沉默了一会,“马尔赛斯是被你杀了吗?”
伊桑微笑摇头,“不是我,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杀他有点困难,拥有神血脉的存在,所以只是封印。”
程节点了点头,他对于马尔赛斯没有什么感情,至于放不放,那他就不知道了。
这个家伙到底有多恨魔族啊。
基本上走过来一只魔都没有。
“你杀了多少?”
伊桑摇了摇头,“没有多少一半吧。”
程节:……
“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任何魔族的气息了?”
程节心中暗自思忖着,按照常理来说,如果这家伙没有将所有魔族赶尽杀绝,自己不可能连一丝一毫魔族的气息都感应不到。难道真如他所想,已经将魔族彻底消灭殆尽?
只见伊桑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回应道:“以我的实力而言,妄图斩杀如此众多的魔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我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布下强大的封印术式,将这些家伙统统囚禁于神秘的异空间之内。”
接着,伊桑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高层魔族基本上已被我尽数封印起来,而那些低等魔族,则早已成为我的剑下亡魂。至于中层的那些恶魔嘛,只要是有能力诛杀的,也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抹杀干净了。”
程节震惊,我草狠人啊!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就在马尔赛斯的府邸住下了。
程节近来的生活称得上平静安逸,每日清晨醒来后,要么便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发起呆来,要么就与那本神秘的全知之书斗起嘴来,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他还喜欢观看伊桑潜心钻研各式各样奇妙无比的封印术。
要说这伊桑,当真是让程节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家伙对封印术的掌握程度已然臻至化境,其造诣之深令程节每每望见他时,心中都不禁慨叹:此人简直厉害得不像话!
要知道,各类恶魔不仅实力参差不齐,而且各自所擅长的魔法也是千差万别,如此一来便难免会出现一些偏差。
然而,令人称奇的是,无论面对何种恶魔,伊桑所施展出来的封印术几乎都能做到对症下药、精准克制,仿佛那些封印术天生就是为了降服这些恶魔而生一般。
有那么几次,满心好奇的程节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我说伊桑啊,你究竟施放过多少种封印术啦?”
彼时,正专注于手头工作的伊桑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表情,只见他右手紧握着一支精致的羽毛笔,在那张洁白如雪的画纸上不停地勾勒出各种复杂而神秘的魔咒图案,时而又停下笔来,陷入沉思之中,似乎正在脑海里推演着如何将一个个魔法阵巧妙地叠加在一起,以使其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130个,我这次本身就是有备而来,为了让这些家伙自主钻入我的封印术之中,我下了苦功夫。”
伊桑的表情很淡,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压根不算什么。
程节点头,并且毫不犹豫的朝着这个家伙竖起了大拇指。
……
“嘎吱……”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程节表情立马一变,朝着外面跑去,而紧随其后的,是伊桑。
他能够感觉到空间的波动。
怀疑是有恶魔从他的封印术里面跑出来了。
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
结果出去一看,伊桑皱着眉头,他手中隐隐积蓄着力量,脚下正在疯狂的踩点,以及在地上画下阵法。
程节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艳之色地望着空中悬浮着的瓦勒里昂。
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年之久,这漫长的日子里,程节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瓦勒里昂。如
今终于再次相见,心中那份思念之情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只见瓦勒里昂静静地悬停在空中,宛如一尊魔神降世。
就在他现身的那一刹那间,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黑色雾气骤然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眨眼之间便将整个魔界都笼罩其中。
此刻的瓦勒里昂,那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黑发肆意地飘散着,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张狂。
他那对狭长而又犀利的凤眸缓缓睁开,冷漠的目光扫过下方众人,令人不寒而栗。一股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强大气势排山倒海般朝着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狂风巨浪。
瓦勒里昂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长袍,袍袖随风舞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就是这样一件看似普通的黑袍,却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仿佛只要靠近它就会被无情吞噬。
伊桑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那就是圣级,一段的强者,第二眼,他将手背在身后,开始在手上设下法阵,带着程节离开这里。
毕竟他现在也仅仅只是强弩之末,压根对付不了这个家伙。
至于程节,伊桑只知道程节很强大,但是因为他这些天来的具体表现,这个家伙是笨蛋已经深入了伊桑的心灵。
咋咋呼呼,一遇到事情就生气,而且天天和那本炼金生命吵架,特别重要的是,这家伙还试图用泥巴修建房屋。
瓦勒里昂低头一看见程节,瞬间收敛了全身的气势,他飞身一跃,程节下意识的接住了瓦勒里昂。
瓦勒里昂抱着他的脖子,迫不及待的亲吻上了程节的嘴唇。
炙热的吻,唤醒了两人的情感,一瞬间就吻的有些难舍难分。
伊桑本来想着施展空间传送法阵的手一僵,他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两人,皱了皱眉头。
“阁下,请你们注意一点。”
“嗯?”瓦勒里昂似乎才发现这个家伙,他抬眼一看,然后笑了笑,故作矜持的从程节身上起身,然后伸手把程节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