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杰拿着通讯设备打给韩昆,他其实一直都有韩昆的联系方式,只是这么多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韩昆,一直没联系。
但今天不联系都不行。
牢杰推开议员实验室的窗户,看着下方因祖安宣战而混乱不堪的皮尔特沃夫,他的心在滴血。
这是他的家乡,他的城市,他不允许有人破坏,谁都不行。
“滴~”
通讯接通,牢杰抓住头发立即开始连珠炮发问。
“韩昆,你在发什么疯?”
“维持和平的现状不好吗,为什么要宣战?”
“皮尔特沃夫压榨迫害劳工的问题我已经再改了啊,前几天我和凯特琳才刚解决包身工,你得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啊。”
一阵沉默后,那头传来一个牢杰意想不到的声音:“杰斯!”
“维克托?”牢杰眼睛一亮:“维克托,你快帮我劝劝韩昆,收回战争宣言,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这闹的什么事啊。”
“杰斯,你听我说。”
维克托没有理会牢杰的请求。
“这次的战争宣言并不是针对皮尔特沃夫,我们也不会对皮尔特沃夫发动任何袭击。”
“前提是你得控制好局势,不要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否则战争在所难免。”
“嘟嘟嘟~”
维克托说完,也不等牢杰回话,直接挂断。
留下牢杰独自在实验室窗户前吹着冷风,一脸懵逼。
“滴~”
从祖安方向传来刺耳的防空警报声,牢杰赶紧端来一台高倍光学望远镜观察。
只见祖安各个高楼的顶部打开,一架架无人机跟一堆乱七八糟的奇怪机器人升空而起,直奔皮尔特沃夫的领空而来。
牢杰还看见几处特别高大宽敞的大楼顶部,起飞装有人的大型飞行器,同样飞向皮尔特沃夫的领空。
那些大楼顶部还升起数架造型狰狞的大炮,又黑又粗的炮管一看就强劲持久还有力。
“该死,祖安什么时候有这么先进的飞行器,那些大炮看着也不是好惹的。”
牢杰咒骂一声,掏出通讯设备联系皮城警备的格雷森警长:“警长,先不要启动战争警备,准备一辆空艇,我亲自去谈。”
“会不会过于冒险了,塔利斯议员,祖安这次……不像是开玩笑。”通讯设备传来格雷森警长劝诫的声音。
“相信我。”牢杰语气坚定:“而且,我们的防御系统不是他们的对手,做不到拦截。”
虽然只是短短一瞥,但牢杰很清楚差距,他一手建立的防御系统,压根没考虑过敌人能够大规模开启空中轰炸。
只有他秘密研究的终极防御兵器海克斯飞龙具备卓越的空战能力。
想到这,牢杰看向自己身后的实验室。
那里正有一只测试完成,可以投入使用的海克斯飞龙。
但牢杰还是挪开了视线,海克斯飞龙破坏力极强,一旦启用双城战争必然打响。
他还是相信维克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先行开火,他选择自己先去交涉。
有维克托、黑默丁格在,他自己跟韩昆关系也不算差,怎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为了皮尔特沃夫,他牢杰愿意冒险一试,当一回英雄,去做和平使者。
“明白,但您知道的,涉及战争,是否开启一级紧急战争状态的决定权在议会,最多一两个小时足够议会做出判决。”
格雷森警长隐晦的提醒牢杰最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他还没成功,议会肯定会做出反应,全面开启防御系统。
“足够了,谢谢。”
牢杰道了声谢,两个小时他还没能解决问题,这个问题就解决不了了。
关闭窗户,收好实验室里的海克斯飞龙,牢杰去到顶楼等待皮城警备安排的空艇接送。
情况危急,格雷森警长的安排很快,牢杰没等多久就有一辆空艇飞了过来。
就是驾驶员让牢杰感到意外。
“凯特琳,你要跟我一起去祖安?”
有青梅竹马相伴,牢杰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快上来,没时间浪费。”
凯特琳一歪脖子,甩下一根绳梯。
牢杰顺着绳梯爬上空艇,看着凯特琳背着海克斯步枪有些奇怪,他们是去祖安谈判的,不是去砸场子的。
带着武器只会起到反作用,真起冲突十把海克斯步枪也逃不出。
有心提醒,但凯特琳没给牢杰机会,驾驶空艇立刻驶向祖安的福根酒馆。
可怜的牢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知道他的青梅竹马跟枕边人早已投敌。
一处阁楼上,安蓓萨。吉拉曼恩议员、梅尔三人端着红酒杯看着空艇远去。
“我这位准女婿还真是心急啊,也不想着问问梅尔跟我的意见。”
安蓓萨摇晃着红酒杯,意有所指。
她喜欢诺克萨斯出产的红酒,口感较硬,符合她的口味。
“母亲,杰斯成长的够快了,你不能要求他既有卓越的科研天分,又有出色的政治军事才能。”
梅尔忍不住为牢杰发声,她知道自己母亲对牢杰的举动并不满意,鲁莽、冲动不理智。
“孩子嘛,容易冲动行事,凯特琳也这样,他们还需要岁月的沉淀。”
吉拉曼恩议员也认同梅尔,不热血,不冲动,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有趣的是她们俩喜好的红酒产自皮尔特沃夫,口感柔和。
安蓓萨没有争辩,在皮尔特沃夫安逸久的人,难以理解诺克萨斯人的想法。
在诺克萨斯,犯错,意味着失败甚至死亡,而在皮尔特沃夫,人们对待犯错的人远没有那么严苛。
“走吧,我该陪你们去开会了,希望我安排的剧本你们能喜欢。”
安蓓萨喝干杯中的红酒,率先离开。
她昨晚连夜联系了两位与米达尔达家族关系莫逆的议员,用来帮助祖安把水搅浑。
也用来给即将到来的诺克萨斯大军添堵。
“我们也该出发了,其他议员已经在开始催促召开议会会议。”
梅尔耸耸肩,她母亲安蓓萨很多事情都是瞒着她进行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母亲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总归不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