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不反对借这次机会将肉分给这些人家。当即点了几户的名字。
“刚才说到的几户，还有小四子，你们这几户可以来领肉。”
“还有隔壁院子有两户烈士家属也可以参加分配。”
“至于其他人。”
“各户都有青壮年劳动力，不属于需要援助的对象。”
话音刚落，全院哗然。
什么？
只分给这几家？
其他人都没份？
刘海中和闫埠贵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这不是白忙活了？
连他们自己都没得分到？
“江波，要分就都分点。”
“这么少几家算是什么意思？”
闫埠贵带头质问，院子里其他人也开始 * 动起来。
“就是！凭什么只给这几户？”
“院里的都不分，反而分给别的院的人？”
“为啥外边那两户比咱们还优先？”
江波朗声说道：
“凭他们都是烈士家属！”
“当年战场上前赴后继的时候，不也是他们的家人优先吗？”
“现在还有意见？”
他冷冷的眼神扫过众人，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院子瞬间陷入沉默。大家都被震住了，无人再敢轻易开口。
“都没意见了吧？”
“老刘，江波这样诋毁我，毁坏了我在院子中的名声。他一定要对我有所补偿！”
“如果他不给我五斤肉，不，十斤才够。不然这事没法了结！”
贾张氏倒地撒泼打滚，显得十分无赖。
江波看着她这种表现，只觉得哭笑不得。这贾张氏的招数倒是越来越熟练了。一旁的贾东旭被他妈如此狮子大开口弄得手足无措，惊慌不已。
“贾东旭，你想要补偿吗？”
江波冷冰冰的声音吓得贾东旭打了个激灵，不由得想起秦家沟的一幕，差点尿了裤子。哆嗦着辩解：“不，不。”
“我替我妈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会马上带她回家。”
贾东旭说完这句话，心中一阵苦涩。
对这样的反应，刘海中却感到十分不解。他认为贾东旭真是个没出息的人，软绵绵地连块土墙都爬不上。
被江波一句话吓成这样，他立即回应：“事情不能这么说，既然你妈开了口，那就确实应该给她点补偿。”
“但十斤太多了吧。这样吧，让江波给你三斤就算了事。”
“就这样，大家不要再争论了。”
听到这话，贾东旭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我们不要。”
“二大爷，我家真的不需要！”
这令贾张氏彻底抓狂，自己眼见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害怕。
“儿子，你怎么了？马上就有肉分发，别捣乱啊。”
贾东旭急得满脸通红，但想到之前的保密规定，也无法向贾张氏解释。他也清楚没人会听他的解释。
此时，刘海中提高音量问大家：“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谁在说有话要说。”
人们一听有机会分到肉，立刻丢掉了廉耻之心，抢着闹起来。刘海中顺势说道：
“这样吧，我们举手表决。同意按照人头分配的，请举手！”
众人齐刷刷地举起手来，几乎没有人反对。
唯有许大茂举起一只手，贾东旭想伸手又被贾张氏拽了下来，母子间开始争吵。而刚刚受到点名提醒的一些贫困家庭纷纷低头不敢发言，唯独小四子犹豫良久，最终举起手。
这些人本来在院子里就地位低下，他们不敢得罪众人，尤其是刘海中这类强硬派的大爷们。江波理解他们的苦衷，但小四子的表现确实有些意料之外。
“好了，就这么定了！”
刘海中心满意足地说，“凡同意分的户头都有份儿！”
接着高喊道：“分肉！”
正当大家都沸腾起来的时候，江波站定，拿起桌上的菜刀，沉声说道：“看看谁敢动！”
他身上的威压瞬间镇住了场内所有的人，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刘海中一看热闹场面又要冷下去，赶紧说道：“少数服从多数。”
“这是全体一致决定的事情，难道你觉得不合适吗？”
接着对旁边呆愣的傻柱说：“柱子，去，按住他！”
尽管对江波一直不以为然，可内心深处，傻柱知道，还是不能真干这种事。
傻柱依然是易忠海一伙的，刘海中也难以指挥得动他。此刻，傻柱有些迟疑地站在原地，贾东旭赶忙拉住他，“柱子，别过去！”
“千万别惹上他！”
见到傻柱不听从，刘海中便转向众人喊道：“街坊邻居们，大家都别慌。”
“这是我们按照规范程序做出的决定，他一人怎能敌得住这么多人！”
“听我的，我们打土豪、分田地去！”
人们立即陷入一片混乱，纷纷争先恐后地涌向前方，院子里一片嘈杂……
于主任和市局的几位公安到达95号院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刚踏进院子，听见吵闹声不断，于主任顿时感觉情况不妙。“这95号院怎么总是出事啊？”
再走几步，她就听见刘海中的喊声。于主任心中暗骂不已。“住手！”
她猛然喝令一声，原本吵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刘海中一看是于主任带着三位警察来了，急忙迎上前：“于主任，您怎么来了？”
“要是我不来，都不知道这里竟这么热闹。”
于主任严肃地看着那些挤在院子里的人质问道：“这是搞什么呢？”
见主任语气如此严厉，刘海中心虚了起来，没敢接话。一旁的闫埠贵赶紧接口道：“于主任，我们正在进行全体大会呢。”
一位站在前面的警察询问：“哦？全体大会是讲什么内容呀？”
另一位接着说：“我好像听见你在讲‘打土豪，分田地’。”
“怎么，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有剥削阶级吗？那谁
尽管心里非常着急，但韩立明还是没有打断江波的叙述，只是强忍着内心的火气。
待江波讲完后，韩立明转向于主任，说道：
“于主任，这就是你们街道平日里对群众宣传和教育的方式吗？这个院子确实有点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