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挑着眉头,她望着斐漠眸底无意间闪过的焦急,她划过一道阴狠的道:“还没有,我还在想,你等着吧。”
斐漠恨得咬牙切齿,他怒视着乔冰知道催促也无用。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要通知斐漠关于大少奶奶云依依醒来而匆匆来到保温室门口后愣住,她先是看了倒在了一地的保镖们,而后她在看到室内的一幕时满脸的震惊,她想进门却现门是在关上的。
“大少爷……”她立刻出声,然后她想起这是隔音的保温箱后要去开门却现自己不知道密码只能敲门。
斐漠就站在门口位置,他在听到乔冰的话后他感到了外面的视线转眸看去,一眼他凤眸一闪立刻打开门。
“依依醒了!”他问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是的,大少奶奶醒了。”护士急忙恭敬的回答斐漠。
斐漠看向乔冰,“你想让我解决下一件事就先等着!在我没来之前不许伤害孩子!”
乔冰眼眸一冷带着歹毒,“我要是不同意呢!”
就这时候,又一名医生匆匆跑了过来,她神情慌乱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大出血了。”
这一刻整个保温室的人都一脸震惊,包括眼里带着狠意的乔冰。
“什么!”斐漠一下子呼吸一滞,整个人抖个不停。
他原本愤恨怒视着乔冰而阴冷的俊容已是惨白如纸,他周身充斥着要将乔冰撕碎的杀气一瞬间全部被害怕所取代。
下刻,他并没有匆忙走向门口,而是一个转身走向乔冰。
乔冰看到气势汹汹又慌乱无措的斐漠快走向自己,她心底里都是惧意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掐死孩子!”
此时的斐漠对于乔冰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乔冰一看这般直接快的朝一旁退去,她的手也放在了婴儿的喉咙间。
“斐漠,你给我站住!”她咬着牙警告斐漠。
“夫人!”凯丽一看斐漠这般看向乔冰开口,“处置吗?”
乔冰放在婴儿脖子上的手已经开始用力,而她听了凯丽的话正要回答杀了罗婉心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只因,斐漠从她身边走过并没有抢孩子。
而是……
她看着神情慌乱的斐漠双手颤抖的直接从悬挂输液架上将血袋都取了下来。
她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这血是我的!”她立刻出声,“你给我放下!你敢拿走我的血我立刻让你孩子死在你眼前!”
斐漠将血袋全部都装在了一旁的血篮内,他猝然回头看向乔冰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他朝着乔冰怒吼:“要是依依失血过多死了,你拿什么来威胁我!你以为这两个孩子我在乎!”
乔冰整个人都被斐漠这一吼给吼得浑身一个哆嗦,她是真的被他给吓到了。
此时的斐漠双眸猩红,一张脸已经是恨到了扭曲完全已经处于疯狂的,她要是惹怒了他可对自己没好处。
特别是他所说的那句话,依依要是失血过多死了,她唯一可以威胁斐漠的最大王牌失去,那她所有的计划都会成空。
斐漠是不会在乎孩子的死活,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斐漠一直没对她出手都是因为她用云依依威胁了他。
她明白。
她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斐漠对云依依用情至深,他爱疯了依依,这个世界上对于他而言除了她之外什么都不值一提。
可是,她还是舍不得这血,因为这是她唯一保存的血了,原本她物归原主感到高兴的心已经沉了下来。
有这血还可以继续威胁斐漠,更重要的还可以救自己的命。
不过,依依的命比自己更重要,至少失去依依她就无法威胁斐漠,她的报复就会落空。
所以,她必须给他血,此时她掐着婴儿喉咙的手已经松开,因为她知道掐死孩子威胁不了他。
“大少爷,大少奶奶失血过多急需要输血,孩子溶血了吗?如果宝宝溶血用了血,请云夫人到产室一趟。”此刻又一名医生匆忙跑来不顾一切的喊着。
当她喊了之后,她才现保温室内的一幕,她顿时吓得不敢出声特别是看到罗婉心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她华那会你抖。
在斐漠听到医生这句话的时候拿起血篮就不顾一切的跑向了门口。
乔冰一看这般,她朝着斐漠喊道:“斐漠,我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你两个小时不出现在我的眼前,你后果自负!”
身后乔冰的话语传入斐漠的耳中,他已经是无暇理会她。
依依。
他的依依不能有事。
这一刻,他猩红的眸子除了恐慌还是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着他的身心,他浑身已经是被冷汗所浸透。
他怕。
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他是她的一切。
他的一切啊。
要是他失去了她,他一定不会独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挚爱。
她是他的命啊。
她活,他便活。
她死,他定会陪她死。
依依。
他的依依。
这一刻,斐漠脚步虚浮的几次都差点摔倒却及时扶住一旁的墙壁站定,这样的狼狈脆弱又害怕的他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
斐漠用最快度来到产室,他刚推开门。
“啊……”云依依的一声充满痛苦的尖叫声响起,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声音。
“休克,大少奶奶休克。”医生喊了一声,“抢救,快……强心针。”
当斐漠听到休克两个字的时候,他全身都颤抖个不停,他已经顾不上再次消毒,而是疯了一样跑到产床前。
此时,他的视线里出现的是地上那触目惊心的鲜红鲜血。
他一把将血递给一旁医生忙道:“血,快给她输血。”
医生接了血,所有人都开始全力抢救云依依。
此刻,斐漠走到了云依依的身边,他所看到的是她毫无血色完全透明到仿佛会消失的痛苦脸颊。
“依……依依……”他嗓音嘶哑颤抖出声,“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她不能有事。
他怕。
这怕让他尝尽了恐惧的滋味,怕到难以掌控,怕到懦弱的乞求依依不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