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紧蹙眉头眼里都是思绪,过了一会他声音极轻用着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录音笔和录音针都带上了,你身上带着录音笔,然后录音针别在艾莉的衣服上,那就不会错过任何新闻了。”
主持人眼里一亮,她忙对小李低声说:“好办法,这完全就不怕挖不到新闻。”
“而且这样子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管艾莉愿不愿意透露斐家私事但总有她说漏嘴被录下的话。”小李眼中带着得意,“我去从张哥的工具包里拿来给你。”
“好。”主持人应声。
小李刚要走,然后他又警惕的说:“别被现,否则一切都完了。”
“明白。”
小李走到了手拎摄像机的张哥身边,他打开了他腰上佩戴的黑色腰包。
张哥看着小李这举动低声问:“你干嘛?”
“拿几支笔给杨姐。”小李说着从张哥的包里拿了三支黑色钢笔和两枚和领夹的夹子。
张哥在看到小李拿出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一下子反应过来,他低声说:“你拿一支笔就够了,拿三支这只会被怀疑,我包的内夹子里面有我新购买的录音芯片,只要把背面的一个绝缘隔纸撕开轻轻一按贴到衣角就会自动录音。”
小李一听直接将放回两支笔,从腰包里面拿出了一个蓝色盒子,“这个?”
张哥点头,很小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女仆声音极轻说:“要小心了。”
“知道,杨姐办事你放心。”小李说完走向了主持人杨姐。
杨姐接了东西之后她看向他们说:“早点休息吧。”
“杨姐你也是。”小李他们敢刚说完就有三名医生来到了门口。
杨姐跟着医生们一起进了艾莉所居住的卧室。
她坐在屋内沙看着医生们给艾莉检查身体,然后她就看到艾莉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下来之后是瘦的只剩下骨头架子,这种状况比得了厌食症的患者还要恐怖。
艾莉状况让医生们吩咐先去洗漱,那自从进了霍家被霍炎廷硬生生拽掉的头在女仆很小心翼翼的动作下清洗了一下,只见那洗头的水就跟泡过的煤炭一样漆黑还散着臭味。
女仆很小心的皱了一下眉头似是被这臭味给醺的恶心,但她还是忙恭敬的给艾莉清洗头。
那漆黑的脏水中还夹杂着血的红色,艾莉望着水的颜色面无表情,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女仆给艾莉洗好头之后忐忑害怕的说:“艾莉小姐,你的头都打结严重,能否小剪一点?”
“剪。”艾莉没有怒斥女仆只是嘶哑着嗓音回应。
女仆一听松了口气拿起浴室内抽屉内的一把锋利剪的剪刀很小心给艾莉头底部打结的全部剪掉。
“再剪短一些。”艾莉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再一次吩咐。
“是。”
艾莉原本到腰的头在女仆的剪刀下被剪到了肩胛骨处,她望着镜子中自己瘦的只剩下骨头还带着伤痕的身体充满血丝的眼里都是癫狂的恨意。
她始终都在抖的手在此刻一点点的紧握。
恨。
恨!
她要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所有人!
这一刻,女仆拿着浸湿的帕子给艾莉擦拭了身体,然后换上了丝绸的香槟色睡裙扶回了屋内。
这时候交头接耳的医生们在看到洗漱赶紧的艾莉走出来后,他们离开停止了交谈。
艾莉看了一眼面色各异的医生声音很轻却带着戾气问:“有话直说。”
“艾莉小姐,你的腿情况非常非常糟糕。”其中一名主治医生深吸一口气看向艾莉。
“有多糟糕?”艾莉听后问医生。
医生迟疑了一下,他很小心的说道:“骨头坏死,永久残……残废……”
当艾莉听完了这句话的时候如同被雷电击中大脑一下子空白一片,她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医生,耳边只有医生这一句话——骨头坏死,永久残废!
永久残废?
永久?
永久?
这一刻,她全身都开始都起来用尽了力气瘸着嘴一把揪住面前医生的衣服一张脸狰狞可怖尖叫:“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不!
不要!
就算眼睛瞎了还能移植眼球医治!
可腿要是残废,那就没有办法医治,她一辈子都是一个残废!
被艾莉揪着衣襟的医生吓得脸色苍白,他忙说:“艾莉小姐,我们现在也是仅仅查看而已,还是需要你去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才能最终决定。”
“做!现在立刻去做检查!”艾莉嘴皮子都哆嗦了起来,然后她惊恐到癫狂的一直言道:“不,我不能残废!我不能和宫心兰这女表子一样成为废人!我不能!我不能让霍炎廷替宫心兰这贱人报复成功!不能!我不能残废!我不能!”
屋内所有人都听到了艾莉说出这句话,但女主持人杨姐的手里拿着的黑色钢笔就是录音笔,她从进屋内后没有打开了录音笔,但她在看到医生说出艾莉腿骨头坏死变成残废的时候她看到艾莉情绪激动忙打开了录音笔。
此时,她就录下了艾莉这句怒骂的话。
宫心兰!
当初艾莉和霍炎廷结婚宫家姐妹大闹婚礼就是因为宫心兰,她眼中都是思绪,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大新闻。
“准备轮椅带艾莉小姐去医疗室。”被艾莉死死抓着衣服的医生忙吩咐。
医生们来在艾莉去清理肮脏的身体时就吩咐下人去推了轮椅,所以现在他看着她说:“艾莉小姐请松开我,我们推你去检查腿。”
“我不能残废……我不能……”艾莉惊恐和愤怒的朝着医生咆哮着。
医生出于无奈只能强行掰开了艾莉抓着她衣服的手将她扶到轮椅上,“推走。”
杨姐这一刻忙从沙上站起来跟着艾莉一起走出卧室。
这时,天已经是蒙蒙亮。
但是因为是秋天的缘故,气温的降低让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过多变成了雾气,让这潮湿的天气外加上又是深山中大宅内弥漫着浓烈的大雾,这雾气浓到五步之内都难以看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