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叔再怎么胆战心惊,他最终还是站在内卧门口,他知道自己没有后路只能多做了几次呼吸来稳定情绪,而后他抬手敲门,在敲门三次后拧开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听到了章雪儿还有尼克他们聊天的欢声笑语。
他心里更加担心少爷斐漠痛斥他。
但艾德文提起了斐正玄也的确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赵叔……”云依依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赵叔猝然回过神忙看向眉眼间都是温柔望着自己的云依依,当然他余光一扫看到近来一直陪伴云依依身边的章雪儿、高婉晶、尼克他们都面目温柔坐在客人沙上,小少爷斐云寒已经被保姆带走,而他视线一移就看到面容冷峻浑身散高贵的少爷斐漠。
他更加心惊胆战。
“大少爷,大少奶奶。”他恭敬行礼。
云依依已经可以下床,所以她今天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坐在沙上,她穿着一件白玉兰花的黑色长裙,衬得她肌||肤如雪,她乌黑到腰的长温柔散在肩头,一双灵动而清澈的大眼睛,秀鼻,精致美丽的五官,樱唇,纤细的天鹅颈,她就像画中走出的仙子一样美丽的不沾染半点凡俗尘气。
而在云依依身边坐着身穿熨烫完美的高级定制手工黑色衬衫的斐漠,他短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谪仙俊容,颀长身躯散与生俱来的高雅贵气,平时里凌厉霸道的他在妻子云依依身边消失无踪,他有的是对她的温柔似水。
此刻,云依依双眼浅笑看向望着自己不说话的赵叔,她轻启樱唇问:“赵叔,你来了怎么不说话啊?”
“哈哈,因为你美啊。”章雪儿随口接了就打趣着。
赵叔顿时就感到锐利无比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吓得忙低下头因为这是大少爷的眼神。
云依依转头看向没有工作后扎着马尾辫显得很清丽的章雪儿扁了扁嘴,“小心赵叔把你赶出去。”
章雪儿对云依依吐了吐舌头,下刻她忙看向赵叔歉意说:“赵叔对不起,我刚最快说了不该说的。”
赵叔微微抬眸看向章雪儿,他知道这姑娘没有什么心,他对她浅浅一笑说:“没事。”
章雪儿看到赵叔原谅自己,她对他露出灿烂笑容。
赵叔一下子就被章雪儿笑容所感染,但是他一想到门外艾德文心里就慌。
云依依正好看向赵叔温声问:“赵叔?你怎么不说话?”
此刻,斐漠狭长温柔的凤眸落在赵叔身上,他似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便意味深长道:“没事就出去。”
斐漠清冷低沉的声音听在赵叔耳中,他整颗心惊吓的都在颤抖。
坐在斐漠身边的云依依不经意间看到赵叔手指在抖,她忙看向身边的斐漠嗓音轻柔的说:“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别老吓唬赵叔。”
斐漠转头看向云依依,他本看着赵叔的清冷凤眸一瞬间温柔似水,他对她柔声说:“我没吓他。”
云依依对斐漠浅笑,她抬眸看向赵叔温声问:“赵叔,你被理会阿漠,倒是你有事就说没事的,在场的都不是外人。”
赵叔抬眼看向了云依依,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艾德文少爷在门外。”
一声艾德文让云依依的笑容僵在脸上。
斐漠本温和的脸色瞬间冰冷。
章雪儿一看气氛不对立刻噤若寒蝉连笑都不敢了。
高婉晶见状让自己静如空气。
尼克脸上笑呵呵却一个字没说。
整个卧室内安静的慎人,气氛也变得非常诡异。
赵叔没想到提及艾德文会让气氛变得这般糟糕,他心惊胆战出声道:“我……我现在赶他走。”
云依依已经回过神,她看向赵叔语气已经冷淡了下来,她对他说:“你都放他进来了,现在再赶他离开完全没必要。”
赵叔听着云依依这话非常忐忑不安。
斐漠的脸色极冷。
云依依眼眸已经深沉,她看着赵叔意有所指:“你明明知道我和阿漠下了命令你还带他进来,我想,这必然有你的道理,而我向来对你很宽容,你不用害怕阿漠教训你,你出去让他进来吧。”
赵叔看着云依依眼里都是感激不尽便退了出去。
下刻,云依依看向章雪儿和高婉晶他们温声说:“你们今天就都去休息吧,今天我和老公有事要谈。”
“好的。”尼克先应声站起来离开。
高婉晶和章雪儿一同站起身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云依依是望着婉晶他们离去,而后她看向斐漠说道:“老公,早上阿雪他们来得早我没来得及问,就在刚刚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斐漠看着云依依轻声问。
“医生都说我身体很好了,为什么我吃的药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好多颗?”云依依问斐漠。
斐漠:“你身体不好吃多吃少药都是为你好。”
云依依对斐漠扁了扁嘴,“苦嘛。”
斐漠心疼的看着云依依,低头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一会我让下人给你端杯蜂蜜水。”
“不是现在喝。”云依依一双大眼睛带着爱意看着斐漠,“我是觉得每次吃药太多了而已。”
“这个是不可避免的。”斐漠再次在云依依额头亲了亲,疼惜的说:“我已经尽所能的让医生不给你开苦药吃了。”
云依依对斐漠爱意的一笑。
这时候赵叔再次敲门,然后他先走进卧室内,紧接着就是坐在轮椅上的艾德文在他身后进了屋内。
“大少爷,大少奶奶,艾德文少爷到了。”
云依依正想依靠在斐漠怀里,可她正好听到了赵叔这话便抬眼看去,一眼她就看到了脸色惨白憔悴不堪的艾德文。
她记得艾德文离开的时候神情绝望悲痛,但是却没有此刻她所看到的这般虚弱不堪,甚至他的额头竟然有伤?
纵然断绝的绝望话她前两天已经对艾德文开口说过,甚至连斐漠都赶走了艾德文。
不过她在看到艾德文离开她之后反而变得很惨烈,她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再对他生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