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
他……
“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呢?你……”
艾莉不等艾德文把话说完,她声音轻缓而温柔却夹在着一丝咄咄逼人:“这事先别提,你先告诉我阿漠夫妻听到你转告的话后怎么说?别忘记我已经成为人质,我的命都在你和他们夫妻手上。”
“阿漠没有反应,反倒是依依说了一句斐正玄和歹毒的乔冰抢走他们女儿还不够吗?还想偷走他们唯一的儿子!”艾德文脑子一热快回答艾莉,而后他眼中都是迷茫说道:“我完全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乔冰是依依的亲生母亲,我不懂依依为何说她歹毒。并且我先前问赵叔,赵叔也口口声声说乔冰恶毒,我完全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女儿?”艾莉的声音带着惊愕,随后她语气带着质问:“哥哥,你没有骗我吧?这是云依依的原话吗?”
艾德文:“我说的是原话,我哪里有心思和你兜圈子!”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然后艾莉的声音带着一丝别具深意说:“这话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啊,说明云依依这次生孩子不单单生了一位儿子,还生了一位女儿。”
“龙……龙凤胎?”艾德文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很明显是龙凤胎。”艾莉接了艾德文的话,然后她又声音隐约中带着一丝森寒,“只是我没弄懂云依依的母亲乔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骂她自己妈妈歹毒,为什么她会说她女儿被偷走。”
“我也没弄懂。”艾德文立刻接了艾莉的话,“我以前居住在万梅山庄我是亲眼看到依依和乔冰母女情深,所以我听了大嫂云依依这话的时候才会想不通又弄不明白。”
艾莉说的意有所指:“其实这件事不用弄太明白。”
艾德文:“什么意思?”
艾莉:“你难道忘记了吗?乔冰是憎恨斐家的,所以你先前看到她们母女情深一定是假的咯。而在云依依生完孩子后乔冰趁机偷走了女婴!”
艾德文:“……”
乔冰做得出这样的事吗?
天底下哪里有母亲能伤害自己女儿,甚至还伤害自己的外孙女的?
“哈哈……”电话那头的艾莉忽然笑起来,“有趣。真是谢谢哥哥告诉了我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艾德文一怔,耳边艾莉的笑声不知道为何让他听在耳中格外的慎人,“艾莉,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这事非同小可你不要乱猜测乱说,我也不过只是听依依愤怒的提了一句,之后具体我都不知道你乱说什么。”
“我这不是乱说。”艾莉对艾德文说着,“是你太笨了。”
艾德文:“……”
笨?
他笨吗?
他只是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不敢乱猜测。
他一咬牙厉声道:“现在不是和你说阿漠和依依的事,你别想在转移的话题!你告诉我,你确定你在家吗?”
艾莉语气轻飘飘的说:“我在啊,我都说了我在家。”
“你既然在家,你现在让管家接电话,马上!”艾德文咬着牙怒道。
艾莉:“不了吧。管家刚走,医生给我开了药,我吃了药正要睡下了。”
艾德文:“你睡觉也不急这一时,你让管家接电话,立刻!”
艾莉:“哥哥,你传达好斐正玄的话后就早点回酒店休息吧,你这几天为了救我很辛苦了,做妹妹的是很心疼你的,所以我不打扰你了先挂电话了哦。”
“艾莉不许挂电话,艾莉……”艾德文话都没有说完,耳边就是被艾莉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他咬着牙怒道:“艾莉……”
“他在这里!”这时候一名保镖现了藏在直行电梯内的艾德文远远大喊着。
保镖们一听另外一人指着艾德文方向大喊,所有人都围堵向艾德文。
艾德文一看四周十几个保镖围过来,他知道自己躲不掉后没有继续逃走而是反手拨打了管家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不等管家开口他语气带着紧张和忐忑问:“告诉我实话,艾莉呢?艾莉到底是在家里卧室还是哪里?”
管家语气带着惊愕,“少爷,我从来不会对您说谎。大小姐让我代买手机又代订了最快飞往伦敦的机票,而我用性命保证大小姐没有回到家,现在也不在卧室里。”
艾德文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艾莉不在家?
机票是他买给艾莉的,当时因为是凌晨最后一个航班没有直达是转机的,但他没有想到当着他面信誓坦坦告诉自己回法国家中的她不但没回去还去了伦敦。
伦敦。
她在伦敦是有很多朋友,当年他在ying国和斐漠一同上学的时候她也在。
所以她有很多同学在伦敦,可她现在丑闻公开臭名昭着,连f国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小姐都为了她的丑闻而多多少少买单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死!所以去了ying国又有谁能够理会她?
此刻,他脑中只有一处能够收留艾莉的地方,那就是——斐正玄的家。
一瞬间,他眼瞳猛的一缩,震惊不已。
下一刻,保镖们就将艾德文给束缚起来。
这刻,艾德文被保镖们大力抓住肩头而痛不欲生,可他脑中和心中都映着在酒店的时候艾莉对他认真严肃又释然说的那些话。
她对他说她已经被毁只想回到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对他说不要打电话通知斐漠,而是他亲自来到这里告诉他们夫妻斐正玄的歹毒,让他们主动出击对付斐正玄。
她对他说了太多太多的话,几乎都是再对他表明她不在恨任何人,她只想平静生活。
他信了。
他信她说的每句话。
他相信她会回到家中平静生活。
更因为他对她的相信,她让他在来见斐漠和云依依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犹豫,甚至在他一想到她回家里成为斐正玄的人质而感到心惊胆战。
他不想失去艾莉。
如同她对他说过最多的话,那就是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整个劳伦家最后的后人。
可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