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者’提督时浅x‘利刃’实验体沈笙
——
时浅将自己头顶上的白色军帽摘下,试图抢救一下头顶上快要死去的呆毛。
让那根垂下的呆毛重新感受到新鲜的空气却好像失败了一样,那根不听话的发丝依旧蔫了吧唧的垂在头顶。
他整理着自己额前遮住眉眼的碎发,对路过的同事轻微的点头问好。
时浅作为这里的监察部提督,他的人缘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好。
大部分曾经与他共事过的同事都喜欢他的性格也愿意成为他的朋友。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时浅的人缘即使很好却依然没有固定的朋友,平时看他出入时都只会独自一人。
因为自身的技能并不属于战斗方面的原因,他并不常常被派去战场的前线进行战斗,更多的是监察和管理战士们的任务再向上级进行报备。
因为出入战场较多次都是监察的关系,时浅的身上也常年被一直血腥味所浸染。
按理说他这样不会上战场的监察者不应该可以成为提督级别的领导。
但是可能是出于他技能的加持和自身的评估,即使他的技能并不属于战斗方面却依旧是圣域里为数不多的强大。
而关于他的技能偏向于什么方面——这部分就是圣域里的秘密档案之一。
“姐?你怎么来了?”看见身上穿着整整齐齐一套装扮甚至就连帽子都戴上的时虞他少见的有些讶然。
要知道时虞最讨厌的就是圣域里条条框框的规则束缚,而且每次去工作之前穿上自己的军装都要向他抱怨好久。
“不知道。他们对我发送的通知是——据说今天圣域要押送一个极其危险的武器进来。”
“武器?押送?”
时浅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武器”会需要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女性督察也与自己一同前来?
而他们之间的话说到这里时浅也差不多了解到了圣域里的作风。
一般来说需要大多数的督察和战士战场的“武器”可能具备着危险指数等级S的战力,需要做好相应的警惕。
“我们都不是关于战斗方面精英喊我们去现场应该只是维持那里的秩序顺便监督他们的押送任务的。
毕竟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胆敢在这里偷走属于‘圣域’的任何东西吧……”(后期的时浅: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说的也是,我本来还在想高层为什么今天让我这么早就结束监察任务呢……原来让我回来只是为了加班……我还想早点回去洗澡休息呢!”
时浅无语的整理着自己额头前面被汗水浸湿的凌乱碎发,嘴里不断的鼓鼓囊囊着。
“嘘!不要在这里说高层的事情,我听说高层好像最近在整治什么东西,你不是快要被选为高级提督了吗?不要乱说话!”
如果可以时浅才不想在这里成为什么狗屁的高级提督呢,他只想老老实实的活到自己生命的尽头再安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死去。
他相信他的姐姐时虞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可以选择另一种人生她绝不会加入什么圣域。
他的姐姐对电子信息工程这种类似于技术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如果她不是被留在这里她应该会成为一位伟大但是自由的科技人员,说不定还会变成很炫酷的黑客。
可是他和他的姐姐却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因为他们两个人作为从小一直是孤儿。
在还是婴儿的那一年被圣域里的高层捡回来,终究只能在这里孤独的死去。
——
时浅和时虞掐着时间的最后一秒来到了指定的地点,当他们姐弟出现的那刻,周围的士兵们都眼睛一亮,挺直腰板努力的向他们展示着自己的魄力和肌肉。
时浅只看了一眼就无聊的靠着墙壁打着哈切,抱臂注视着那一群快要来到这里的战士。
熙熙攘攘的声音突然全部消失,时浅抬眸时注意到一群穿着特殊黑色制服的男人来到了这里。
黑色制服是这里最特殊的部门——他们负责守护和击毙一些危险等级过高的对象。
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是拥有直接击毙的权利,如果他们判断这个人或者战士对圣域造成的危险指数过高是可以进行不用请示的击毙行为的。
当然击毙的对象也包括他们这些提督级别的战士,只不过可以直接选择击毙他们的只有这些黑色制服的最高执行官。
这些黑色制服的男人的中间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青年,他看起来才多大?或许只有二十四岁?不,可能还要小的多。
时浅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年龄的青年会被判定为“危险指数过高”的“武器”他也并不想去过多的了解,在这种自顾不暇的世上过多的善心可能会导致自己的灭亡。
可是当那个青年已经走到他身边时,他总算有些了解到为什么他会被判定为危险了。
青年的身上带着一种连常人都不能理解的漠然和戾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类在他的眼里就犹如渺小的蝼蚁一样是那种随手就可以被捏死的存在。
而他那双鲜红色的眼眸里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宛如一双毫无机制的红色玻璃球。
当青年掠过这里所有人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甚至没有抬眸,只是冷冷的跟着这群黑色制服的男人走过这段长长的黑色走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时浅的错觉,他做了那个决定在青年的身上好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可是他并没有在对方的身上看见任何的伤口,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时浅思考的时候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
青年跟着那群人消失在走廊的拐角里。
三五成群的战士们嘀嘀咕咕的讨论着刚刚走过的人群,话里话外都是对青年的揣测和害怕。
“你刚刚看见他的眼神了吗?真的好可怕!我都不敢多和他对视一秒,那真的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眼神吗?就好像是死神一样!”
“他看起来明明比我还小,身上的戾气居然比我们这种常年在战场上的战士还要浓郁真的太可怕了!真不知道高层是从哪里找来这样的武器!”
是啊,武器。在这些人的眼里刚刚走过去的青年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利用的“武器”。
或许对这些常年在圣域里工作的战士来说他们与青年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只不过他们比青年多拥有了一个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的权利。
想到这里的时浅的脸上露出有些恹恹的表情。
时虞看着自己弟弟无精打采的模样轻轻的推了推时浅的后背在他的耳畔小声的附和道:
“小浅,你回去洗洗就睡吧,你看起来不太好啊。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报告我来写吧,你快点回去。”
时浅淡淡的点了点头就挥手准备离开这里了。
——
水珠顺着他银白色的发丝流淌在深色的地毯上,他的腰间系着一只白色的毛巾就光着上半身离开了热气腾腾的浴室。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腹部的结实的肌肉轮廓流入毛巾遮盖住的部位,最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腰肢,给人带来一种无限的遐想。
进入房间的时浅瞬间感觉到这里似乎多了一丝陌生人的气息,明明在洗澡之前开亮着的卧室的灯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关掉了。
他摸着黑摩挲着墙壁上灯光的开关在下一刻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借着月色他可以看清那是一把银色的刀尖,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利刃离自己喉咙也只有短短几厘米的距离。
随后时浅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一个人的胸膛抵住了他的后背以一种将他整个人挟持在怀里的姿势紧紧的抱着他。
“别动。”
属于对方的陌生气息伴随着他的吐息洒在时浅的耳尖上,晕染了他微凉的温度。
时浅不自觉的僵住了自己的身体,不敢随意的乱动,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