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平的话让沈司澜微微一愣,随即他语气疑惑的问道:“梁叔,我的调令?”
“前两天你爸跟我打了声招呼,你在安县两年了,也是时候该调回京市了,总窝在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出息。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梁启平起身走到沈司澜旁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梁叔。”沈司澜语气沉稳的点了点头,又回答起梁启平刚刚的问题,“婚期还没定下来,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就娇娇商量。”
梁启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是好事,不过也别拖得太久。调令马上下来,梁叔还是希望你能在营地结婚,到时候我当你们的证婚人,热热闹闹办一场。”
一想到结婚,沈司澜的唇角就控制不住的翘起,“好,我会尽快和娇娇商量,定下日子。”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梁启平又叮嘱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便让沈司澜离开了。
………………
晚上,洛娇娇下班回到宿舍,刚进门就看到沈司澜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洛娇娇有些意外。
沈司澜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声道:“今天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娇娇,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洛娇娇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什么事?”
沈司澜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语气温柔:“我们结婚的事,梁团长今天问起我们的婚期,我想着,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洛娇娇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轻声说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沈司澜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不是突然,前段时间我就想跟你提了,只是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没能定下来。”
“我……”
洛娇娇有些犹豫,之前为了帮沈思澜,她答应假结婚。但现在没想到她和沈司澜真的在一起了,可她不想这么快的就结婚。
在她的认知里,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
谈恋爱,进可攻退可守,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如果觉得相处的累了、不高兴、不舒服,随时都可以分手。
可一旦结婚,这就是一份承诺、一份枷锁。
面对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随时可能会袭来的催育。
而且后世流传的一句话,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
男人一定会出轨,无论他在恋爱期间表现的多么忠诚可靠。
沈司澜现在确实对她很好,可未来的日子谁又能说的准呢。
她不想就这么快的进入婚姻状态……
洛娇娇心中千头万绪,秀眉微微蹙起,两只手指不安的搅动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司澜的话。
沈司澜察觉到洛娇娇的犹豫,声音一紧,“娇娇,你不想跟我结婚?”
闻言,洛娇娇望向沈司澜,红唇张了张:“不是不想结婚,只是……只是……我们再等等不好吗?”
她没办法将自己的担心和忧虑就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
沈司澜目光深邃似海,“娇娇,我的调令我们就要下来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调回京市了。如果我们把婚事办了,你也可以随调。”
闻言,洛娇娇倏地抬眸看向沈司澜,语气带了几分诧异,“调令?怎么突然会调走?”
沈司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娇娇:“娇娇,你不想结婚是有什么顾虑吗?”
这副表情落在洛娇娇眼里,洛娇娇心里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沈司澜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脆弱的眼神……
她纠结再三后,垂眸语气委婉的说道:“结婚和现在不一样啊我们因为柴米油盐的琐事而争吵,未来的变数太多……”
话还没说完,沈司澜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声坚定的说道:“娇娇,我明白你的担心。婚姻确实和恋爱不一样,它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承诺。你的担心绝对不会出现在我、我们沈家,沈家有家训,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会让柴米油盐的琐事消磨我们的感情,也不会让你感到束缚。娇娇,嫁给我。”
洛娇娇靠在沈司澜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不安忽然之间就好像消散了一样。
她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她精通三门外语,在这个时代应该算得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未来沈司澜如果真的对她不好,她可以承受离婚的后果,完全可以做到君若无情我便休。
想通这点的洛娇娇抬眸看向沈司澜,声音极轻的说了一声,“好。”
听到洛娇娇答应下来,沈司澜欣喜若狂。
他立马起身去总机室给沈钟奇两口子去了一个电话。
上次沈父沈母来的时候已经挑了几个好日子,所以很快婚期就在两家父母的商量下定了下来,这个月的十六,妥妥的黄道吉日。
接下来的几天,洛娇娇每天就是上班,而沈司澜筹备婚礼。
………………
转眼就到了二月十六,沈司澜和洛娇娇大婚这天,大红的喜字贴满了整个营地。
接亲的车子一共来了九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洛娇娇穿着一袭缎面的白色婚纱,不同于往日的素面朝天,她今天美得如同仙子下凡。
原本洛母是让她穿红色的裙子,但她还是穿了洁白的婚纱出嫁,毕竟后世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婚纱梦。
而沈司澜则是一身笔挺的军装,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整个人看起来倍精神,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温和笑容。
台下一众见识过他冷面无情的小兵们纷纷开了眼。
“要是连长天天都能这么笑就好了!”
“你想多了,连长要是对你这么笑,那绝对不正常!”
“平时我们经常挨训,今天可要好好闹闹连长!”
“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们不敢!”
“……”
台上传来一声干咳,接着作为证婚人的梁团长将两位新人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