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没动,郎飞星道:“没有喜欢的?”
楚清烟道:“多谢师尊美意,弟子并不缺法宝。”
“知道你不缺,所以我选的都是些首饰衣服什么的,你年纪轻轻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过去我郎飞星可是玄穹界的第一美男子,你是我徒弟,不能这么素净。”
说着,他起身在箱子中翻翻捡捡,拿出一条流光溢彩的红裙子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这条不错,你穿红色好看,快换上。”
楚清烟盛情难却,也不好一直拒绝郎飞星惹他不快,只好换上了这条红裙。
换上裙子后,郎飞星又拿着各种首饰往她身上戴去,很有兴致的给她打扮。
楚清烟被他摁在梳妆桌前,他手指极其灵活的给她挽了一个精巧的发髻,拿着钗环在她发间比对,“这只样式还行,就是红配金太俗气了,不过就你这张小脸,自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说罢,他还是换了一只碧绿的翡翠玉簪给她戴上。
楚清烟以为给人打扮只是魔君的某种喜好,也不知道他给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直到郎飞星在她面前聚了一面水镜。
看到水镜中的自己,她不由一怔。
镜中容颜红唇蛾眉、粉腮琼鼻,被这些华贵首饰一衬,艳到极致。
她很少会给自己打扮的如此华丽,平时不是和楚流光一样高高竖起长发,就是随意编织几下,很少梳这么精致的发髻。
身上最鲜艳的颜色,就是穿一穿红裙,还是阿娘说她小小年纪,就该穿红着绿,不要学别的女修,弄什么仙气飘飘穿一身白。
她没想到,魔君的手这般灵巧,这发髻梳的比她阿娘都要好。
“是不是很好看。”郎飞星很是得意道:“女孩子,就该漂漂亮亮的。”
他左看右看,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脖子上,那纤细修长的脖子上就挂了一条长命锁,和她这一身很不相配。
不过既是长命锁,应该是父母给的,从小佩戴在身上,不能随意弃之。
他看上面还有几道灵力不弱的符篆,看来之前在无垢老贼那,若不是这个长命锁,她和那小剑修都撑不了太久。
“你这长命锁有损,取下来,我给你补补。”
楚清烟犹豫了一瞬,将长命锁摘下递给郎飞星。
郎飞星拿出了一块莹白的玉,和一尊金色的小鼎,将玉和她的长命锁扔进鼎中,指尖迸发出一缕蓝火,直接在她面前开始炼器,把她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实在是看惯了七姐他们炼器时,不是灰头土脸,就是挥汗如雨十分费劲的模样。
魔君实在是太过于气定神闲了,炼器对他来就是在捏泥团一样,不过片刻,金鼎一阵彩光闪烁,她的长命锁就已经被修复好了。
“还有个长命锁在谁那?”
郎飞星准备给楚清烟戴上长命锁,楚清烟退了一步,接过长命锁自己戴上,“师尊,您怎么知道还有个长命锁?”
看到楚清烟一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表情,郎飞星有种想要摸摸她的头的冲动。
“你都叫我师尊了,师尊自是无所不能,不然如何称得了师尊?”
他说完,看楚清烟依旧是眼神中带着询问,想要知道缘由的神色,只好和这个执拗的小徒弟说实话,“长命锁上面有同心咒,炼制长命锁的材料名为水莹玉,这种玉是东海的水莹妖兽额顶最坚硬的鳞甲,水莹妖兽雌雄一体,成熟期时就会分化成一雄一雌两具躯体,额顶的这块玉同样是一对,只是取一块,另一块就会失了作用。”
楚清烟明了,“原来如此,师尊真是博学广闻,另一个长命锁在我双生哥哥那。”
郎飞星笑道:“这算什么,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以后跟你慢慢说。”
说到以后,楚清烟忙道:“还望师尊送我和师兄出去,日后弟子再来看望师尊您。”
看她想要出去,郎飞星多少有点不高兴,但一开始就是小怪物托付了他,就算她不拜师,他也是要送她出去的。
不过他已经给小徒弟网到自己网里了,有些话就不必告知她了,免得她恼了他。
他故作冷脸道:“就这么想走?你才刚拜了师,就不能多陪为师一会?”
楚清烟道:“师尊,此次徒儿进入秘境是为了试炼,如今被困在擎天柱下,又多方遭遇劫难,恐怕这会家中亲眷正忧心于我,我得早些出去报个平安。”
“你就算不出去也能报平安。”
说到这,郎飞星这才又问起她,“你现在是哪家的孩子?”
楚清烟心想只要不问她以前是谁家的就好,现在的家世告知他也无妨。
“弟子如今的父亲是万剑门掌门,母亲是云海剑宗天璇剑主。”
郎飞星道:“原来是这两家的,我说看你这一身也不是一般世家能养的出来的,我被关在此处之前,万剑门和云海剑宗虽刚创立不久,但万剑门靠着剑冢和炼器可赚了不少,财大气粗的很,云海剑宗地界占据了一条上好的灵石矿脉,更是不缺钱。”
楚清烟心道,这倒不错,万剑门和云海剑宗确实是财大气粗。
尤其是云海剑宗那一条灵石矿脉,养活了下面不少小门派,云海剑宗一门全是剑修,平时基本都是苦修,一个个都节俭的不行,比起修其他道的修士,花费的灵石要少许多。
而云海剑宗的剑修大多时候在外降妖除魔,结了不少善缘,财富越积越多。
“行了,这就送你出去。”郎飞星道。
楚清烟听罢,好奇问道:“师尊,您不能出去吗?”
她大概猜到郎飞星不能出去,只是想知道是何缘由,难道和姜二哥跟她说的那样,是因为那四个天阶修士?
郎飞星道:“暂时不能出去,我得守在这,你若是想我了,可随时来看望我。”
他也没说什么具体缘由,说完就拿过楚清烟的手,在她手心中打上一道符篆。
“出去后,可用此符篆与我联络,将这符篆放到任意一个传送法阵中,就可来此与我相会。”
他特地把“相会”两个咬的很轻,听得楚清烟一阵脸红耳热的。
这师尊真是......他真的有把自己当做师尊么?
郎飞星看她被自己逗的耳朵都泛红了,心情好了不少,正要开启法阵送她走,她忽又开口:“师尊,弟子的哥哥和师兄师姐也在地底,师尊可以将他们一齐带来么?”
楚清烟问的小心翼翼,他虽然看上去好说话,但也仅仅是对她有所求才会有所应。
郎飞星问道:“你哥哥?和你长命锁一对的哥哥?”
楚清烟点头。
郎飞星:“过来。”
楚清烟不明所以,靠近了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