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楚清烟他们就已经被这些魔族怪物包围了。
它们不停的朝着他们的法阵结界撞来,周身魔气萦绕,很是凶煞。
药修弟子们见到这个阵势,都惊惧的往后退去。
他们虽是仙云台的弟子,但药修没什么战斗力,根本比不上剑修这种战斗力强大的修士。
好在纪不尘主修的是阵,这会已经用阵法困住了这些魔物。
“勿要担心,我已经通知附近的其他弟子,他们已经往这边赶来了。”纪不尘一边结阵,一边悠然的同弟子们道:“都只是一些魔族小喽啰,你们这些小年轻呐没有见过世面,放心,且有我在呢。”
他话音一落,看向那些魔族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一挥手,就将这些魔族的给绞杀在阵中。
弟子们见到这些凶恶的魔族在纪不尘的阵中化成黑烟,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楚清烟却眉头紧皱,觉得不太妙,她能感受到周围的魔气越来越浓郁,其中还掺杂着一股妖邪之气。
这时,纪不尘也发现了不对劲,正想要细细探查的时候,他绞杀魔族的几个阵法瞬间被一股魔气吞噬,他们周身的防御结界也出现了裂痕。
楚清烟见此立即召唤出玄霜来,在玄霜出来的那一刻,防御结界彻底破碎,一股强大的魔气将众人全都击倒在地。
玄霜将楚清烟护在周身,为她挡下这股魔气。
周围又开始出现魔族阵法,越来越多的魔族从阵法中出现,朝着楚清烟他们扑来。
纪不尘和典木长老立即拿出法宝护着这些弟子们,他们还未动手,楚清烟就御着玄霜将扑来的魔族全都绞杀。
众人看去,只见楚清烟一身红衣立在雪中,一条白绫闪动着莹莹光芒,在楚清烟周身飞舞,另一头缠绕在她手中。
面前的少女就如九天玄女落于凡尘,美得惊心动魄。
“纪长老,重新结阵!”楚清烟解决了一批魔族后,转身对着纪不尘道。
纪不尘反应过来,重新结了一个防御阵法,而后和楚清烟一齐对付这些魔族。
其他药修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拿出他们的本命法宝加入战斗。
楚清烟为玄霜提供着灵力,让玄霜自己去同魔族交手,她这边还能空出手来,用符术对付魔族。
她修为如今已至初阶七层,比起以往实力都要强了许多,又有玄霜这样的宝物,竟是除了纪不尘以为这里最强的一个战力。
药修弟子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楚清烟使用符术战斗,那熟稔的手法,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符修了。
魔族源源不断的从阵法中爬出,将楚清烟和众弟子都逼的只能待在防御阵法中。
在楚清烟和纪不尘的守护下,那些魔族都暂时近不了他们的身,纪不尘不断的用阵法压制这些魔族,但就算能将魔族全都击杀,过不了一会就又会冒出新的来。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就算是天阶修士,灵力也会被消耗殆尽。
典木长老看着又一波魔族从阵法中冒出,看向纪不尘道:“怎么回事?你的阵法不能将这魔族阵法封住吗?”
纪不尘沉声道:“这阵法古怪,会将我的阵法吞噬,还会顺藤摸瓜来吞噬我的灵力,我若是被这魔气碰到,怕是这一身的灵力都要被吞噬干净。”
楚清烟听罢,对纪不尘道:“纪长老,这些魔族无论怎么杀都杀不完,只会将我们的灵力耗尽,既如此,我们不如先加强防御结界,先暂时停手想想其他办法。”
“只能如此了。”纪不尘在周围又布下几道防御阵法,典木长老和其他弟子都将灵力输送给他,帮他巩固着阵法。
几层防御结界将他们牢牢的护住,典木长老又在周围放出了一些具有攻击性的灵植,他们暂时能歇一口气了。
有弟子疑惑道:“这里可是上灵宗的领地,怎么会有这么多魔族?”
典木长老和纪不尘对视一眼,均神色凝肃。
前些时日他们就听说上灵宗地界出现了魔族,他们还不信,想来是一些魔修和邪修在那弄鬼。
因为擎天秘境就在上灵宗,这个秘境过去有不少宝物,传言全都被镇压在了擎天柱下,每当上灵宗要开启擎天秘境,就会有魔修和邪修想要混进去,所以上灵宗出现邪修魔修他们并不奇怪。
但眼下看到这些魔族之物,他们这才相信是真的有魔族混到他们上灵宗的地界了。
典木长老和纪不尘都已经上千岁,都没有见过几次真正的魔族,上灵宗地界上一次出现魔族,还是七八百年前,那时很快就被上灵宗弟子歼灭了,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这会二人也一时想不到,这些魔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魔族的老巢远在西冥洲,那里是妖魔聚集之地,有数万里之遥,且还有十万大山横亘在西冥洲和其他洲之间,又有上古大能的结界封印,就算有一些妖魔逃出来,那也不会出现在上灵宗。
这附近可是除了上灵宗,还有不少强大的门派,它们就算能得意一时,也会很快被强大的地阶和天阶修士灭杀,魔族来这纯属找死。
就在二人还在思考对策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他们袭来。
典木长老和纪不尘当即变了脸色,立即手中结印,想要将防御结界再次加强。
不等他们动作,他们的防御结界就被那股强大的威压破坏了。
顷刻间,众人全都被这股威压压到在地,口吐鲜血,就连典木长老和纪不尘都无法站立,跪倒在地。
楚清烟被威压压得半跪在地,是这些弟子中唯一能撑住的。
玄霜护在她周身,身上的光芒愈发的强烈。
此时,一只巨大的黑色怪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楚清烟和众人定睛看去,这只怪鸟浑身漆黑,就只有尾巴是火焰般的红色,鸟喙如弯钩般,和鸟爪一样看上去十分锋利。
最吸引他们目光的,是它那三只爪子。
黑鸟眼眸血红,朝着他们望来时,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寒意,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