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克洛伊临去上班前才从萩原研二口中知道诸伏景光昨晚连夜离开的。
看着手机里那个电话号码,克洛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删除。
留着吧,时常看看,提醒自己曾经有多么的蠢。
晚上下班回来时,克洛伊就发现降谷零正在厨房里半靠着墙做晚饭,空气里飘满咖喱的浓郁香气。
但他身上可是有七道流弹划伤,其中大腿上那道十分严重,甚至还缝了五针。
“你这个病人怎么可以不听话!”克洛伊抱怨着走过去,把他半拖半拽的摁到了餐椅上。
“没事的,我这条腿没用力。”
“那也不行,你感觉不到疼吗?”克洛伊边说着边检查各处伤口,确定全都没问题才放松下来。
降谷零好心情的笑了下,他们的相处方式终于回到了警校时期,就好像从未有过隔阂。
如果早知道受伤能让她心软,那他该早点跑过来卖惨的。
克洛伊去厨房把晚餐收尾,咖喱分量很多,一看便知道还有隔壁两位的口粮。
晚饭吃过后,松田阵平就收拾着又搬回了隔壁,次卧无缝衔接的迎来了一位新主人。
临睡觉前,克洛伊盯着手机上今天一直没有发来报备信息的聊天界面,有些担心,又主动发了一封关怀信息。
【任务快完成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想了想后,她又追加了一条。
【想你了。】
对方一直没有给予回信,克洛伊不由开始胡思乱想。
琴酒去美国有半个多月了,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但唯独今天,一直没有回信。
难道遇到了危险?
不应该啊,他不是说任务快完成了吗……
就在这胡思乱想中,克洛伊渐渐的睡了过去,直到被握在手里的手机发出的振动吵醒。
迷糊着摁了接听后,克洛伊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来电人是谁,电话里便传来熟悉的清冷低哑的声音:“我回来了。”
克洛伊倍感惊喜,语带笑意的问道:“那我找你去啊?”
“不用了。”男人立刻拒绝。
虽然他的语气还算温和,但克洛伊就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冷待,她气哼哼道:“行啊,那以后我也……”
狠话还没放完,玄关的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随后电话里也传来男人更加温和的声音:“开门吧。”
克洛伊咕咚咽了下口水,惊喜瞬间变惊吓,她次卧里可还藏着个人呢……
但再怎么不情愿,她也不得不去开门,只能希望次卧里的人已经睡熟了吧……
门打开的瞬间,克洛伊就被抱了个满怀,男人冰凉的唇也在下一刻贴在了她的唇上,热情的厮磨着,玄关的门被他用脚勾上。
克洛伊被抵在玄关的柜子上,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只能避无可避的接受着属于他难得的热情。
她也是真的想他了,虽然有些紧张害怕,但还是主动的环住他的腰,给予同样热情的回应。
但就在这样暧昧横生、激情四射的环境里,次卧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克洛伊,是谁……”降谷零半只脚踏出门外,下一刻却进入了石化状态。
克洛伊心脏重重一跳,爆红着脸与男人分开,但因为刚才的吻太过亲昵激烈,一条暧昧的银丝从两人分开的唇瓣间藕断丝连。
看了看忽然冒出来的男人,琴酒又阴沉着脸看向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的女孩。
“阿阵,你要听我解释吗?”克洛伊继续当着鸵鸟,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琴酒下颚绷紧,语气还算克制,但也是夹风带雪:“说。”
“他昨天身受重伤的倒在了我的门前,毕竟是朗姆组的成员,我不救不合适……”
男人没说信与不信,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你打算养他到什么时候?一年,还是两年?”
醋缸子翻了的味道克洛伊还是立刻嗅到了的,她正打算回答一周后,就听……
“明天我就走。”降谷零说完后立刻收回迈出去的脚,门也顺便被带上。
他懂事的表现令琴酒回温了一些,低头却见怀中的女孩暗含担忧的双眸,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我回来早了?打扰到你和他同居?”他语气冷冽的刺道,但下一秒落到唇上的吻却让他没了脾气。
“别生气了嘛~”克洛伊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解释道:“波本是我朋友,我关心他很正常是不是?”
她说话时神色一片坦荡,琴酒稍稍找回了些对她的信任。
见男人神情松动,克洛伊趁热打铁,抱紧他哄道:“我只喜欢你,而且你这么帅又对我这么好,我上哪里找比你更好的人啊。”
事实证明,再高冷理智的男人也驾驭不住爱人的温言细语,琴酒的警惕心彻底归零,这场事故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
见他神情恢复平常,克洛伊松了口气,确定他已经吃过晚饭了,就拉着他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刚一关上,克洛伊就明白刚才那口气松早了。
男人就像一匹饿狼,直接就把她这个猎物压在床上‘撕咬啃食’。
唇瓣很快就在他激烈狠辣的热吻里肿了起来,克洛伊趁着被放开的瞬间,立刻阻拦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不行,阿阵,房间不隔音的。”
身上忽的一轻,克洛伊看着男人走进卫生间的背影,还有些意外他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然而十分钟后,男人一身水汽的再次把她摁住时,她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他们太过熟悉彼此了,即使克洛伊紧张的想要逃离,但也根本抗拒不了他的撩拨。
但就在她停止挣扎的下一刻,男人也停下了动作。
垂眸盯着女孩欲言又止的神色,男人眸底闪过一抹恶劣的色彩,有着薄茧的指肚从她细嫩的脸颊滑到颈窝,轻轻在那里打转。
看着她隐忍着眯起眼,他才出声引诱:“真的不可以吗?”
克洛伊深吸一口气,颈窝处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阿阵……”
“可以吗?”他又问,似乎必须得到肯定答案才会继续,装出一副绅士模样,其实他的恶劣是那样的明晃晃。
克洛伊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脸上,这次闷声闷气的回答道:“可以,小声点……”
“呵……”男人轻笑一声,彻底把身上的羊皮丢开,展现出他恶狼的本性。
女孩一点声音都不出,琴酒有些担心她会在被子里窒息,把被子掀开后,才发现她正把食指指节塞在嘴里咬着。
琴酒呼吸一顿,立刻皱着眉把她的手扯了出来,见她又要去咬另一只手,便立刻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女孩也是一点不心软,重重的咬着,仿佛要欺负回来似的。
事情结束后,男人手的虎口处已经隐隐的有些出血了,但罪魁祸首正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愧疚之意。
琴酒甩了甩手不甚在意,低下头在女孩粉扑扑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抱着她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