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假期刚过去三天,克洛伊就离开了纽约,准确的来说是从纽约偷跑回日本的。
那个男人太恐怖了,不过就是和他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不接受就不接受嘛,三天不让她下床就太过分了吧,他早晚肾虚!
克洛伊回到东京住所时已经是半夜,次卧里不见降谷零,大概是去做任务了。
她没想太多,回到卧室倒头就睡,腰酸腿软的症状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得到缓解。
克洛伊走出房间时,降谷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见到她后很是震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克洛伊边回答着边洗了根胡萝卜生啃。
“你一天没吃饭?”降谷零皱眉问道。
克洛伊点头,然后因为低血糖头晕,只能蹲下缓解。
降谷零加快做饭速度,终于在她饿晕之前给她成功续命。
吃饱了后,克洛伊感动的抱住降谷零,“还是你好。”
降谷零淡定推开她,好奇问道:“那谁不好?”
克洛伊噘起嘴抱怨道:“还能有谁,当然是……”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克洛伊要说的话,她走过去趴在猫眼上看了眼外面的人,然后转身就往卧室跑,路过降谷零时嘱咐道:“你就说我没回来,知道吗?”
降谷零略感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
等到主卧的门关上后,降谷零才去开门。
门外之人衬衫领带、西装革履,降谷零还隐隐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木质冷香,应该是用了香水。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目测正好九十九朵。
今日琴酒难得没给降谷零甩脸子,但语气也是非常冷淡:“她呢?”
“她?”降谷零神情疑惑道:“她去纽约了,你不知道吗?”
琴酒绿眸眯起,视线扫过鞋柜上层的拖鞋架,直接侧身挤了进来。
降谷零见谎言被戳穿,也就不演了,直接拦住他,询问道:“你找她有什么事?”
“求婚。”落下这两个字,琴酒直接绕过他走向主卧门前。
降谷零石化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
指节叩响卧室房门,琴酒耐心等了一分钟,见里面的人一直没动静,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门。
此时降谷零终于回神,想着还是要拦一下,结果还不等他走过去,卧室的房门就再一次关上了。
此时,主卧里。
琴酒盯着大床上被子里蜷缩着的那一团,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走过去想把被子掀开。但他刚掀开一个角,被子里就飞快探出一只手把被子又拽了回去。
他又去拽被子下面的角,然后准确捉住她踹过来的白嫩脚丫,故意在上面挠了挠。
克洛伊羞愤的掀开被子,手脚并用的试图拯救自己的左脚。
红玫瑰被放在了床上,琴酒双手都空出来后,直接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然后翻过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克洛伊推搡着他,却被抓住右手,下一刻,一枚素戒便被套在了无名指上。
克洛伊被他敷衍的求婚气到了,左手附在上面正想摘下,他却下一步给她取了下来。
琴酒将她放回床上坐好,然后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柔和的注视着她,单膝跪下,左手向她伸出。
克洛伊轻咬下唇,眸中是藏不住的开心,但她没有将手搭上去,双眸紧紧凝视着他,询问道:“你喜欢我吗?”
琴酒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他回答的很是认真:“当然。”
“你的答案我不满意。”克洛伊直言道。
琴酒垂眸思索,片刻后他再次回答:“我…喜欢你。”
克洛伊不满道:“你犹豫了。”
“那不是犹豫。”
克洛伊叹了口气,不打算为难他了,轻轻的把左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东亚人表达爱总是含蓄的,他们更愿意在行动中将爱意表达完全,她也只是一时兴起,想逗逗他罢了。
素戒被推入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吻合,就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克洛伊举起手,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着这枚戒指,却发现它真的是素戒,甚至没有刻字。
一只戴着同样戒指的大手伸了过来,拉过她的手,他低下头,在她带有戒指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
克洛伊握紧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男人却顺势将她扑倒在床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吻了上来。
“混蛋!”克洛伊气恼的推开他,掐着他的脸训斥道:“你脑子里就会想那种事情,是不是!”
琴酒此时被她反压在床上,一头银发在床上铺散开来,衣衫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凌乱,他顺从的没有挣扎,只是双眸含笑的望着她。
克洛伊失神一瞬,手上由掐变抚。
真是好帅的一张脸……
克洛伊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轻嗅着他身上那款名为‘森林雪原’的香水味道,这是她买给他的,果然很适合。
“喂,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克洛伊掐了掐他腰上的软肉,从称呼上来看,她还没完全消气。
琴酒盯着天花板,眸中划过一抹无奈之色,他轻声答道:“不知道。”
一年前,特吉拉那个混蛋给了他很多玫瑰花种子,说只等这些玫瑰开花了,就让他们结婚。
他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就真的同意了。
结果他前些天刚给所有花剪完枝,正好遇到一个来拜访特吉拉的植物学家。
植物学家看到他种的玫瑰后很是惊奇,说这是新的杂交品种,开花时间根本不固定,甚至可能开不了花。
他刚要找特吉拉算账,却听他说某人跑来了纽约,还点了男模!
克洛伊瞬间察觉到了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一个翻身正想起来,却被他摁回去了。
“讨厌鬼!醋坛子!我不就听了个钢琴曲吗?你都折腾我多少次了!”
琴酒抓住她乱踢的两条腿,低声道:“别闹,我不折腾你,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信誉在克洛伊这里为零,但天都这么晚了,也不好赶走他。
克洛伊爬进他的怀里,扯下他的领带把他的一只手捆在床头,然后心满意足的亲了亲他,“好啦,就这样,乖乖当我的肉垫子,不准碰我。”
琴酒自由的那只手勾着她的腰向上托了托,在两人头部齐平后,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两年后嫁给我,不管……”
不管玫瑰花开不开,也不管别人同意与否,她两年后一定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