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威风凛凛,行军礼,白衣将军是也!
可期公主眼睛一亮:“你认识我?”
“公主天人之资,天朝子民皆识。”白衣将军果真如传闻般,一板一眼。
知道白衣将军第一次进公主府迷路,便带着他绕远路去参加晚宴。
一生征战的白衣将军最会识别方向,怎么会迷路,只是误入公主后院是为何,至今无人知知晓。
“公主便是在这公主府出生的吗?”两人在这弯弯绕绕的长廊内悠然前行,长廊一排宫灯照耀,细雨蒙蒙偶尔随风飘进长廊,白衣将军走在外面,挡住细雨和微风。
可期公主点头:“嗯!我父皇说当时他带母后出来透气,觉得累了进这院子休息,才刚坐下我就出生了。”
白衣将军点头,可期公主继续说:“我母后说,我就是喜欢这院落,所以赶紧出来。”
“所以我一出生,这院落就送给我当公主府啦!”可期公主带着白衣将军逛公主府,直到遇到奴仆示意大家都在前厅等着,这才带着白衣将军往宴会去。
晚宴开始没多久,天朝皇帝喝了酒甚是开心,随口叫白衣将军给可期公主取字。
天朝公主身份尊贵,取字乃是大事,怎可如此儿戏?
白衣将军百般推辞,奈何皇帝和公主一再坚持,白衣将军这才开了金口,“取字为可期。”
叶锦秋咯噔一下,原来公主的字是白衣将军取的?
晚宴一切正常,白衣将军道贺过了,生辰酒喝了,字取了,自然要先行告退。
公主自是不让,当众告白,当然也被拒绝了,成了笑柄,天朝皇帝自认脸面无存。
公主被拒绝了也不恼火,还说自己金石所致金石为开。
叶锦秋顶着公主的身子说出这些话来,都觉得脸上发热。
白天说书先生还在说可期公主刁蛮任性,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公主认识白衣将军后,就经常私自去找白衣将军,将军府外面看着磅礴大气,府内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偌大的将军府只启用一个小院子,其余都荒废着。
府内只有一个老管家,两人相依为命,吃的饭菜也甚是简单,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白衣将军一开始还能应付不请自来的公主,到后面开始逃避。
公主喝的水得是每天清晨接的露水,洗澡水得接温泉水才行,坐的椅子必须有软垫,米饭必须软硬适中,盘子里的菜必须色香味俱全……
反正白衣将军在听到接待公主的礼仪之后,将军府内仅唯一的院落也关门大吉,白衣将军到城外的驻军处练操了。
可期公主倒是想跟过去,奈何白衣将军有心闪躲,不再自讨没趣。
可期公主知道今天皇帝邀请白衣将军进宫面圣,可期公主要盛装打扮去见心上人了。
“这个打扮是不是夸张了点?”公主很多天没见到白衣将军了,甚是想念。
谁知道公主还没见到人,就听宫女说:白衣将军不日将点兵点将外出打仗。
事情发展也如说书先生说的那般,可期公主跟着白衣将军去打仗了。
帐篷内,白衣将军的肩膀处有伤,上身不着衣褛,伤口处用白纱布包裹着也算是能遮挡一二。
将军脸色苍白的坐在主座上,一手撑着书桌,书桌前方是行军演练的沙盘,上面插着各种旗帜来辨别敌我双方,一手拿着投降书看。
可期公主站在沙盘的对面,扭捏的看着白衣将军。
“回去吧!公主金枝玉叶,这里荒漠人烟,没有清晨的露水可以喝,也没有温泉水可以洗澡,更没有软硬适中的饭菜。只有黄土泥沙,冷饭馊菜,吃不饱穿不暖,随时还会遭遇突袭导致颠沛流离。”不得不说,白衣将军每说一句话就能打退公主一大步。
说书先生并没有说公主来找白衣将军是怎样的颠簸,叶锦秋却知道。
公主虽说会点功夫防身,奈何人单纯至极,在出门的第一天就被人骗光了所有的银钱,没有钱吃饭也没有地方睡觉,这一路走过来公主已经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她知道只要她亮出身份,立马就会有人带她回皇宫,吃香的喝辣的。
她坚持下来了,因为白衣将军说过他的愿望:收复旧山河,天朝海清河晏。
如果想要和他肩并肩的站在一起,首先要摒弃那些公主病。
“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我能在你帐篷内坚持三天,你就不要赶我回去。”可期公主说出这话的声音非常的坚定,惹得白衣将军多看了两眼。
白衣将军摇头:“你可知,你与我之间的名声已……”
“我一女子都不怕,怎么?你怕了?”说不上来是期待还是什么,如果白衣将军介意的话,那就说明他并不是世人所说的木头人,也许她和他还是有机会的。
白衣将军看着公主,“好,如果你能在我帐篷待三天的话,待我收复旧山河就娶你为妻。”当白衣将军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打算要负责,不管最终可期公主能不能坚持下来。
这一句话给了公主莫大的鼓励,半个月的颠沛流离才来到白衣将军的面前,三天的时间对于可期公主来说小事一桩。
白衣将军因要养伤缘故,三天时间正好与公主朝夕相处。
“你教我看沙盘好吗?”三天的时间,公主帮将军换药,将军教公主行军打仗,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甚至温情满满。
夜晚,白衣将军因受伤睡在床榻上,公主打地铺。
就像白衣将军说的,这荒漠烟尘滚滚不说,白天天气干燥炎热得不行,夜晚气温又低得吓人,盖着被子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可期公主艰难的撑过第一个晚上,第二个晚上到半夜被冷醒后,她就不再矜持,抱着被子爬上床榻睡在白衣将军的身边,感受到旁边男子炙热的身体,整个人都舒展开来,果然暖和多了。
白衣将军睁开眼睛看着睡在自己身边娇小的公主,露出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笑容,只是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