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白衣将军拿了一些东西包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带着可期公主出了主帐,两人共骑一匹马快速的跑到离军队较远的一个地方,直到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河流,可期公主知道白衣将军为什么带她来了。
可期公主高兴的在白衣将军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谢谢你。”
可见白衣将军是将可期公主的事情放在心上的,能尽量满足的事情他都会尽力去做。
白衣将军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嘴角隐约有上扬的趋势,可期公主观察细微,“你笑了!”
“我笑了吗?”白衣将军即便是疑惑也面无表情。
白衣将军用一块布和几根木棍圈出了一个比较密闭的沐浴空间,可期公主进入小河流内,这会是盛夏时节,可期公主每天都有擦拭身子,但是都没有这样水流冲洗来得舒服。
白衣将军背对着可期公主,他架了一个火堆开始烤鱼,听着后面潺潺水声,脸上不自觉的红了,手不自觉的抚摸刚才被亲吻的地方,可期公主的嘴巴是软软的,身上还带着可有可无的香气,是不一样的。
一刻钟后,可期公主仅穿了一件里衣出来了,她顺手将自己的脏衣服在河边洗了,然后挂在木棍上滴水。
看,为了一个男人锦衣玉食不要,不能好好的洗澡还要自己洗衣服,叶锦秋内心其实是鄙视的,觉得可期公主活得太没有自我了。
何况在白衣将军看来,什么锦衣玉食,什么洗衣服这类生活常识并不能作为你要挟报恩的理由,尽管你觉得你能做到这些事情是非常棒的。
叶锦秋刚在天马行空,就听见可期公主道:“将军,我觉得我每天就待在主帐里面也没事干,我会一点拳脚功夫也会一点医术,要不然我去做个军大夫吧!”
“你想去就去吧!”白衣将军不是很清楚可期公主的难处。
可期公主坐在火堆后面,歪着头给自己绞头发,里衣宽松随风而动,火光点点的映着可期公主脸上的甜美,白衣将军慌乱的移开了眼神。
准备回主帐的时候,公主的头发还没有干便不束发,马跑起来头发也随风而飘散起来,冰冰凉凉的头发吹到将军的脸上,身上,手上,刚才若有若无的香气如今环绕全身。
白衣将军脸上不显,却心痒痒的好像什么在作祟一般,蹙眉。
“咦……这是回军队的路吗?”两人的马儿跑了很久,可期公主发现军队的火光更远了,他们刚才洗澡的地方即便离军队很远,但是也能看到军队的火光。
白衣将军回过神来,哑然道:“迷路了。”
天真如公主如何会知道,一个行军打仗老练的人,在主战场上如何会有迷路一说。不过当初在公主府的时候白衣将军也是迷路,可期公主不疑有他。
“我们朝着军队的火光走肯定没错。”可期公主摸了摸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拿了一根发簪熟练的把头发盘起来,回头对着白衣将军温柔的笑:“走吧!”
脸上,身上,手上没有了那冰冰凉凉丝绸般的触感,好像心里空了一块失落一阵后,白衣将军策马疾行很快便回到了军队。
第二天可期公主就去当军医了,可惜她的医术太过稚嫩,只能在旁边帮忙抓点药,煎药的杂活。
军队内的大夫严重缺少,顾不上太多的伤员,有时候也会被抓去充当助手。就这样可期公主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药童到能熟练独当一面的处理伤口甚至做不小手术的大夫。
说书先生几句话带过的行军生活,在可期公主来说那都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磨炼,在深夜无人的时候,她也曾流泪过也曾经想放弃过,在伤者房内她看得太多生离死别的场景,外面厮杀凶狠无比是真,在伤者房内疼痛难忍呻吟哀叫也是真的。
到后面可期公主已经不全然为了白衣将军了,在伤者房内治疗伤者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她开始执着让伤者房空房,看着被自己治疗的伤员一个个健康的离开伤者房,满足感和高兴占满了整个胸腔。
她开始研究医术,恨不得肉白骨起死回生,军队没有多余的药材,她就自己到军队周围寻找药材,就地取材。
当可期公主找到了黄泉钩后,叶锦秋内心大为震撼,她开始意识到她为什么会梦到可期公主了。
可期公主学着神农尝百草一般,发现了各种各样有用的草药,她甚至发现了无情花,很快也知道无情花的剧毒和解毒功能,但是她并不知道无情花另外的功能。
只是叶锦秋在可期公主身上没有找到繁锦带,又开始怀疑这不是她的前世。
军队有白衣将军在前方勇往直前,后方有可期公主治疗伤员,白衣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五年的时间收复旧山河,成为了天朝难以跨越的战绩。
最高兴的莫不过可期公主,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更是虏获了白衣将军的偏爱。
她带了许多草药回天朝城,继续研究那些没有研究完的药性。
更重要的事,白衣将军说过回天朝就要和父皇提亲的。
果不其然,在论功行赏当下,白衣将军以这五年的战绩为聘求娶可期公主,天朝皇帝能怎么办?虽然唾弃白衣将军一毛不拔,还是忍痛答应。
叶锦秋吐槽说书先生不严谨,人家白衣将军没有那么不堪好吗?人家是有提亲的,怎么说成皇帝强迫白衣将军娶公主的?
不过看白衣将军那一脸英勇就义的脸色,很难相信他是在求亲而不是被迫的。
天朝公主的婚礼如何不盛大,整个天朝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所有人都非常的着急白衣将军能快点娶到可期公主。
只有白衣将军一脸淡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叶锦秋看着白衣将军,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个白衣将军如此的冷静,行军打仗难免死亡,在白衣将军从来不会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