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怎么了?”寄奴神色自然的接过小摊贩给的桃花酥。
叶月见也说不出所以然,那是一种不能言明的气氛,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也没有具象的动作代表,只是单纯的觉得。
寄奴喂了叶月见一个桃花酥,“你是不是最近睡得比较少,精神不济啊?”
说到这个叶月见就脸红,“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这样的话。”
寄奴:“……”
随后寄奴就一脸坏笑:“夫人想到什么了?”
“不要脸。”叶月见脸红跑开。
寄奴春风得意,跟上叶月见,春风得意:“是我的错,累着夫人了。”
“还说。”叶月见捏了寄奴腰间的肉,不过她也舍不得用力,对寄奴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寄奴看了一下天色,弯腰在叶月见的耳边小声道:“天色还早,我觉得我们从现在开始的话,你今天应该可以早点睡。”
叶月见的脸色已经是猪肝红了,无法见人。
寄奴抱着叶月见肆意飞扬的大笑,周围的路人或者摊贩都看着寄奴,见寄奴眼神看向他们,所有人赶紧转身该干嘛干嘛,有人还打翻了碗筷。
寄奴神色不喜的横了大家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大家都感受到寄奴的威胁,瑟瑟发抖。
寄奴抱着叶月见离开集市,回到见幸院争取不晚睡。
叶锦秋三人:“……”
苏微流道:“之前那个城镇被灭城了。”
叶锦秋想寄奴那疯狂的性格,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因为师姐在那里摔断了腿?”
“是的。”
叶十月和叶锦秋:“……”
“所以这几次集市里面的人其实都是寄奴安排的人?”叶锦秋好像有听到叶月见说过,想要人少点,这样才能逛得开心。
苏微流:“嗯。”
叶锦秋和叶十月:“……”
是多可怕的控制欲,是多爱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寄奴的爱太过浓烈,浓烈得因为一句话一个不小心就背上了几千人的性命。
叶十月叹气:“为什么他要这样?难道他正经的去追求娘亲不行吗?”
叶十月还不知道寄奴的身份,且不说叶月见喜不喜欢他,在外面的世界里,叶月见是不会和寄奴有过多的接触的。
“因为他追不上你娘。”叶锦秋回。
叶十月不解:“为什么?我相信只要真诚和坚持不懈,娘亲会看到他的心意的。看了他们几年相处的生活,我觉得就算没有无情花,我娘亲也会爱上他的。”
叶锦秋摇摇头:“你错了,并不是所有的真诚和爱都能打动别人的,谁知道你真心相待的那个人是人是鬼,微流君,你说是吧?”
叶锦秋看向苏微流的眼神是讽刺的,带着审问以及幸灾乐祸。
苏微流:“……”
叶十月扶额,小姨时不时就要刺激一下他爹爹,他听了都觉得头大。
“寄奴还是不够自信,他能选择的很多,但是他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苏微流赞同叶十月的观点。
叶锦秋站在梅树下,风吹着她头上的繁锦带,她高深莫测的望着苏微流,叶十月站在叶锦秋的旁边,“是吗?微流君比较能耐,你选择的路就是最正确的那一条是吗?”
叶十月小心的挪离叶锦秋,他也没有靠近苏微流,这个时候他消失比较好:“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苏微流缓慢的靠近叶锦秋:“都是局中人,如何看得清?我走的路正确与否,还看某人!”
“是吗?那我想问问,你这边有痛过不?”叶锦秋迎上苏微流,手指着苏微流的心脏处。
苏微流低头看了一眼葱葱玉指,抬手想要握住,叶锦秋快速的放下:“没痛过是吧?也对,因为你比较厉害,选择一条最正确的路,让别人痛也好过自己痛,是吗?”
苏微流心里怅然:“……”
两人不欢而散。
叶十月站在湖边看着院子里剑拔弩张的两人叹气,对着湖水吐槽:“你说说他们大人,一个个都在别扭什么?明明就爱得死去活来的,非端着不说,活该爹爹独孤三百年。”
湖水没有任何的回应,叶十月拿了旁边的石头开始打水漂,水头在水面上漂了好几个旋。
叶锦秋过来找叶十月,“我小时候打水漂,在叶家庄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来,比赛。”叶十月看着远处没有跟上来的苏微流,暗自叹气摇头,最后还是得他来善后,小姨很好哄的,笨死了。
叶锦秋和叶十月在湖边高兴的打水漂,苏微流一个人站在梅树下,想起以前他和叶锦秋在书房那段时间,什么都不做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靠着那仅有的一点回忆支撑。如今她回来了,带着恨回来的,问他这条路走得正确不?
正确如何?不正确又如何?那一剑插进胸口的时候,这条路就没有对错,只有惨烈。
他也想要对叶锦秋好的,想倾尽所有对她好的,她还是秋期的时候就在竭尽所能的对她好,恢复叶锦秋的身份就好像有一道铜墙铁壁横在两人中间,他如何努力碰到的永远是冰冷的墙,两人永远都在针锋相对,可能永远也无法像她和其他人那么的自然亲近吧!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在意过往。
苏微流想着想着然后看向房内的叶月见和寄奴,隔着一扇门寄奴隔绝了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苏微流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小心翼翼,他就是想强求如何?
苏微流走到湖边,对着叶十月说:“我和你小姨有事情要说。”
叶十月迅速消失。
叶锦秋没有理会苏微流,继续打水漂。
苏微流站在叶锦秋后面,突然带着叶锦秋跳进去湖水里面。
“扑通。”一声两人跳进水面。
苏微流在水面下了一个结界,叶锦秋冷不丁的被拖下水,惊恐不已对苏微流踢一脚。
苏微流的水性不比叶锦秋差,水下的阻力太大,叶锦秋的脚还没有踢到苏微流身上就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