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板上也没有可用的消息,走吧。”空道。
曦尘没动,盯着石板上的纯水精灵,脑中很多东西突然就串联到了起来,心惊不已。
纯水精灵?
之前娜维娅遇到危险的时候,空随口说了一句溶解的人变成了纯水精灵?
还有他们初到枫丹,发放魔术口袋时,有一个守卫说的话他们好像都忽略了。
枫丹还有一个寓言,曾经的枫丹人都是生活在海里,是离不开大海的。后来人们想在陆地上生活,于是长出了血管,将大海包裹在了体内,才能走上陆地……
枫丹人想生活在陆地,难道愿望就成真了吗?还是有人帮了他们,犯下过错?
只是人都不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吗,为什么从前的枫丹人是生活在海里的?
石板上前代水神像在赎罪,所以是她让枫丹人从海中到了陆地生活。
而枫丹人,真正的身份其实是纯水精灵!
前代水神把纯水精灵变成了人,所以犯了错,才导致了今天被预言所困的枫丹?!
原始胎海,是生命起源诞生的胎海,所以枫丹人沾染原始胎海就被溶解,其实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变回了本来的样子,成了纯水精灵!
这个大胆的猜想让曦尘很震惊,可又不敢相信。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会不会是他多想了。
“曦尘你怎么了?走啦。”派蒙喊道。
曦尘回过神,跟着走了。
那维莱特走在后面,看着曦尘,又回头看了看石板上的红衣人,神色不明。
几人出了遗迹,娜维娅就先告别了,她放心不下白淞镇,还是想回去看看。
那维莱特也要回去了,不过他准备明天问芙宁娜石板的事情,叫上了空和曦尘,明天会告诉他们结果。
虽然芙宁娜不一定说,也一直藏着秘密,但事到如今,她也该尽到责任了。
“对了,那维莱特,刚刚看到的那个石板中,红衣人身边有一条水龙,看上去不是普通的龙,你有什么想法吗?”空问那维莱特。
他们是知道那维莱特的身份的,如果石板中的水元素龙是水龙王,那那维莱特会有印象吗?
那维莱特摇头,“很遗憾,我并没有关于红衣人的记忆。”
空了然,也许石板中的龙是前任水龙王,又或者只是普通水龙也不一定。
没有说太久,就分道扬镳了。
曦尘和空回住处休息去了,路上曦尘有意提起,“空,你和派蒙还记得我们刚刚到枫丹那天吗,我们帮林尼发放魔术口袋的时候?”
空点头,他怎么问起这个了?
“曦尘你问这个干什么?”派蒙疑惑道。
“就是有个人说枫丹还有一个寓言,难道你们都忘了?”
曦尘看空他们完全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是那个说枫丹人曾经生活在海里的寓言吗?”空想了起来。
曦尘点头,“嗯,寓言还说,人们想在陆地上生活,于是长出了血管,将大海包裹在了体内,才能走上陆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不过这就是寓言啊,哄小孩玩的吧。”派蒙道。
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是真的,人本来就有血管,本来就生活在陆地,那些话应该是哄小孩子的故事。
曦尘有意提醒,可空和派蒙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曦尘也不说了,毕竟他猜想的事情太匪夷所思,而且有可能不是真的,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了。
“说起来,石板上的红衣人和曦尘穿得一样呢,曦尘也总穿着红色衣服。”派蒙随口提起。
“是啊,挺巧的。”曦尘也道。
空若有所思,曦尘应该和石板没关系吧。
“回去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沫芒宫。”
“嗯好。”
……
夜晚。
曦尘脑海中一直在回旋着他的疯狂猜想。
到底是他多想了,还是他真的猜到了?
“系统,我的猜想是不是真的?”曦尘问道。
可这一切又关他什么事,还要他帮枫丹以此来赎罪。
系统没有回答,曦尘懒得管了。
……
沫芒宫。
曦尘和空赶去的时候芙宁娜正和那维莱特起了争执。
“所以说,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芙宁娜生气道。
“问题还没有得到切实解决,你我之间的任何托辞都没有意义。”那维莱特还是保持他的态度。
芙宁娜有所隐瞒,还对预言的事情态度很奇怪,可他的解释太过没有信服力,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无意冒犯,但你也应该明白你的立场了。你乃水之魔神,芙卡洛斯。看看白淞镇的遇难者名单,这次我没有成功阻止,但我决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再重复一遍,你必须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那维莱特的态度很坚决,一点不退步。
“呵,突然用审问的口吻问我,我说了,石板的事情我不知道!”
芙宁娜还是不愿意透露一个字。
只是她确实不知道石板的事情,他们是在哪里找的的遗迹?
“石板上的内容跟预言有所关系,也牵扯到了前代水神,你说你不知道?关于前代水神,你应该是最知情的才对!”那维莱特微微皱眉。
石板中解读到的内容是厄歌莉娅因为某一件事致歉或认罪,做为现任水神,芙宁娜怎么可能一点不知情?
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可芙宁娜给出的解释是:“每个神明都会有秘密,前代是前代,我是我,不知情也不奇怪吧!”
那维莱特叹气,“芙宁娜女生,事已至此我必须说,我早就知道你暗中动用各方力量对某类事件进行调查的事。种种迹象表明,你一直在偷偷调查有关预言的事情。你身为水神调查预言的事情也不奇怪,可你宣称不知道厄歌莉娅的秘密,调查后也不作为,这就很奇怪了。”
“你从不像你表现得那样肤浅,更不是愚蠢之辈,然而,你的行为却如此不自洽。”
芙宁娜突然大笑,转移了话题,“原来你这么注意我啊,我可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
“你……”那维莱特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既然知道我在调查,那也应该知道我有所应对。你身为最高审判官,也是我的下属,不该怀疑我,应该服从我才对!”
芙宁娜倒打一耙,那维莱特都找不到话说,门口的空和派蒙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