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淡定的喝了口茶。
曦尘皱眉，他不怕吗？
“你既然忘了，问我要答案又何必呢。”
“怎么就……”
“哥哥！”
燕还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看见曦尘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你怎么来了？”曦尘皱眉。
“我出来找你……”燕还越说越小声。
曦尘起身，“算了，我们回去吧，也不早了。”
燕还点头。
曦尘走时，停在了钟离身旁，“钟离，我记住你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不说算了，他早晚会知道的。
钟离没有再回话。
当然会再见面的。
回去的路上，燕还问道：“哥哥，你也认识往生堂的客卿吗？”
“刚刚那人啊，才认识的。”曦尘道。
想到什么，他突然问：“你听说过恨月这个人吗？”
燕还微微皱眉，“恨月，人的话我没听说过，不过在魔神时期，曾有一位恨月魔神。”
曦尘愣了愣，“魔神？”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给我说说恨月吧。”
燕还点头，曦尘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恨月他理解，乖乖解释了起来。
“恨月是魔神时期一位强大的魔神，应月而生，和如今的岩神从前是劲敌！”
“恨月魔神身性嗜杀，毫无怜悯之心，人人喊诛，可惜碍于他强大，也对他限制不了分毫。”
“他还阻止璃月的建立，让岩王帝君很是头疼。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恨月魔神突然就消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哥哥，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大家经常谈论的，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你对恨月魔神很感兴趣吗，我帮你去问问。”
曦尘点头。
回了住处，曦尘就起了疑心。
恨月，魔神时期的魔神，和岩神是敌人。
可那个钟离怎么会说和他是故人？
他真的是恨月吗？如果真的是，那他就该考虑温迪说的那些话的真假了。
不过这些可以不用想，恨月和岩神。
岩神……
曦尘突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
那个钟离就是岩神摩拉克斯？！
曦尘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要不然他怎么会叫他恨月，还说和他是敌人！
可好端端的神，为什么会化身成一个普通人？
曦尘心情低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半月。
想起燕还说的恨月生性嗜杀，毫无怜悯之心，他就难受。
他果然是坏到极致的，那他是温迪口中背叛朋友的人也没有很奇怪了吧。
曦尘揉了揉额头，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个好人呢！
看他脸色不好，燕还也不敢说什么，给他倒了水。
曦尘低着头，额头发丝浅浅垂着，突然就叫住了他，抬起头，“你说我看着像好人吗？”
“哥哥当然是好人了！”燕还毫不犹豫。
曦尘冷漠的看着他。
燕还抿唇，他不该这样说吗？
“我……”
“也罢，不过你记得，跟了我就不能做坏人，不能杀人作恶。”曦尘道。
免得他今后会后悔莫及。
“如果你不听话，那我会先杀了你的。”
燕还点头。
“当然，你反抗我的话可以杀了我，只要你杀得了我，没人管你的。”曦尘给他了一个机会。
燕还哪里敢，他又不傻，而且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平日里多吃点吧，骨瘦如柴的。”曦尘看着他很嫌弃。
燕还点头，“我一定多吃点，长得强壮好保护哥哥！”
他当牛做马还是很有觉悟的。
曦尘一笑，“保护我啊，那我真是谢谢你。”
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燕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太弱了。
“来陪我下下棋吧。”
燕还点头。
不过他不会下棋，一直在输，不过他发现他越输曦尘就越高兴。
曦尘之前下棋都是输的份，现在一直赢，体会到了吊打的感觉，怎么可能不高兴。
他总算找到了燕还的用处，还挺值的。
下棋陪吃饭，现在找到了个专业的，真是不错。
没下多久，燕还就困了，还坚持着陪曦尘下棋，到最后头都一点一点的了，像小鸡啄米。
曦尘落下最后一字，然后就托着头看他了。
这个小孩叫他哥哥，还是个没有家人的孤儿，也许相遇就是种缘分吧。
他才不需要他给他当牛做马，陪他下下棋就挺好，还当回报。
他想到了神里绫人和绫华……
给燕还盖了件衣服，曦尘就回去休息了。
他也不是会照顾人了，只是想起之前绫人就是这样照顾绫华的，学了一点。
……
第二日。
曦尘去找钟离了。
钟离在港边站着，好像早就猜到他会来了。
曦尘看着他，突然一个手刀朝他打去。
钟离突然退开，瞬间就化做一道金色流光朝城外而去。
曦尘也追了去。
一金一红绕着又针锋相对，一瞬间两人就出现在了城外。
曦尘手中元素汇聚，脚下荡开水感般七彩颜色，旋身将钟离逼到山脚。
不过钟离并没有和他打的意思，一直在避。
曦尘也觉得无趣，但已经不用再试探了。
“没想到堂堂岩神，竟然会是尘世中的一个普通人。”
“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尘世中的普通人吗。”
钟离走到他身旁，看着璃月方向。
“我们都是尘世中的普通人……”曦尘笑了。
不愧是岩神啊，说话确实值得深思。
“你说我是恨月，既如此，那我们应该是死敌吧，那你昨天见我为什么那么淡定？今天也是，你不趁这个机会杀了我？你现在可是岩神。”曦尘问他。
“死敌？”钟离意味不明，“也许吧。”
“如果换是从前，我肯定会杀了你，但是现在不是魔神时期，我也不想花费力气和你周旋了。”
曦尘不理解，“你真是好人呐，不是说恨月嗜杀，是你的敌人吗，你好像对他很仁慈呢。”
钟离闭了闭眼，声音如古老而孤独的岩石一样沉重，“在魔神时期，在那种时刻，谁又说得上谁好谁坏呢。我们是敌人，这是立场不同而导致的，你所说的仁慈，也只不过是时间洗涤过后的平静。”
曦尘有些疑惑了，不是说他恨他吗，可为什么他会这样？
过去一切对他来说好像都是经历，并不是值得铭记的仇恨。
他似乎平静得过头了。
——
钟离和神里绫人还有温迪和曦尘之前的事情，之后都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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